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山狩猎
“你最好不要耍什么花招,否则”
他手中的剑微微动了动,谢扶桑吃痛,不禁流了几滴眼泪。
黑衣人不许她说话,她每说一字,脖颈上的剑就会收紧一分,脖颈上火辣辣的刺痛,让她不得不闭了嘴。
可她们旁边的树林后还藏着黑衣人的同伙,他们拿着弓弩藏在暗处,只要江宴进入他们的射程范围,他赤手空拳必定躲不了那么多冷箭。
谢扶桑给他使眼色,示意旁边丛林里还有黑衣人同伙,可江宴却像没瞧见一般,眼神都不往她身旁瞥,继续慢慢向前靠近。
谢扶桑怕了,他怕江宴若是再靠近,真的要被躲在暗处的人射成筛子。
她想赌一次,赌这个黑衣人不会杀她,赌这个黑衣人的目标只是杀了江宴。
于是她用右手抓住了剑,她虽尽量捏着剑身柄部,避开剑锋,可还是被剑锋割伤了,鲜血沿着剑身向下流去,手上钻心刺骨的痛感让她有种想昏厥的冲动,可她却顾不得那么多了,立刻用左臂手肘狠狠捅了身后黑衣人的腰。
黑衣人显然没料到身前的女子会伸手去抓他手中的剑,谢扶桑还有用处,他不敢真的要了她的命,震惊与吃痛之中,他被迫退离了谢扶桑。
江宴找准时机,将袖中的飞刀射中了黑衣人的脖颈,鲜血瞬间喷涌出来,黑衣人想去伸手捂住脖子上的伤口,却再也使不出力气,立刻倒了下去。
“夭夭,蹲下!”
江宴看着对面从树丛中闪出来的黑衣人,对谢扶桑喊了一句。
谢扶桑本能的顺从他的话,立刻蹲到地上,护住自己的头。
“白及动手!”江宴立刻翻身滚进了旁边树的身后。
刹那间白及率领身后的众人纷纷将箭射中了余下黑衣人。
黑衣人手中的弩箭本是瞄准江宴的,如今情急之下被迫去射待在远处的弓箭手,准头自然差些,很快黑衣人纷纷中箭倒地。
刺客很快被除尽,江宴跑到谢扶桑身边,扶住她有些无力的身体。
他伸手接过手下递给他的药箱,拿出其中一瓶止血药低头去给谢扶桑上药。
目光瞥见她血淋淋的右手,江宴忍不住说道:“他那柄剑有多锋利你看不出来吗!我看你是疯了,还敢用手去抓!你是想以后一辈子当个独手大夫,去行医治病?!”
“倘若方才挟持你的黑衣人没有最后那丝心软,恐怕现在的你便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见谢扶桑不说话,江宴为她上药的手微顿,抬眸去看她。
两人视线相交,谢扶桑看着江宴愣了一瞬。
江宴的五官极为俊朗,他如今面带怒色,离她很近,这样瞧着,竟比往常清冷高峻的模样多了几分野性,甚至有几分疯批感,莫名的,她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了起来,让她有些分不清这究竟是害怕还是心动。
想及此,她慌乱的低下头去,方才被刺客挟持时的恐慌感褪去,手掌上的痛感如今被尽数放大。
她痛极了,眼眶红红的,适时掉下几滴泪对江宴小声解释道:“我只是,不想他拿我威胁你。”
模样颇有些委屈。
江宴见状,心中怒火瞬间消了大半,垂眸继续为她上药。
“嘶——”
“疼!”
“你轻点。”
谢扶桑的右手不由得往后缩了缩。
江宴为她包扎伤口的手瞬间停下,抬眸盯了她一瞬,神色阴沉沉的,像压抑着什么情绪,颇有些意味不明。
见谢扶桑疼痛地忍不住将身体蜷缩在一起,他突然伸手往谢扶桑怀中探去。
“你干什么?”
谢扶桑见状,立刻将完好的左手护在胸前,微不可查的向后缩了缩,抬眸警惕地一眼不眨地盯着江宴。
都这种时候了,他该不会还想着那种事情吧?
谢扶桑心中暗自鄙夷。
江宴瞧着她这一副良家女子守贞的模样,眉梢微挑,竟有些想笑。
“你怀中不是有止痛药?”他反问道。
谢扶桑闻言,顿时反应过来他刚才想做什么,有些尴尬道:“那个,我自己拿就行。”
她心中有些惊奇,江宴这厮怎么这么了解她身上带的药?
她用左手从怀中将药瓶掏了出来。
江宴见状正准备去接,却见她熟练的用一只手将药瓶打开拿出一颗药丸吃了下去。
瞧见她这副独立自主的模样,江宴脸色微变。
她倒是将他这个夫君忽视的彻彻底底。
“你这手倒是灵活。”
江宴放轻力度,为她继续包扎着伤口,语气有些嘲讽地说道。
谢扶桑还以为江宴在夸她,颇有些高兴,眸中的泪水都被她给憋了回去。
她露出灿烂的笑容对江宴道:“我也觉得,若是我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