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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岁&13岁

江芜喜欢吃碎冰冰，一下课便跑到隔壁初中部找江柘。小丫头河东狮吼一声“哥！”，江柘便会带着江芜去小卖部买。江芜的头发硬邦邦，有阵子李栗心血来潮给她扎冲天辫。可巧了，江芜还喜欢这冲天辫喜欢得不得了。

江柘座位靠窗，稍不留神看到人群里一根冲天辫移来移去，便无奈放下笔，从抽屉里取出零钱，不一会后，尖尖的童音吼出“哥！”

从小卖部出来，手中的碎冰冰已经呲溜了一半，江芜脸蛋和手都沾上糖渍，干了之后黏糊糊。江柘又气又好笑，拿纸巾湿了水给江芜仔仔细细擦了个遍。

“哥明天要考数学竞赛，可以自己过来买吗？五毛一根，哥先把钱给你，记得不许乱丢。”江柘以大人的口吻细细叮嘱。

江芜点点头，小事一桩嘛！

小卖部门边上的收银阿婆总盯着江芜笑。这天江芜结完账，阿婆见江芜独自一人，一把揪着江芜，大大咧咧问：“小妹！你知道你哥是谁的野种吗？”说完咯咯笑，旁边的大妈捅了捅她的胳膊肘，阿婆摆摆手，不在意说一句：“哎呀小孩子而已，她听不懂哒……”

“快十来岁了，也不小了……”旁边的大妈睥睨江芜，有些担心。

江芜怎么可能听不懂，急了眼，一把推阿婆，阿婆没站稳，屁股着地，哎哟一声。

大妈惊呼，忙扶起阿婆，教训道：“你这小孩怎么这么不懂事！你不许走！”说着紧紧钳住江芜的手，“等你爸妈过来！看看你这什么样子！”

江芜呜咽着挣开大妈，踉踉跄跄跑掉。

江芜几乎一路哭着跑回江柘的教室。江柘考完试回班，便看见座位上泪水直流的委屈冲天辫。

见了江柘，江芜跑过去抱住他，脑袋埋在江柘的校服里，江柘感觉到隔着校衣的肚皮一阵温润。

“怎么了芜芜？”江柘轻轻抚摸江芜的后背。

“哥，”江芜的瓮声从怀里传来：“我以后再也不吃碎冰冰了。”

“好，那我们不买了。”

“永远都不要！”

“永远不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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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上午连着两大节专业课，江芜到食堂时只剩半条命，一屁股趴在座位上放空。刘三无眼尖，瞧见人群里的江芜，端了两份排骨煲过来，朝趴在桌上的雕塑吹口哨。

“啥能把你这钢筋累得软趴下啊？”刘三无说，摆好两副碗筷，自己率先开吃。

江芜视线停留在直冒烟的排骨煲，问：“这份多少钱？”

“哎！老妹啊！咱俩这交情了还谈啥钱！14块8，哥给你抹掉零头……”谈起钱来刘三无丝毫不客气，快活朝煲里又夹一块大排骨。

江芜没胃口，不停点手机屏幕，手机亮了又暗。刘三无看不下去了：“干哈呢这是？锻炼手关节啊？”

江芜神游天外，完全没反应过来。

“刘三无！”隔壁列一个眼镜男朝刘三无招手。刘三无立刻从位子上蹦起来。

“来活啦！老妹你赶紧吃完啊，钱待会放我那个窗口……”

大二专业课不多，江芜的课表空荡荡，有的时候一整天都没课。几个舍友专业分流时和她选了不同的方向，宿舍里也是空无一人。

她抽空去了几次球馆，三番四次找了一堆借口，帮宋娇娇借书，给矮李带些小零食，已是轻车熟路。

下午几乎没课，她索性翘掉卡在中间的选修课古典音乐理论，到球馆泡一个下午。

江柘永远在忙，矮李说，整个球馆里一半的异性都是江柘招来的。这点江芜毋庸置疑。

中场休息，江柘经过时朝她点点头，快步回休息室换身衣服赶下一门课。两人见了面也说不上几句话。

江芜隐隐觉得江柘在躲着她。

她在空白的纸上写下‘证明：’，但没有任何确凿证据，来为自己毫无意义的辩题论证。

球馆的人对江芜格外热情，大家横竖也差不了几岁，一群年轻人你一句我一句，熟络快。每每见了江芜，轮流请江芜吃饭，江芜也不客气，谁开口了，就蹦跶蹦跶跟着他走。

临近期中，部门活动工作繁杂，江芜又要准备一些选课的期中考，每天不是泡在图书馆就是待在院系楼跟着辅导员整理资料，无暇再往球馆跑。

江芜没去找江柘，江柘自然也不会联系她。偶尔，他会尽兄长的责任，问她缺不缺生活费，给她寄送一两箱牛奶。

不远不近，刚好能在彼此世界里的边界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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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运会今年整改，首次不加综测分。分分分，学生的命根。这样急剧一变，学生热情退却不少；再加上校运会的时间正赶上最热的时候，没几个人情愿参加。

校级收到上报的报名表，领导一个个脸色不大好看，其他项目且说还是能凑齐些人，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