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忍
可只有扶锦自己才知道,自己的事情还未曾做完。
扶锦直视着莆布俶的眼睛,随手将斛桑花一抛,斛桑花从扶锦手中脱离,在空中划出好看的弧线,随即稳稳落入圣水碗中。
圣水充分浸泡斛桑花,不放过任何的角落,不过眨眼的功夫,斛桑花便变得湿润晶透。
扶锦将斛桑花从水中拿出,转身在莆布俶面前站定。
呼廷元挑眉目睹扶锦所有的动作,隐约猜到扶锦的下一步动作。
扶锦转身看向呼廷元,脸上洋溢着狡黠的笑容:“劳烦你转述一下我的话。”
“祝福和好运送给母亲。”
就在呼廷元转述的同时,扶锦手持斛桑花重重的摇了一下。
吸满圣水斛桑花,随着重重的摇摆,花间的圣水毫无保留的落在了莆布俶的身上。
翡翠玉冠,金线钩织的服饰,以及那张仔细涂抹水粉的脸,无一幸免,全部沾上了所谓的圣水,水量还不少。
发丝沾了水粘在脸上,细心涂抹的胭脂水粉,都被圣水冲开,露出原本的肤色。零零碎碎的合在一起,莆布俶完全没有方才的尊贵神情,可谓是狼狈到了极点。
所有人的脸上都布满了震惊。
要知道大邬历代的规矩,都是上位者向下位者祈福,即是上位这身份高贵的体现,更是下位者的福气。
如今被扶锦这么一来,便全乱套了。
大祭司主持过许多婚礼,出现这般情况的还是头一回。
一面是和亲的公主,未来的娘娘,一边是大妃娘娘,谁都惹不起啊!
大祭司只能硬着头皮声称,王妃娘娘初来乍到,不懂规矩,只想为大妃娘娘送上祝福。
于是乎在众人的注视下,蒲布淑想要发火,却也没有正当理由,从铁青的脸上扯出一抹笑容,真是印证了什么是笑比哭好难看。
同莆布俶鲜明对比的便是扶锦了。
在火光的照耀下,扶锦笑的极为开心。
没有了阻挠在众人的注视下,两人顺利的完成了祭天地拜父母。
婚礼完成后,便是大邬特有的习俗,族人欢快的围在一起,围着腾腾燃烧的篝火,手牵着手载歌载舞,欢快的气氛到达了顶峰。
语言不同的缘故扶锦便没有过多掺合,便安静的待在上位,看着欢快的众人,一口羊肉一口奶茶填满肚子。
莆布俶在扶锦侧身高一个的位置,凶神恶煞的盯着扶锦。
扶锦只当看不见,吃饱喝足后,想要感谢呼廷元,转身却发现早已不见人影。
应当是忙自己的事情了吧,扶锦在心中嘀咕。
环顾四周发现并没有人在意自己,蒲布淑最终拉不下脸,去宫帐中换衣补妆了,咽下最后一口奶茶,扶锦在人群的遮挡下,悄然离开了人群。
来到同越桃约定好的地方,越桃和月丹早早便等在了那里。
“姐姐事情都办好了。”越桃看到扶锦的一瞬间,眼睛都亮了,迫不及待的同扶锦邀功。
扶锦对着越桃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示意隔墙有耳后,越桃捂着嘴便安静了下来。
月丹听到越桃的那声姐姐,眼睛都变大了,随即飞速掩饰下自己的情绪,对着扶锦点了点头,表示交代自己的事情也处理好了。
扶锦看着二人露出满意的笑容。
“妙语呢?她没和你们一起吗?”
越桃和月丹相视一看,同时摇了摇头,好似从下午起便一直没瞧见她。
“妙语姐姐许是去忙其他事情了吧。”越桃懵懵懂懂的说道。
“许是去哪里偷闲了,你俩也忙了那么久,去吃点东西吧。”
听到吃东西越桃的眼睛要擦出火来了,在扶锦的指引下,两人牵着手一起走过去。
二人虽是认识不久,可短短的一下午,便也混熟了。
走到一半时越桃猛然回头,唇瓣上下张合,刚想要说些什么,直接被月丹拦住。
“怎么了?”越桃看着月丹疑惑的问道,不明白她为何要拦下自己。
月丹伸手掐了掐越桃的小胖脸:“公主眼下正累着呢,咱们就不要烦她了。”
肉嘟嘟的小脸手感极好,月丹没忍住多掐了几下。
越桃皱眉想了想,月丹好像说的有道理。
挽起月丹的手两人蹦蹦跳跳的吃饭去了。
“我总觉得你的衣服要比我的好看。”越桃看着月丹的裙摆,一边说着一边还上手抚摸着。
“哪有?都是一样的。”月丹疑惑的回答道。
“为何一样的,穿起来这般不同。”
越桃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身旁的一切就变得酸溜溜的了。
酸溜溜的眼神从月丹纤细的腰身,转到自己的有些隆起的小腹。
“为什么你自己心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