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凶
包括谢知眉在内的所有男子都被查看,“找到了!”
众人一看,竟是那位夸赞齐随诗做得好的杜兄,名叫杜眷。
“好啊,竟是你这歹毒之人害了我的女儿!”文母见此冲上去作势要打那杜眷,被杜眷的小厮拉住了。
“你这泼妇,不过一个香囊,怎么就认定我是凶手了?我不服!”杜眷出声吼道。
话是这么说,但众人都默默离他远些,生怕被他连累。
文母瞪着杜眷问道,“那香囊中的香料为何是你身上的味道?这你作何解释?”
杜眷已经镇静下来,反驳道,“此种香料确实是我的,但保不齐是你女儿偷盗我的呢,你又有什么理由证据证明凶手是我呢。”
听此言语,文母已被气得说不出话来,文祭酒也按耐不住骂道,“平白污蔑我女儿的名声,你这厮心思何等歹毒!我女儿断不会做出偷盗之事来!”
雍国公主此时目光盯着杜眷发话道,“我记得你叫杜眷是吧,倒是时常参加文会,我也不想冤了你,你若证明你是清白的,本公主自会为你讨回公道,如若不然,休怪我手下无情。”
杜眷被盯得背后发凉,加上本就心虚,因而额上冒了冷汗,只是无人注意到。
只离得近的齐随道,“杜兄何故冷汗直流?”
杜眷强装镇定,“公主威仪,我自受不住。”
沈敛凝勾唇道,“哦?是么,从前也不见你这般怕我,怎的今日……莫不是做贼心虚?”
“公主说笑了,我又何时做贼心虚了?”杜眷仍在辩解着。
“哼,还敢狡辩,你名杜眷是吧?我妹妹的香囊上所绣正是杜鹃花,且香囊中亦是你身上之香,这还不是证据?你与四娘到底是何时相识?又为何要残害与她?你不会又要作巧合之言?”文大娘直指杜眷控诉逼问。
这倒叫杜眷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随即反应过来,“仅凭这个就要定我的罪?未免太过草率!”
杜眷就是死不承认,但也确实叫文家拿他无法,毕竟疑罪从无。
雍国公主见此事没个了结,当即道,“那便去请衙门的人来查办吧,我实是无能为力。”
都等着衙门的人来查办,那杜眷仍强装镇定,一副就不是我的样子。
待衙门的人来了,来人是府丞及几位官差,问完了案件始末,几位官差就开始调查此案了,杜眷也被人看管着。
因为是雍国公主报的案,因此衙门的人也不敢懈怠。
府丞对杜眷审问道,“今日申时五刻你在何处,做了什么,可有证人?”
杜眷眼睛向左瞥了瞥,“那时我饮酒多了,要去醒酒,我的同伴都知此事。”
府丞又道,“所以你去醒酒时身边并无证人?”
“正是。”这回杜眷答得倒快。
府丞身旁的主簿记录着杜眷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
又问了几个问题,杜眷都一一作答了。
这时有官差来报,说是在发现尸体的洞穴中发现了血手印,并拓印了下来,这可谓不好找,毕竟洞里乌漆嘛黑,就是先前绍衣躲在山洞里时都没及时发现有一具尸体,别说什么石壁上的血手印了。
府丞忙叫人用印泥将杜眷的手印印下来,而杜眷此时已面色发白,嘴唇微微蠕动。
经人两厢比对,正是为同一人手印!
“大胆杜眷,你还有什么话可说!现如今还不快从实招来!”府丞怒道。
杜眷身旁两个官差此刻已擒住他,杜眷见已无逃脱之地,便一一招来。
原来那文四娘也时常参加些文会,因此二人就无意间相识,而相处的次数多了,就暗暗生出情愫。
杜眷知其父是国子祭酒,便想着他以后科举入仕后文祭酒也能帮衬几分,二人便暗通款曲,窃玉偷香,杜眷也是想考中后就向文家提亲的。
可谁知今日二人因这事闹开了,杜眷首次将打算告知文四娘,文四娘得知后不同意,让他往后仕途靠自己。
一个时辰前
看着杜眷有些偏执的神情,文四娘隐隐猜到了杜眷接近她的目的,心中了然,心下戚然,只恨自己看错了人,转而欲与其断裂感情。
杜眷哪里会同意,便与之争执起来,争执间便起了推搡,杜眷失手将文四娘推下观云亭,文四娘顺着层层石阶一直滚了下去,且头撞到了旁边的石头上,头上流了血。
杜眷见状心中骇然,文四娘则是气愤懊悔不已,凭着剩下的些许力气想要去找身边的丫鬟,将此事告知父母。
这怎么行,杜眷想,这样他的科举之路、他的仕途可就毁了,怎对得起自己多年的埋窗苦读、为他而劳累的母亲?
当即发狠了心,将文四娘的裙带撕下,勒上她的脖子,死死勒着,直到人渐渐没了挣扎,最后死不瞑目,心中愤恨,解下身上小刃,割了文四娘的耳朵,扔进了树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