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牌
向谢扶桑笑着乖乖的点了点头。
青云有一双狗狗眼,少年的眼睛本就清澈,此刻倒显得更加无辜了,笑起来眼下浮现的卧蚕还有嘴角的一双浅浅的酒窝,像是缀满了阳光。
真乖啊,谢扶桑想。
谢奕见大家都同意了,便也点了头,不过他突然反应过来,随即用兴师问罪的语气对谢扶桑道:“你不会刚刚就是这样让我输的吧。”
谢扶桑见自己的小把戏被发现了,讪讪的对谢奕笑道:“怎么会,刚才那一局纯属巧合。”
谢奕闻言半信半疑,却也不再说什么了。
很快谢扶桑便将江宴叫了过来。
他本以为江宴这种和自家大哥一样清冷的性子,总要犹豫推拒,让自己三请五请才能过来,却没想到江宴竟当即答应了。
自从谢扶桑认出江宴是自己四年前救过的少年后,在她心里便将江宴当成了久别重逢的旧友,言行之间也熟稔了很多。
谢扶桑的‘计划’倒是进行得十分顺利,她光明正大的拿着另外三人的牌帮忙出着,江宴却是一句反对的话都未曾说。
谢扶桑只当他还未清楚游戏规则,所以以为自己目前的行为是合理的,也没有出言提醒。
趁着江宴看牌的空隙,她眼疾手快的顺走了桌面上已经出了的一张牌K。
随即见苏合和谢奕满脸震惊,苏合用眼神对她说‘你这还梅开二度?’
谢奕:还可以这样玩?
谢扶桑:你们管理好表情,别把我暴露了。
三人都看向了江宴,瞧他还在看着自己手中的牌,具是松了一口气。
却没发现在她们三个的目光离开之后,江宴微微笑了笑。
青云目睹了一切,心下了然。
果然,在谢扶桑一个个顺子和炸的猛烈攻势下,江宴败了。
谢扶桑一直都是一个心思细腻的人,至少她认为自己是这样的。
她瞧着江宴这年少成名,还未曾打过败仗,却因为一局牌输给了他们,男人的自尊心定是不让他好受。
于是谢扶桑便想着安慰安慰他,让他输的不这么难看。
她伸手拿过了江宴手中剩余的牌,看了看,随即一脸可惜的对江宴道:“其实你刚刚可以直接出了手中的三个二,这样我就出不了了,然后你再出了手里的十,就能走了。”
“不过没关系,第一次玩嘛,不熟悉规则很正常,况且我刚才出的那么快,你定是被我猛烈的攻势吓得打乱了思绪,以后多玩几局肯定能赢。”谢扶桑的神情像极了一位技艺娴熟的工匠在提点晚辈,语气中却是藏不住的幸灾乐祸。
江宴感觉自己的眉心不受控制的跳了跳。
大家天刚蒙蒙亮便开始赶路,此刻已到中午,艳阳高照,人困马乏,耳边还充斥着刺耳的蝉鸣,仿佛在嘶吼着控诉天气的炎热。
谢家夫妇便提议先停下来找个阴凉处歇歇,休息好了之后再继续赶路,天黑之前也能到掖城。
一说休息,谢扶桑和苏合立即像两只猴子一样,跳下马车一路窜到了谢奕面前。
“二哥,二哥,快表演节目。”谢扶桑道。
谢奕一脸早就料到会如此的神情对她俩说:“那…我给你们俩舞个剑。”
谢扶桑急忙否定:“不不不不不,还是给我们跳个舞吧。”
谢奕一听,让他这个七尺男儿跳那些扭捏的舞?
怎么可能!他浑身上下每一个器官都在叫嚣着拒绝。
见谢奕果真如她们预料中的拒绝了,苏合立即摆出一脸失望落寞的神情,对身旁的谢扶桑道:“看来,你家二哥不愿意,唉,只怕无法看到那支美妙的舞蹈了。”
谢扶桑配合着苏合的表演长叹一口气,继续说:“就是,谁知道我二哥这么输不起。”
谢奕见自家妹妹和苏合十分失落,便松了口,说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自然不会抵赖,不就是跳个舞嘛,大丈夫能屈能伸。”
谢奕不停地说服自己,最后还提了个要求来表现自己是勉为其难答应的,他对谢扶桑撇撇嘴说:“那舞不能太难啊。”
“当然不难了,况且就算难也没什么,毕竟二哥连那么复杂的剑法都学会了,还怕一只小小的舞蹈吗?”谢扶桑一脸谄媚的讨好。
谢奕闻言心情有些愉悦:“那倒是。”
“那我先教你口诀,你一会儿要当着爹娘的面跳一遍哦。”
“还要当着爹娘的面表演吗?你们两个人看不就行了。”谢奕有些不乐意。
“哎呀,人生第一次跳舞怎么能不让亲人见证呢。”谢扶桑道。
谢衍和崔婉正坐在树下乘凉,见谢扶桑和苏合一脸兴奋的拉着谢奕跑了过来,只是那谢奕怎么都瞧着有些扭捏。
“爹!娘!一路上舟车劳顿,你们辛苦了,二哥哥特意来给你们表演个节目来让你们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