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西瓜西瓜大西瓜

【答】

@果戈理：

好像真的很久没有更新了吧？先和大家说一声对不起。

并不是发生了不好的事情，也不对，确实发生了不好的事情，也不对……就是我和L的关系跟以前差差不多，但……我的驾照考试……以及……啊[哭辽]

对不起，可能很多人觉得驾照考试有什么大不了的啊，但我确实对这件事产生了很大的阴影。

刚回西北这一个月，因为大四课少，所以我都泡在驾校。其实我练得已经很好了，但一想到考试，我就浑身发抖。教练那天提了一嘴，要我去预约考试，结果——

“我就说了这么一句话，你就吓成这样？！”

那天的练习，我直接退回初学者，整个是心神不宁，频频压线。我怀疑我真有斜眼了，是不是得让L找熟人给我治治……怎么明明镜子里看是对的，一倒车就歪七扭八。

教练把我骂得狗血淋头，我便越开越烂，那一个星期的练习，都大错小错落方向盘。

有一天练习结束，我灰溜溜地在学校后门下车。

“你真他妈别学了！越学越回去了！”

教练对我的怒吼犹在耳畔，我一边走到旁边的饮品店一边抹眼泪，“大杯西瓜汁”，一边扫付款码一边抹眼泪，把饮品店老板吓得给我多加了一大勺西瓜。

大西北的紫外线太强了，喝着西瓜汁，我还是觉得热。热泪流在热乎的皮肤上，我当即脑子一热，没往学校后门走，直接去了附近的一个理发店。

先让打字的本果擦擦眼泪，再给大家回忆这不堪的过去。

那天，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你发癫”的谐音是“理发店”。

那天，我呆坐在镜子前，西瓜汁才喝一半，西瓜头已经剪完。

“哦哟你是浙城人啊，浙城有钱人多呐，当年我去浙城学习美发的时候巴拉巴拉——”

理发师的小胖手在我头上一扒拉，那叫一个相当得意。

“怎么样？这可是在你们那儿学的技术！”

别人剪西瓜头，剪得柔光顺滑，脑壳圆圆。这哥们儿剪西瓜头，好像菜刀一劈，瓜裂两半，一半扣我脑门上。如果我的头发是金红色的，我都能去cos我妻善逸了。

“可是……”

我努力地转着脑袋：“我刚刚好像说，剪短一点？”

“一半。”

理发师立刻纠正。

“一点！”

“一半！”

吵半天没结果，可把我气得呀，驾校的倒霉事儿都忘了。最后老板娘走出来：“鸭头，这样，给你打半折。”

十五块钱就这么从我的支付宝里流失了。

而生活，就是这么的戏剧。

自从那次稀里糊涂的纸条电话后，我和L已经至少半个月没联系。毕竟我不给他打电话，而他又不会主动联系我。

结果那天，吃完晚饭，我正在接受朋友们的嘲笑，L发来消息，说晚上打个视频电话，他妈妈想我了。

【果果】：别想我。

我发出去这三个字的时候，正经过食堂门口的镜子，瞧见自己半瓢西瓜头和皱成一团的五官。

L没有立刻回复，我却突然之间火气上涌，用力摁着手机，想用更恶狠狠的话攻击他。

但L的头像突然蹦了出来。

【狗勾】：那怎么办，都已经想到你了。

我站在人来人往的食堂门口，脑子懵了很久。还是我朋友买完饮料走到我旁边，一手揉上我的西瓜头，才让我回到现实世界。

我忽略掉L的话，非常快速而现实地回复了一通，大意就是晚上没课可以语音，视频就不必了。

没再管L给我回了啥，我把手机丢进衣兜，跟朋友散步去了。

拎着一袋提子回到寝室，我兴冲冲洗水果、吃水果，直到手机铃声响起，是语音电话。

一接通，就是L妈妈的声音，非常温柔。我们闲话了一会儿，我被L妈妈迷得五迷三道，一边咬提子，一边嗯嗯啊啊，“是呀伯母，我最近忙着学车呢，人都晒黑了好多。”

大家知道的吧，语音聊着聊着，是可以转换成视频的。

“哎哟，果果！”

L妈妈突然发出了今晚最大声的笑容。

我手里还掐着提子呢，一扭头，发现L的妈妈笑盈盈地坐在沙发上，L安静地坐在旁边。

“果果，这头发是怎么回事啊？”

我慌里慌张地捂住头，又把手机拿远了，又慌里慌张捂住我挂在墙上的巨幅爱豆海报。

最后就变成我扭着腰，倒在床沿，单手挡着脸，眼睛不看镜头，毫无焦距。

是不是很熟悉？

我这姿势，那往难听了说，简直就是王宝强前妻马蓉那张著名的家暴自拍照啊！

要不是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