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拳难敌四腿
扶桑肩上,推着她向前走,远离马厩,对她说:“待会儿还要去宫中参加五皇子的满月宴,你快去更衣洗漱吧,余下的交给我,保证让你的小马驹吃饱饭。”
烂摊子交给江宴,谢扶桑自然是一万个放心的。
她立刻回房去沐浴更衣去了。
待谢扶桑沐浴完服用过早饭后,她有心想看看江宴究竟是如何让小马喝奶的,她又来到了马厩前。
便见萧穆自马厩中出来,江宴站在马厩边等着他,萧穆一出马厩抬起左手想搭在他肩上,江宴微微侧身一躲。
萧穆见状笑了笑,毫不在意地拍了拍手,对他说:“别忘了答应我的事。”
谢扶桑在路口瞧见他迎面过来,侧过身子向他微微颔首打了声招呼。
萧穆点头应下,随即向江府门口走去。
他此刻亦是身着一身殷红朝服,想来还未来得及回府更衣,便被江宴命人叫了过来。
谢扶桑走过去,便见马厩中踏雪和它的小马驹如今正相亲相爱的待在一处。
没想到萧穆不仅能号令诸鸟,竟还能通马意。
她看向江宴,问道:“你方才答应了他什么?”
江宴默了片刻,说:“近日交趾频频侵犯我大凉边境,陛下有意出兵震慑交趾等国。”
“我熟悉岭南地形,领兵之人不出意外的话,便是我。”
他的话一字一句如同电闪雷鸣般闯入她的心扉。
谢扶桑心中顿时生出一股惆怅,她强压下这种感觉。
“萧穆想参加此次战役,我答应了他此次出兵会带上他。”
两人静默良久,耳边只闻马厩中传来的窸窸窣窣的声音。
谢扶桑强装欢快道:“你这算得上公私不分了吧,就不怕御史中丞那张毒舌检举你?”
江宴笑道:“萧穆此人本领技艺极高,我本就有意带上他,如何便算得上公私不分了?”
“既然梳洗装扮好了,我瞧着时辰也到了,我们进宫吧。”
……
陛下新得皇子,且为正宫所出,自是要好生庆祝一番。
朱遑的满月宴帝后二人与众臣自是言笑晏晏,好不热闹。
谢扶桑却像是有心事一般,宴席之上未说一句话,只盯着杯中的酒一直带发呆。
宴席尽散,已是黄昏。
马车滚滚向前,卷起地上微不足道的尘埃,在夕阳的照耀下,似清晰得颗颗分明。
江宴看着马车中的谢扶桑,她今日异常安静。
“在想什么?”
谢扶桑随口道:“说了你也不懂。”
她心想:这个时代孟德尔遗传定律还没被总结出来呢,你怎么能解决我心中的疑惑。
对面的人突然不回话了,谢扶桑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她抬眸去看江宴的神情,随即急忙真诚解释道:“我没质疑你智商的意思哈,我只是在想为何皇后生的孩子都是男孩儿?”
江宴神色稍缓:“想来是隔代遗传吧,皇后娘娘的祖母生的也只有男孩儿。”
谢扶桑原本还恹恹的,待听到江宴话语中的‘隔代遗传’一词后,她眼神突然亮了。
她倾身靠近江宴,低声对他说:“夏商与西周,东周分两段。”
她等了片刻,未见江宴接下一句,难道是理科生?
谢扶桑继续问:“水的摩尔质量是?”
江宴眸中露出星星点点的疑惑。
难道他不是。
谢扶桑问江宴:“你怎么知道隔代遗传的?”
“皇后娘娘与她的祖母不是隔了一代吗?”
原来是她将古人想的太笨了,谢扶桑恹恹地坐回原位。
“不过,你方才是在与我对什么暗号吗?”
江宴眸光微闪,逼近谢扶桑,问道:“你可是在试探些什么?”
他的声音有些蛊惑。
谢扶桑不由得慌了一瞬,她微不可查地向后移了下,强装镇定道:“我胡言乱语的。”
虽然知道谢扶桑的回答是敷衍他的,江宴仍端坐好,没再继续追问她。
见此情景,谢扶桑顿时松了一口气,她没想到江宴竟会如此敏锐,差点露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