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约定三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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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琦，你等会儿再喝。”芙蓉叫停宋琦，把凉水杯放到茶几上。接着从茶几下又拿出两个杯子，说，“等我一会儿。”

芙蓉说完便开门出去了，接着传来上楼梯的声音。

“他去哪儿了？”宋琦问。

“上楼，去她三妈家了呗。”姚舞回答。

“四楼也是他家？”宋琦双臂一展，又问。

“四零一是。四零二是郭副所长家的房子，里面和隔壁六单元通着，咱这单元的门是封死的，装个样子。”姚舞答。

“那五楼呢？是什么所长家？”宋琦问。

“我们所分房是这样的，一楼二楼有补贴款，三楼四楼没有，五楼是顶楼补贴款最高，往往住五楼的都是最没钱的人家。”姚舞解释说。

“有那么句顺口溜，你不知道？一楼脏，二楼乱，三楼四楼住高干，五楼六楼穷光蛋。”冰儿加了一句。

“当然知道。只是我以为这栋新楼是所长专楼呢。”宋琦说。

“好像也是哦，我算算。”姚舞掰起手指头，一二三四数起来，继而宣布：“除了金所长，十个副所长都住这栋楼。”

“你们所那个金所长住几号楼？”庆庆问。

“老人家是前朝秀才，还是立国功臣。住在小花园边那个第一干休所的大别墅里。”姚舞答。

“伟大！”

“历害！”

“应该的！”三花纷道。

“说啥呢？这么热闹。”芙蓉端着两杯水走了进来，顺带脚一勾，将门关上。

“在说金所长呢。”姚舞答。

“金所多大岁数了？前朝秀才？”宋琦问，“他叫什么？”

“高寿九十九。他叫金文翰。”芙蓉答。

“下月5号是他一百大寿。听说皇室都要派人来祝贺。”姚舞有点儿兴奋。

自从大晋民国政府从前朝手中收缴管理臣民的权杖后，前朝皇室成员一直龟缩在首都皇宫，行事一向低调的很。

尤其后来大晋在魏吴二分天下、西州自立后，皇室在大魏民国的掌控下，愈加安分，用“龟缩”形容都有点儿高看他们了。

皇室这次派大员参加一个“叛臣”小秀才的生日庆典，是实在耐不住寂寞了，还是想重拾旧日风光？

没人知道内情。

但723所的人都明白，皇室与大魏现任当权者一定达成了某种协议。

723所的十个副所长更是清楚这次贺寿带来的结果：他们十个人中，任谁都没有“扶正”的戏码了，正所长一职的人选，九成九又是“空降。

“哎，芙蓉，你这是什么意思？凉水还得上楼打。”冰儿转了话题。

“你家的水有病毒？”庆庆的大眼瞪得溜圆。

“一会儿你们就知道了。”芙蓉将两杯水放到茶几上，又从下面拿出一个空杯。然后对姚舞下达命令：“你去把宋琦领到我屋里，关上门，不许他偷看。”

姚舞虽然疑惑，但会坚决服从芙蓉的命令，照做不误。左挪右摆下了沙发，押着宋琦去了芙蓉的房间。房门却没关严实，留了条窄窄的缝隙。

芙蓉也没较真，背对着卧房一顿操作。其间还向庆庆和冰儿解释，这一切为了测试宋琦说的，每家每户的自来水都不是一个味道。

不多时，宋琦被带回现场。桌上放着四杯水，水位由低到高依次排列。

“这里面有楼上两家的水，还有你刚才喝过的水。我不要求你分辨出每一家，你只要把我家厨房的水找出来，我就信你那会儿说的。”芙蓉一口气说完，看着宋琦。

“信他说的什么？”姚舞问。

“他说每家的自来水味道都不一样。”冰儿说。

“真的？”姚舞转头问宋琦。

“姚姚，你信吗？”宋琦问。

“我……”姚舞挠挠头，“想信，但不敢信。”

“我估计能找出刚才我喝过的，而且还能分辨出每一家的水。”宋琦自信地说，“有前提。”

“前提是什么？”芙蓉几个有些心虚。

“前提是你不能把所有的水都混到一起，再倒四杯出来。”

“这……”芙蓉看向庆庆。刚才庆庆的提议就是这个手段，只不过芙蓉和冰儿投反对票，二比一没通过。

“当然不全会这样。”庆庆说：“明着告诉你，这里面有一杯是混装的。只有一杯啊。”

“呵。”宋琦蹲到茶几前，眼神与水面齐平，分别看了四个杯子后说，“赌点彩头吧。我找不出来，立马献唱一首歌，曲目你们随便点；如果我找出来，芙蓉你得写首歌词给我。题材、立意不限，字数不能太少，百字以上。”

“跟他赌。”庆庆说。

“自来水谁能分辨出来？就是懵也只有四分之一的赢率。答应他。”冰儿说。

芙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