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名海
“我这两项都失败了,因为我真的很想你,很想见到你。”
顺荣的话听得我面红耳赤。
我和他说我最近几年学业很顺利都是托了他的福,顺荣笑笑,说我爱哄他的性子还是没有改。
快结束时,圆佑学长给我打了电话,他说瑞士那边的活动的主办方在吃饭的时候提到了我,如果下次有机会希望我也跟着一起去。
“谁?教授吗?”
我摇头:“是同组的学长,他已经毕业了,本科的时候多亏有他一直带着我。”
“啊……是个子高高的,戴眼镜的那个吗?”
我眼神瞧着顺荣,喝了口烧酒,难喝得瞬时皱眉:“对,你吃醋了吗?”
我明知故问。
他也知道我明知故问。
“对啊,”顺荣也变得坦率很多,“不可以吗?”
可以,当然可以。
吃完饭,我和顺荣散步到汉江边。
首尔还没有彻底入秋,阵阵风里总还残留着夏季的躁动。
“七点了。”
顺荣冷不丁地说。
“对啊,”我没有明白顺荣的言外之意,还有些发懵,“你还有其他重要的事情需要跟进吗?”
几乎是说完的同时,我就意识到自己职业病又犯了。
跟进……
许是参与同传的场次太多,一些术语在不知不觉间在我生活里留下了深深的烙印。
顺荣笑出声:“你越来越专业了呢,我想问到是,你今天过得怎么样?”
“快毕业了,论文和工作都很让人头疼,还好最近没有需要出国的会议了,不然我真的要忙成陀螺了……”
最近是真的很累,原本瑞士的活动教授打算让我去,圆佑学长发现我最近太疲惫,最后是他替我去的。
顺荣点了点头:“我爸妈经常念叨你呢,说你很久没来家里吃饭了,只是经常在电视上看到你。”
“他们还怪我呢,怪我不和你联系。”
我停下脚步,望着远处霓虹,吃醋般试探:“快七年了,有人闯进过你的生活吗?”
顺荣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回答:“有。”
“噢……”我嘴上答着,心里却一直在嘀咕盘算,心跳忽地落了一拍,“这样啊……”
顺荣很聪明,为人也很细腻,但偶尔……真的会挺讨人厌的。
他三两步跟上我,偏头过来:“刚刚还说我呢,现在不知道哪个笨蛋也吃醋……”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非得选一个最不擅长的事情,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选择说谎。
没了办法,我只好承认,但声音却越来越小:“也不能说是吃醋,就是有点惊讶。”
而后我补充:“那你要不先回去?被你女朋友知道不太好吧?”
顺荣震惊得瞪大了眼睛:“女朋友?”
我脑子也忽然宕机,想甩锅给那几杯难喝得倒胃口的烧酒:“你不是说有人闯入过你的生活吗,不是女朋友吗?”
顺荣“啊”了声:“这样如果也算的话,那确实是女朋友了,但是她可能还不知道。”
我听到这里简直感觉五雷轰顶,酒劲也散去了几分:“你还玩单恋呢?”
“你喝多了……”顺荣走上前想搀扶我,手却被我一下子甩开,“我们才认识,你这样不好。”
顺荣:???
他仍跟在我身后:“我那句话,还有没说完的部分,你还听吗?”
“听。”
顺荣伸手搀扶我,定定地与我视线交汇:“我,权顺荣。”
“未来的计划里,除了家人与电视上经常出现的那位翻译官以外,还没有其他的裁员或者是新聘用职工的想法。”
酒劲上来了,我有些站不稳,皱着眉问:“什么?”
“我送你回学校吧。”
他或许在庆幸我没有听见。
地铁上我和顺荣挺直腰背,坐得很板正,路过的老奶奶都没忍住侧眼看我们。
因为最近宣讲变多的缘故,走在学校里的时候总会遇到后辈向我打招呼,问我一些关于同传的问题。
有一位是大一的女生,我们互相加了联系方式后,她瞥了眼我旁边站着的顺荣,很意外地问:“前辈,你没有和全圆佑前辈一起去瑞士吗?”
“没有呢,我是因为要操心毕业和工作的事情就没有去,按资历来说其实也应该是圆佑学长去。”
女生似乎还很愤愤不平,眼睛里满是对将来的期许:“可是我更喜欢你,我们家里人都说了,厉害的女翻译官真的很少,所以想让我成为前辈这样的人,很厉害,很给女孩子争气。”
说罢,她摊开了自己的教科书,递了一支笔给我:“那……前辈可以给我签个名吗?”
我看向顺荣:“你可能要再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