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人
是随意便可找人替代的?”
“如今你只要站在乌氏王庭便可令人信服。如何非要推三阻四!”
乌氏国相此次潜入大凉是瞒着乌达厉的,在此不能停留太长时日,否则引起乌达厉的疑心,他这两年的委屈求全便会前功尽弃。
见青云面色坚定,他质问道:“你宁愿放弃乌氏王位,抛弃当年的仇恨,也要留在上京。究竟是你真的不在意,还是因上京有你更在意的人?”
“可是谢家的那个女子?你喜欢她?”
青云面色闪过一丝慌乱,他即刻否认:“你想多了。”
乌氏国相见他面上的神情,轻笑了一声:“你还是太过年幼,谎话说的一点都不令人信服,我亦是从你这个年纪走过来的,你眸中对她是否有情意,一眼便可看出。”
“那姑娘确实不错,只是若我没记错,她去年已经嫁人了吧。她如今的郎君可是大凉的骠骑将军,还是大凉君主的皇子,你以一个侍卫的身份能配得上她?”
“不过若你愿意做乌氏的王,我可以命人将她撸来给你做王妃。”
青云面上顿时闪过一丝怒意,“你别打她的主意!她喜欢嫁给谁便嫁给谁。”
乌氏国相面上笑意更浓了,“想不到我们乌氏竟还出了个憨傻的情种。”
一个年轻乌氏侍卫疾步走至乌氏国相身边,低声说道:“事已办妥。”
乌氏国相细细听了听黑夜中夹杂的几声杂乱的马蹄声,对青云道:“你既一心想待在大凉,我也不好强求,就此别过吧。”
他对身旁的侍卫说道:“我们走!”
乌氏侍卫带着国相从后门离开,与守在荒庙后面的乌氏勇士汇合后,即刻出了此地。
青云见他突然放弃,心中顿生疑窦,只是此时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如今已是宵禁时刻,他不好继续留在外面。
青云正准备出门回府,便听到一阵清晰的马蹄声朝此传来。
宵禁时刻,骏马明目张胆地向此处疾驰……
青云心中顿时生出了一个可能,他急忙跑去破庙后门。
门果然被人从外面堵住了。
乌氏国相故意透露出消息,给他扣上一个私通外敌的罪名,堵了他继续在大凉安然度过一生的可能。
他右手成拳,懊恼地锤了一下被封紧的后门,随后认命般地自正门走出,迎面见上了马上之人。
……
翌日清晨,谢扶桑醒了过来,她抬眸看了一眼身旁平整的床铺。
江宴竟一夜未回。
同素日一般,她洗漱完,由银花为她梳发。
她自镜中看到银花面上欲言又止的神情,说道:“有什么话便说,我又不责骂你。怎么如今在我身边待得还不敢说话了?”
银花放下手中的梳子,急忙道:“夫人,谢府来人说将军昨夜将青云带去了他军中的牢房。”
“什么?”
江宴是大凉的一品将军,他军中的牢房安置的不是大凉奸细便是敌国探子,平白无故青云怎会被抓了进去?
谢扶桑来不及细想,急忙带着银花坐马车去了江宴的军营中。
白前收到属下来报,急忙去军营口接人。
“夫人怎么来军中了?”
谢扶桑来不及与他寒暄解释,直接问道:“你们将青云关押到哪里了?”
白前犹豫着此事自己能不能说,毕竟白及曾说过让自己不要多嘴。
“我问你呢,你们将青云关押到哪里了?”
白前听着谢扶桑语气中似生了些怒意,他想起素日将军与夫人想来恩爱和睦,谢扶桑是万万不能得罪的。
反正此时将军也正在地牢中审青云,应是能将夫人带过去的。
他急忙道:“在地牢里,夫人请跟我来。”
不久后,谢扶桑被白前带至了地牢中的一间静室内。
白前道:“夫人先在此稍后片刻,我这就去请将军。”
不远处的一间审讯室内,江宴看着面前稚气还未褪去完全的少年,问道:“熬了一夜了,还不肯说真话吗?”
少年坚持道:“我的确是去城南买酒的。”
江宴冷笑一声,“买酒?!宵禁后去买酒?你以为我信吗!”
白及面上此时也冷沉如水,他同江宴在此陪青云熬了一夜了,他曾向江宴提议过对青云用刑,逼他说出背后图谋,却被江宴制止了。
白及知道江宴定是在顾及着谢扶桑的想法,不肯对青云施刑逼迫,只是向他施加心理压力,想以此让他心中防线溃败。
只是青云面上瞧着一副稚嫩无辜的纯真模样,心中倒是坚定,一夜下来,也未透露出其它话语。
白及看着江宴面上压抑不住的怒意,视线下移,江宴手中的茶杯已有了几丝纹缝。
二人僵滞时刻,白前走了过来,向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