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裂
,掖庭令只许带一个箱子来,我想着这幅像花了许多精力才绣成,实在不扔弃之,万一殊华殿被她们占据了,可会好好珍惜这空有心思,一文不值的东西?”“这是您亲手绣的?”皇后微一点头,“是送给陛下的,可惜他当时见了并不觉得好,我也只得自己收藏了。”说着又笑道:“我估计在这里的时日也无多,特请你代我收起来,你日后看见它,可会想起我?”单绢含泪道:“一定会的。”“你快回去吧,虽是太后让你来,就算皇帝不追究,只怕他身边的人也不会放过你。”单绢伏身行了礼,“皇后保重。”“快去吧,多谢你。”单绢回头看向皇后,她们的眼中含有同样的泪水,都在克制自己不让泪水滚落。单绢微一颔首,步出了宫殿。
回到幽竹轩,李纱已在那里等候多时,单绢笑问:“怎么今日想起来我这?”李纱笑答:“随便逛逛,不巧就走到这儿了。进来向你的宫人要水喝,谁知她们说你不在不许倒。”一旁的宫人忙笑道:“奴婢可从未这么说,李婕妤别拿奴婢说笑了。”单绢笑道:“开玩笑开惯了的,这习惯一点也没变。”单绢见李纱难得来一次,心中很高兴,邀她在院中饮酒聊天。单绢问她近日状况,李纱叹了口气,“陛下与官婕妤终日形影不离,怎会将我放在心上。”单绢道:“一人觉得孤独,也可调调筝,弄弄琴,品品茶,日子也不会无趣。”李纱冷笑道:“若人人都同姐姐一样想就好了。”单绢见她说话有些阴阳怪气,便不再强留她,李纱略坐一会起身告辞。
单绢回房中,夜里回想着与皇后见面时的对话,心中感到悲凉,度刘博这样薄情寡义的为人,结发妻子尚能抛弃,其他妃嫔又未尝不可?忽想起皇后所赠绣像,惊起在房中找寻,细细找了一遍仍未找到。宫人见她忙碌前来问有何事?单绢佯装镇定支开了她们,好一会终在几案下找到了。想起白日自己回来时,李纱正坐在这,自己顺手将绣像放在一旁的箱子上,“恐怕我安排下人时,她也已经看见这幅像了。”单绢料定接下来定有人来找她的茬,苦笑道:“真是防不胜防。”又自悔不该再像以往那般信任李纱,想起往日二人亲密相处的日子,终究是意难平。
几日后皇后被皇帝下旨令其自尽,太后这次并未再加阻拦,单绢震惊伤心之余,也疑惑这次怎么没有群臣上奏劝谏?宫人悄悄对她说:“听说是皇后勾结朝中大臣,想让他们在陛下面前说情,陛下因此怀疑皇后私下结党营私,太后也认为此事有损皇家声誉,就默认了陛下的做法。”单绢听此言忽感全身无力,悲从中来,宫人扶她至榻上躺下。单绢刚闭上眼,就听见外面呼喊求救声,忙起身去看,掖庭令带着一帮宦官在院中搜查。掖庭令见她起来,小跑过去行礼道:“单婕妤得罪了,奴才也是奉陛下之旨,搜查巫蛊罪证。”单绢点头道:“果然如此。你们只管细细搜,只不许伤到我的宫人。”掖庭令回道:“那是自然。”一番搜寻无果后,掖庭令有些泄气,单绢问他:“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