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圆
药膏覆盖住伤口,丝丝沁入灼痛的肌肤,不仅带走了身体上的灼痛,仿佛也滋润了江宴这些时日以来心中的苦涩。
她指尖的每一次小心翼翼的触碰,都让江宴感受到了真切的爱护,从手掌传来的缕缕酥痒之感仿佛涤荡了江宴所有的感官。
她心中还是有他的位置的,她还是在意他的,哪怕在她心中已经不爱了,多些在意也是好的。
江宴微微蹙着的眉悄无声息地舒展开来,轻抿的嘴角也不由得升起了淡淡的弧度。
谢扶桑为江宴上完药,转身在小几上收拾好药箱正准备离开,手腕一紧,猛地被人拽住,随后她突然撞进了那面令她熟悉无比的紧实胸膛。
江宴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身悄无声息地站在了她身后。
谢扶桑双手用力推着面前男子的肩膀,堪堪拉开了些两人的距离,她仰头瞧着面前神志清醒,长身站立的江宴,一时之间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你…你怎么……”没被迷药迷晕。
谢扶桑话还未说完,江宴的唇便覆了过来,像是夏季的暴雨,沉闷又热烈,医药箱里的东西霎时散落一地,一片狼藉。
谢扶桑被他吻得有些呼吸不畅,连带着神智都不甚清楚了。他像是这场暴雨的发动着,在这场暴雨中游刃有余,占尽主导地位。
对面屋顶上,凌霄也上了房顶,看着白前白及一脸八婆好奇的神色,凌霄立即出声训斥:“还敢继续看!我看你们是嫌自己头上的脑袋太多了。快快快!快给我滚下去干活儿!”
谢扶桑不知何时被江宴欺身压在了床上,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被江宴快把中衣都褪下了。
她想起自己是来干什么的,立即想要推开江宴出去,结果却如石沉大海一般,并未引起任何波澜,反而让自己仅剩的一双自由的手被江宴双手紧紧压在了床上。
江宴略带粗糙的手指滑过谢扶桑手心,最后牢牢禁锢住她的十指,那一瞬,谢扶桑感觉似乎有一缕电流在手心炸开,蔓延至全身。
缺氧和唇上的丝丝疼痛刺激着她敏感的神经,她不受控制地流下了两滴生理性泪水,谢扶桑枕着高枕,泪珠便滚滚滑落在两人唇边,霎时咸涩的滋味在两人舌腔荡漾开来。
江宴却觉得自心底生出一些苦涩,她如今,就这般抗拒他?
江宴突然开始变得轻柔了起来,向下吻去。
窒息感如潮水般悄然褪去,鼻息间的喘息畅通无阻,沐浴在空气中的感觉实在太好了,正当她以为这场暴风雨已经戛然而止的时候,身下传来的触感突然打破了她这个天真的想法。江宴轻吻着她白皙的颈间,一只手却悄悄地从她腰间向上慢慢攀爬,细细摸索着。
谢扶桑突然呼吸一滞,她垂眸看向自己胸前颀长的手,她本能地想要伸出双手拉开它,却发现自己的双手早已被江宴用左手牢牢禁锢在了头顶,她刚刚的反抗,更像是迎合,一时之间窘迫和羞赧像是决堤的洪水涌上心头和脸颊。
谢扶桑只能用自己如今还自由的嗓音开口:“别,别揉哪里。”嗓音中还惨杂了一丝自己都为察觉的战栗哑意。
江宴呼吸一滞,顿时感到身下更加灼热,他抬起早已被情|欲浸染得有些猩红的双眸看向谢扶桑,瞧见她眼中的一汪春水,江宴心中有些动容,倒是真听了谢扶桑的话,不再动那里。
江宴的吻如同春日化开的溪水,一路向下潺潺流去,又像是夏日和煦的风,带着连他自己都未察觉到的柔情,右手却紧紧扣住她的腰,让她动弹不得。
谢扶桑悬着的心刚刚放下,湿濡的触感从身体传到大脑,仅仅一瞬,谢扶桑便明白江宴正在干什么,她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脑海中炸开,脊柱传来的酥酥麻麻的感觉遍布全身,空虚感从身下传来……
雪浪掀起涟漪,红梅在雪地里大朵大朵绽放,燃起一室旖旎。
谢扶桑有些难以接受这种湿濡的感觉,她用又多了丝哑意的声音开口:“不要,不要吸那里。”
江宴似乎又听了谢扶桑的请求,他转去覆住她的唇,像是又开启了一场夏季的暴雨。
缺氧的感觉再次笼罩住谢扶桑,思绪渐渐迷离,不知过了多久,空气再次笼罩住她,思绪逐渐清晰。
身下传来丝丝痛感,谢扶桑突然明白自己如今正在干什么,三月桃花的艳红在她脸颊上突地转变成落日的玉霞,鲜红欲滴。
谢扶桑看着自己一条不知何时盘上他颈上的腿,突然明白江宴这厮是故意的,故意让自己转移注意力,趁自己意识朦胧之时,好用这种姿势……
谢扶桑抬眸看向他满含情|欲的眼,心跳仿若漏了一拍。
好像,这才是褪下面具后的他,像夏季的暴雨,满含激情热烈。
翌日,正午的阳光撒在脸上,有些刺眼,谢扶桑清醒了过来,昨夜跌落在地上的医药箱已经被人收拾好放在了床尾附近的桌子上。
周围已经不见江宴的人影,这家伙,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