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扶锦
月亮挂在天上,月光散落在大地上,有些照在屋檐上,屋檐下无光的地方,妙语此时正站在这里,脸色阴沉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把拽下腰间的香囊,妙语强忍下内心的慌乱,不知道自己手中的东西能不能帮助自己。
沉浸在紧张的情绪中,明明平日随便一下就能打开的香囊,此时双手就像施了法一样,尝试了好几次,都不曾将香囊打开,甚至还不甚将香囊打翻在地。
妙语蹲在地上,借着微弱的月光,强忍着内心的慌乱,打开了香囊口,香囊里面尽是香粉。
妙语这种身份的婢子,奢靡的香粉熏香是连接触都接触不到的,香囊中多数都为干花,或将干花磨成粉,以此来充当香料。
将手伸进香囊中胡乱摸索着,过了半天总算是掏出来东西了。
只见是一个小纸片,仔细将纸掀开来,里面装的还是些粉末。
旁人不知道这东西是什么,可妙语心知肚明。
妙语早年被卖入宫中,为奴为婢,宫外却不是没有亲戚,前些日子不知是那房远方表舅,竟然托了信件进宫。
信件看完,妙语就乐了。
这个远方表舅在外经商,搬货物的时候,一个不小心,竟然被货物砸中了那下面,亏的送医及时,没落的个太监的名号。
命根虽保住了,可不知是否是被吓住了的缘故,那玩意就跟死了一样,就没个动静,京都的名医都寻了一遍,个个都说没办法。
最后实在是没办法了,才想到宫中的太医。
送来的东西里面不止有信,还有些碎黄金,信中一阵花言巧语,险些就让妙语找不着北了,于是便勉为其难答应了下来。
太医院的那些老迂腐们,虽说个个都固执又刻板,但谁会对钱财过意不去。
妙语随手拿了几块小厨房的糕点,将舅父寄来的银子,拿出极小一部分来,随意交给一个太医,便换来一张药方和这些药粉。
男女欢好,有时不需动情,用些药物就好。
妙语怎么都没想到,今时今日有机会用上。
将药粉死死攥在手上,快步走至宫殿外墙处的一张桌子前。
这张桌子上放的都是备用的茶盏,以便贵人所需。
管不了那么多了,一个能够改变命运的机会,就活生生的摆在眼前,妙语可不想错过。
快步拿过一个茶盏,便飞速离开了。
这边书童还努力搀扶着范从光往宫宴处慢慢前进。
妙语伸手拭去头上的汗珠,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走至书童跟前,满脸的担心。
“这是怎么了?”
终于看见个人了!书童眼泪一瞬间便要下来了。
“我是今日宫宴值守的婢子,这位公子是怎么了?”生怕书童不相信,妙语飞速扯了一个身份作为遮挡。
“姑娘,可否请你帮个忙,劳烦您前往太医院一趟,我们公子醉的不成样子,请您讨完醒酒汤来。”
妙语一时间面露难色,随即解释道:“可能不太行,今日我是值守的人员,倘若擅自离岗,嬷嬷必定是要责罚的,您就别为难我了。”
妙语又不是傻子,自己的目标,本身就是范从光,若是平白无故当了个跑腿,那真是冤到家了。
书童惭愧的挠了挠头,这一点着实是没想到,若是因为一己之私,连累旁人受罚,的确是不太好。
“您是要扶这位公子回宴会吗?不妨您去太医院,我来扶公子回去,如此一来倒是两全其美了。”妙语一幅认真思考的模样,生怕被人看出端倪来。
书童短暂想了下,好像确实是可以如此。
“那就劳烦姑娘了”
接过范从光,好在醉酒的情况好转了许多,范从光可以自己行走,但还是需要搀扶。
一切都安排妥当后,书童急忙转身向着太医院飞奔而去。
而妙语则艰难的搀扶着范从光,缓缓走出院子,向着某处前行。
妙语虽不曾当过宫宴上值守婢子,但也听过那些当过的人讲过,她们说为了这些达官贵族休息,防止醉酒后言行出格,做出些不雅之事,通常都会在举办宴会的宫殿旁,设立供人休息的屋子。
果不其然,不过一会儿妙语便摸到的地方。
“我家公子喝醉了,需休息会儿。”
范从光名声在外,看守的也未曾多心。
“谁来都不要打搅。若是打扰了公子休息,小心你的脑袋”担心有人坏了自己的好事,妙语特意对看守的交代。
妙语便带着范从光顺利的进了屋,强撑着将范从光放到床榻上。
将茶盖掀开,纸包里面的药粉一股脑的倒了进去,眼看着粉末溶于水后,端起茶盏来到范从光身边。
扶起范从光,好让他不乱动。
“公子喝点水吧。”
听到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