掖城——衙门告状
个。
苏合自小和谢扶桑一起玩,起初也很厌恶蒜汁和肥肠的味道,后来被谢扶桑传染的潜移默化中便也接受了,自从接受了馓子配蒜汁和肥肠以后便像打开了味蕾的新大陆,也喜欢上了这种搭配。
谢奕像是目睹了一场惨烈的灾难,皱起了眉头,对谢扶桑说:“你一会儿千万别和我说话”“不!你还是这几天都别同我讲话了。”
谢扶桑咽下口中的食物,不理会谢奕,对苏合说道:“不用管他,我带了最新研制的漱口水和牙膏,我们俩一会洗漱完就没味道了。”
谢扶桑读研究生和博士生的时候就曾跟随导师做了许多研发天然口红、面霜、牙膏等的课题,所以到了古代也会做许多日常用品,并且还为她研制的东西取了和在现代一样的称呼,是以大家也都见怪不怪了。
翌日一早,谢扶桑和苏合便兴致勃勃的去逛掖城了。
谢扶桑发现古代不同地域之间文化风俗差异很大,掖城不过距离驻州城几百里,口音便有很大不同。
她和苏合正在街道上逛着,突然听到前方有一老妪在声嘶力竭的击鼓哭喊。
谢扶桑和苏合今日出来的早,此时街道上人还不多,一些小贩都还没出摊,街道的安静倒让这老妪的嘶喊显得异常清晰。
谢扶桑和苏合走进瞧见那老妪正在衙门门口击鼓鸣冤,口中哭喊着:“请青天大老爷为我孙女儿做主啊!”
那老妪瞧着已经七旬有余,一身破败的布衣彰显着她家中的贫困。
她的脊背应是因常年辛苦劳作而佝偻的十分厉害,嘶哑着嗓子哭喊着,字字仿佛都在泣血,街道上很快便围满了人。
周围的人越来越多,人声也越来越嘈杂,谢扶桑听到很多人在感慨老妪的悲惨,却也只是感慨。
也有一些人纯粹是当个热闹看看,形形色色的人物形象一个个顺着谢扶桑视线进入脑海。谢扶桑看着老妪比树皮还沧桑的面容,看着她得不到衙门回应只能奋力的去敲衙门的大门,顿时觉得心头涌过缕缕苦涩。
突然衙门的大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老妪像坠入河中将死之人终于抓住了河岸上的一根稻草,她看见推门而出的衙役,因年老而浑浊的眼睛有一瞬都变得清明了起来,却在她颤巍巍的掏出怀中黄色的状纸的时候又陷入了浑浊。
那老妪刚掏出怀中的状纸想要说话,却毫不留情地被开门而出的衙役伸手将状纸撕碎了。
破碎的状纸纷纷扬扬,如同死去的黄色蝴蝶,飘落在她身后。
衙役冲老妪吼道:“滚滚滚!快滚出去!别来打扰县令休息!再敢来告状,下次就不是这么简单的将你赶走了!”说着还冲那老妪身上打了几棍子。
末了又对着那看热闹的百姓大声呵斥了几声,随后又回了衙门,将门重重一关。
苏合此刻气急了,她从小在驻州城中长大,驻州城因着有谢衍的治理,所有尸位素餐的官员被清理的干干净净,是以她一直以为大凉的官员向来爱民如子,为百姓做实事。
可今日瞧见这老妪的悲惨遭遇,本以为衙门能还她一个公道,所以她才一直忍到现在,却未曾想到竟是这般结束了。
周围的百姓受到衙役的呵斥大都散了。
苏合便想过去为那老妪主持公道,刚迈出一步,便反应过来自己如今的身份,似乎帮不上什么忙,她看向谢扶桑。
谢扶桑明白她的意思,摇摇头说:“我父亲现在已不是驻州城的守城将领了,如今朝廷的任命还未颁发下来,他还未有官职在身。况且就算他还是驻州城的城守,也是没有资格插手掖城衙门的断案的。”
“那怎么办。”苏合有些失落。
“我们先找人问清楚事情的经过吧,这样才好想对策。”谢扶桑宽慰道。
苏合点了点头,倏而想到了什么,她扭头看向那年迈的老妪:“那…”她怎么办,苏合未将话说完。
谢扶桑明白她在想什么,她开口说道:“我们现在先别过去了,如果为她讨不回公道,只会让她空欢喜一场。老人家经受不了太多波折了,况且我们过去说不定会让恶人有所警惕,到时更不好出手。”
苏合闻言觉得很有道理,便同谢扶桑一起去打探消息。
谢扶桑带着苏合去了城南。
掖城中元节那几日,城北都会被各种小摊、商铺占据,各种商品琳琅满目,各式彩灯令人目不暇接,是以乞丐都被赶去了城南。
谢扶桑在城南挑了一个手脚麻利,眼神清明的乞丐,偷偷递给了他一锭银子,问起了今早那老妪在衙门告状的事情。
那乞丐得了银钱十分高兴,便将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吐露了出来。
“那老婆婆是蔡家的,住在城南。”说着话,他还给谢扶桑她们指了指蔡婆婆家的方向。
“不过那蔡婆婆说来也是真惨,她刚嫁入蔡家没几年,丈夫便死了,守孝期已过,她也不肯改嫁,硬是将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