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人
木簪,尾部坠了狼牙制作的装饰。”
“那狼牙经过雕琢制成细长的花瓣状后仍有四五厘米,可想而知,那狼牙原本便应有七八厘米,世间少有,应是从狼王身上拔下来的。你曾去过西北,若是在此期间得到的也没什么。”
“可那只狼牙表面被人经常把玩,已经玉化了,而狼牙玉化可是需要很多年,说明你自小便有了。”
“当然,你也可以说是护国将军给你的,或者是从其他人手中购买的。”
“可那狼牙根部被镶了白银包裹,复以华丽繁复的纹饰,白银上还镶嵌有四颗质地极其质润细腻的金丝玉,而金丝玉只产于托勒国,被托勒人称为太阳石,只有托勒极为尊贵的人才能佩戴,绝不会对外上贡。”
谢扶桑无视江宴面上已有了慌乱的神色,继续说道:“和夜弥贵族有联系,和托勒贵族有关系,你的身份绝不是外人所知道的那么简单。”
“这些事情我从未同别人说过,也未曾问过你,因为我信你,信你不会做出伤害大凉的事情,信你隐瞒事情是有自己的苦衷。”
谢扶桑口中语气虽表现的毫不介意,可江宴知道她心中定还是介意他瞒着她这些事情的,他心中的怒气一时被担忧和慌乱代替,他怕自己因此同谢扶桑有了隔阂,急忙捞起她的手解释:“你若是想知道,这些我都可以告诉你。你提到的萱公子,他母亲是我义父的妹妹,早年嫁去了夜弥,夜弥王待她不好,后来萱公子和他母亲被接回了托勒。我义父是……”
“不必了,”谢扶桑打断了他口中的话,拂掉他的手,说道:“被我猜出来才不得不告诉我的秘密,便不用告诉我,我不喜欢强人所难。”
“若是你一定要按死规矩办事,怀疑青云,不肯放他离开,那我替他作证。你不是说他昨日深夜去了城南有嫌疑吗?是我让他去的,再过些时日便是新岁,我想让他在城南酒馆买些酒,除夕夜的时候喝,没想到他竟连夜去了城南买酒。”
她看向江宴,眸中不再有暖意:“现在可以放人了吗?”
江宴眸中闪过不可置信,酸闷感涌入胸腔,让他有些难以喘息,沉默良久,他低声问道:“你竟如此偏信于他?”
谢扶桑未回答,她口中的证词不过是让大家都有台阶下的借口,只看江宴接不接了,她不知道江宴为何在此事上如此偏执,但她觉得自己不能退步,今日这事不论被抓的是她哪个在意的亲人好友,她都会如此做的,而非江宴口中的偏信于青云。
一时之间静室霎时安静了下来,二人皆是掩下眸中其它情愫,冷眼看着对方。
这场冷战,终究还是江宴先败下阵来,他转过身去,用沉寂许久的声音开口:“白及!”话语中似压抑着滔天不甘与怒意。
白及走至静室门口,恭敬道:“在!”
“放人。”
白及极快地看了一眼江宴面上的神情,即刻拿出钥匙将关押青云牢房的门打开,不甘道:“你可以走了。”
谢扶桑侧身穿过江宴,沿着地道向里走去,见到迎面走来的青云,她走进仔细检查了他一遍,询问道:“他们没对你用刑吧?”
江宴站在静室门口听到谢扶桑这句话,眸中顿时涌出些怒意,嫉妒心不受控制地闯入他的脑海中,江宴强行攥紧手掌,压下了心中丑陋阴暗的想法。
谢扶桑带着青云走过静室门口,她突然停住脚步,犹豫了一瞬低声对一旁的江宴说道:“谢谢。”
江宴手掌的力度顿时又重了一分,丝丝鲜血从掌心溢出。
看着谢扶桑和青云远去的背影,他苦涩道:“他们?……道谢?”
成婚两载,他在她心中竟还是个外人。
地道内再看不见她的身影,磅礴的怒气与妒忌终于抑制不住,他狠狠将右拳砸向了面前凸起的木质门框。
指节顿时渗出了鲜血,白及惊慌道:“将军!”
江宴收回右手,将怒意掩回眼底,又恢复了往日的清冷,他冷声道:“派人远远跟着他,若是他做出有损大凉利益的举动,即刻抓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