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田墨传之死
同学。”摘下老花镜的田老师显得很和蔼,笑呵呵地叫回走神的郭天笑。
“这字是谁写的?”田老师神色变的严肃起来。
“嗯?”郭天笑有点莫名的慌张。
郭天笑想当然地认为周日下午姚舞和芙蓉在一起,字是芙蓉写的,送给姚舞的。他和竹寒都认为这些字是芙蓉照着字帖描画的,竹寒甚至还觉得有用黑墨水钢笔修补过的痕迹。
田老师教毛笔字有八字警言:字是黑狗,越描越丑。每节课总要说上几遍,并言:即使写错也不能描!
原本想出芙蓉丑的郭天笑,见田老师举动如此怪异,顿时有一种搬起石头砸到自己脚上的感觉。
“郭天笑同学,这字谁写的?不要跟我说是你写的。这个字的境界之高,不是你我能达到的。”田老师认真地说。
“我……”郭天笑语塞。
“此书之字,墨传望尘莫及,自愧不如。不是不如,是甘拜下风。这不是上风,这是高山仰止。此字深得先生真传,妙不可言,势不可挡,高不可攀啊!”田老师的语言表达明显出现了故障,但接下来的话直切要害。
只听田墨传老师和婉地说:“你写的?那这首词的下阕,郭天笑同学是打算当场书写,让学生一睹圣手挥毫吗?”
“下阕?”郭天笑一愣,随即说,“田老师,下阕在我书包里,我去拿。”
芙蓉和姚舞两人四只眼紧随着郭天笑。
郭天笑从书包里翻出一张大32开纸,将有字的一面紧贴大腿,将白纸面向着姚舞的方向。直到走上讲台才迅速地将纸平辅到田老师面前的讲桌上。
“上皆覆下,下以承上,递相映带,无使势背。”早早戴上眼镜田老师用颤抖的枯手轻抚郭天笑的行书,激动地说,“何止先生真传,先生在世也未必胜此。”
“郭天笑同学,还有此人的墨宝吗?”田老师有些得陇望蜀。
“有。”郭天笑看着田老师笑眯眯的脸上,两道杀人的目光直刺自己,脑子一时生锈,鬼使神差的跑回座位,从书包里取出两张写满蝇头小楷的8开纸。
这次没有隐藏,许多同学都看见了密密麻麻的毛笔小字。
“嗡……嗡……嗡……”一阵阵窃窃私语在教室四处响起,仿佛教室里瞬间飞进来了1626只墨头苍蝇。
“是《劝学》!”姚舞趴在桌子上,手伸老长,隔着庆庆和冰儿的桌子,拍打着芙蓉。
“真是郭天笑偷的?!”芙蓉瞪大双眼,有些难以置信。
“你们会不会看错了?”竹寒脸色发白,小声嘟囔。
“竹子,你怎么了?”冰儿见寒竹脸色难看。
“我想咬死他!”姚舞咬牙切齿。
“大嫂,咬郭天笑不劳您动嘴。”庆庆虽被姚舞压着大半个肩头,但玩笑不耽误开。
“你不懂,别瞎说。”姚舞盯着郭天笑。
郭天笑已把两页《劝学》并排摆在讲桌上。
带着老花镜的田老师像鉴赏古代文物一样,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的端详着。
良久。
“高人左手冰,寒于水;右手青,胜于蓝。墨传心悦诚服。”田墨传老师魔怔了,自言自语起来。“先生,学生不敬,即便您再世,也得再研十年八载,才能达此深境。”
“田老师,让我们也见识见识。”有同学耐不住惊奇。
田老师坐在凳子上,双手拿起一张,向同学们展示。“这是右手楷书《劝学》的上半部分,大家先看一下,一会儿我给大家再讲解。我的先生,先生就是老师。我的老师在前朝,9岁中秀才、14中举人、15岁中贡生、16岁中进士得状元。”
还有武状元。班长俞嫚媛心中默默地加了一句。
果然,田老师接着说,“
我的老师文武双全,同时还是前朝最后一位武状元。”田老师举了一会儿纸,放下,又换了一张,举起接着说,“这是左手写的《劝学》下半部分。我的老师左手、右手书写出字一模一样,很难让人分辨。我的老师就交给我一个办法,细看每个字的收笔状态,从笔力大小上分辨左右手。”
“单从字上还能看出是左手还是右手写的?”有同学耐不住好奇。
“田老师说的对,是左右手写的。并且是同时。”姚舞站起来,大声说着。
“这位同学,你知道谁写的?高人高寿几何?”难道先生没有仙逝?田老师心存幻想地站了起来,急切地问。
“这……”姚舞有些犹豫,上午宋琦都已封神了,这次再说是他,同学们会不会以为是她在吹嘘。
“柳芙蓉同学,你说。”田老师看到芙蓉举起了手。
“写字的人叫宋琦,今年十五岁。”芙蓉站起来,平静地说。
安静,落叶可闻。
“柳芙蓉同学,你再说一遍。”田老师不信。
已坐下的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