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一切都不是我能决定的。”程允凝视着正前方的车窗，她还记得第四年的时候第一次去云南亲身勘察。

周西恒发动车子，准备带着她会自己家。

“你带我去哪里？”程允问他。

“回家。”周西恒言简意赅的回复了两个字。

诚然，程允听到这两个字时属实成功被唬住了，这么多年很少有人用家这个字跟程允说话。

“我没有家。”程允言简意赅的说了这么几个字，她的确没有家，她的家早就在几年前散了。

“程允。”周西恒叫了她一声“跟着我，我让你有家。”

“行吧。”程允很渴望有一个家，从小开始就渴望。

“什么叫行吧。”周西恒语气里带了几分笑。

他发动车子带着程允往反方向走去，事物迅速向后倒退，程允一言不发坐在车上伸手将音乐扭开。

路行到一半，他们碰见了一对情侣，准确的来说是一男一女两个学生。

女生看起来比男生小很多，娇娇小小的倚在男生怀中，程允看了看身旁的男人，没说话等待着他的语言。

“要不要把他们带上。 ”周西恒嘴角扯出一抹笑问道：“你要是不乐意咱们就不带，都听你的。”

“带上吧看着挺可怜的，估计是个高中生，这么个年纪，夜不归宿也不怕家长骂。”程允看着那两个孩子皱紧了眉头很早之前，她也见过一个差不多的不过现在他们或许早就命归黄泉了。

在他们上车之前，程允突然开口说道：“周西恒，我在云南，青海，广西，四川，西藏都呆过，你得想好了再说咱俩处对象的事。”

她不想隐瞒着事实，更不想在未来的某一天周西恒会拿着这些东西来质问她。

“我知道，程允，我比你哥哥了解的多，你的事情我很清楚，我也关注了很长一段时间，程允，你不必担心。”周西恒眼睛一眨不眨并没有犹豫。

“你知道就好……”顿了一瞬她补充道：“我不喜欢亏欠别人东西，任何一个人都不行。”

程允这个人的脾气就是这样，时而谨慎小心，时而阴险狡诈，时而诚心诚意。

记得高考前老师说的一句话——我知道你们之间肯定会有谈过恋爱或者是正在谈恋爱的人，临近高考，我希望你在高考完准备谈恋爱时深思熟虑过这个人倒地是不是和自己过一辈子的人。

那她现在深思熟虑过了吗？身边的周西恒到底是不是她要伴一生的人呢？

等她再回过神来，两个学生已经上了车，女生感觉是一个很开朗的性子，或者说是因为周西恒好看，所以从上车开始就一直喋喋不休的和周西恒讲话。

而男生呢，就是一个话不多的性格，半天了鸟都不鸟女生一下。

能看出来周西恒很在乎她的感受，每次和女生交流时都会看一眼程允，征得她的意见。

周西恒屡次去看程允，后排坐着的那个女生当然忽略不了她这个及像女主人的人。

“小姐姐，你谁啊？”

女生的语气里有很大的敌意，仿佛程允就是十恶不赦的罪人。

但她并不在意，有问就答，没问就不说话，这是她一贯的风格。

“我是程允。”

“现在是个作家，也玩摄影，我在这俩圈子挺出名的，我的笔名是痕迹，你可能看过我的书，有本书叫《持之以恒》周四预售。”

程允这句话说的傲气，是蔑视人间一切的傲气。

“好巧啊，我有个姐姐，叫程韵，和你名字很像。”女生嘴角扬起甜甜的笑。

“她家境很好，失踪了一段日子，现在跑去可可西里拍片子了。”

女生说道程韵时眼睛里闪烁着光，是少年独有的光。

“程韵，很好听的名字。”她不能现在就下了女生的面子只能假惺惺的夸了几句。

等他们下车，周西恒开车的速度突然降了下来，找了一处偏僻的巷子呆着没动。

周西恒随手从她的头上揉了一把，和她坦白

“从你那么点开始老子就看着你了，实话跟你说，我大你七岁，今年三十四了，你哥哥我无所谓，但是老子这辈子是栽你手上了，我们队里全光棍，就我一个现在有对象的。”

程允看着他，轻轻笑出声，女人的笑细细粒粒的在他心里磨着，藏区的风撩过山的脊梁，那粗犷凛冽的风也曾抚过男人的脸庞，他看着面前的女人一瞬间有了软肋。

他突然就很怕死亡，很怕眼前的女人为了自己流泪。

“程允。”他叫她

“嗯？”

“我的工作很危险，没个定数。”他说。

“嗯。”

“有机会了，我会告诉你的，允儿。”他说。

“嗯，知道了。”

“到地方了，我抱你上去，还是你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