夺取气运
与嫂子一起过活。”
“......”许婉尴尬地抬头瞧了顾清州一眼,谁知那人却当没看见她一样,转身走回床边穿起了外衣。
“小妹啊,嫂子也喜欢你。”她捏捏小妹的鼻子努力找着话儿说,突然想到什么眼前一亮,“对了,告诉嫂子,刚才你说谁欺负你了?”
听到问询,小妹扑簌簌掉下了金疙瘩,抽噎一阵:“是大娘二娘,她们,她们说我个傻子,女娃子只会浪费粮食,要把我给赶出去。”
说到此处,小妹受了天大的委屈般哇哇大哭,还时不时抓起她的衣角擦擦冒出的鼻涕泡。
“......”瞧着衣服上的污渍,许婉感叹小妹真好,敢情真没拿她当外人。
不过这大娘二娘的话,听着着实可恶。
两年前,顾侯爷与主母皆双双病故,只留了三房妾氏,整天也不寻个差事,一门心思只想着斗个你死我活。坐吃山空不说,近些年入不敷出,不得已遣散了一干下人,卖了宅院搬来了秀水村这穷乡僻壤。
如今连日常的花销也是艰难维持,过不下去了。
等到许婉甫一进门,这些人便蠢蠢欲动,按奈不住了。
正思索间,一阵低声咒骂响彻庭院,紧接着木门被残暴地踢开了。
抬头瞧见两个打扮得花哨的妇人,一人手里提着一根碗粗木棒前后脚夺门而入。两人不怀好意地扫视一圈,目光落在床畔上鲜红的血迹时愣了一瞬,继而白了小妹一眼,最终将目光落在了许婉的身上。
望着两人来势汹汹,许婉心下了然,前面那位个头稍高些的是大娘,跟在身后的必是二娘。
“我说这都什么时辰了,怎的还在睡懒觉。既是不肯起,我便差那傻子唤醒你们,免得传到外人的耳朵里,说我不体恤新妇,苛待了你们。”
顺着大娘的话二娘接茬道:“可是这人要有自觉,姐姐菩萨心肠为你们着想,我便不一样了,天生最看不得你们这般好吃懒做的人。”
紧接着她话锋一转,举起手里的棍棒作势道:“今日就让我好好给你们涨涨教训。”
还没等许婉说话,小妹张开双臂挡在身前,护食般道;“你们,你们不配作我姨娘,我不许你们打嫂子。”
讶异看着小小的身躯护在眼前,之前遭遇一番,无一不让她觉得人心难测,不得不防。
唯有小妹,明明自己还是个小大人,与她从未相识却只因一句嫂子,勇敢护在了她的身前。
“嘿,你个臭妮子!还来劲了是吧,信不信我连你也打。”二娘边骂边提着棍棒走了过来,横在在两人面前逼问道,“我再问最后一遍,让不让开!”
“不让!”小妹倔强的小脸上唰啦啦淌下一行金豆豆。
这丫头心里分明害怕极了吧?不过,倒是有几分胆魄。
许婉一把拽她到身后,挺直胸膛道:“二娘是吧,我便想问问,你为什么骂我们小妹是傻子,还说女人只会浪费粮食?”
二娘瞧着新媳妇弱柳扶风,是个好欺负的:“我说的有错吗?一个傻子,还要读什么书,就她这丑样子,以后嫁个乡野村夫找个砍柴的都未必看得上她,说不准还得倒贴钱。浪费那钱做甚?不如趁早打发了出去!”
啪啪啪
三声连续的耳光声惊天响地,震得地面抖了三抖。
刚还蛮横的二娘被这突如其来的巴掌打晕了,脸上火辣辣的疼,最后一个字是飘着出去的,嘴都被打歪了,淌出一道道醒目的血痕。
屋内瞬间安静了,所有人一脸诧异地看向许婉,谁也没想到看着娇滴滴的贵女,竟然敢动手打人。
她甩甩吃痛的手掌,单手叉腰指着二娘怒道:“你就是个坏东西,也配提我们小妹。”
“哎呦,你怎么不让二郎随便找个乞丐娶了呢?女子怎么了?女子能入朝为官,女子能读书,女子也能顶半壁江山!”
“就你那点短见识,怪不得教出的儿子是个草包。我们小妹读书那是她有头脑,有见识,你少在这里给我胡咧咧。我就想问问,你算哪根葱?轮得到你指手画脚?”
越说越来劲,许婉索性挽起衣袖:“你再给我说小妹试试!”
二娘歪嘴斜眼急火攻心失了理智,眼看着提着棍棒打了下来。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清冷的身影挡在了她的面前,只见顾清州护在她在怀里,背上重重挨了一棍子,昨夜他受了那么重的伤,又挨了这么一棍子。
也不知道吃了那药怎么样了。
还未回过神,只听得耳边传来他微弱的声音:“别理这种人就是了。”
话刚说完,眼前阴风飘过,许婉飞速上前推搡了二娘一把,夺过棍子抄起来狠狠抡了下去,边打边气愤道:“敢打我的男人?活腻了是吧!”
二娘身上吃痛吓得连连后退讨饶。
见状大娘连忙上前支援,谁知那许婉跟要吃人似的,几棒子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