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随风摆,心随影动
北方的寒气冻着了排队的人儿,路一鸣不由地裹紧大衣。
有的时候缘分要到,人是逃不掉的。
林一那时只穿着一件黑色呢子大衣,整个人看起来非常冷。
队伍很慢,终于到前面的路一鸣时,他转来过来,低头望着林一的双目怔了怔。
后来林一问他喜欢自己什么,路一鸣说是那双眼睛。
以至于那之后,只要是照镜子,林一总是盯着自己的双眼看。
她多么希望它们变一变,变成路一鸣讨厌的样子,这样他就会不再执着于和她做男女朋友了。
那一刻,路一鸣知道自己动了心,他心跳加快,但是很流利地问:“同学,你知道这个怎么预约座位吗?”
林一没有低下头,眼珠转了转,并不清楚这还书的系统还能预约座位,于是很大方地说:“我也不知道。”
一旁还在疑惑的刘均见路一鸣不问自己反倒问身后的人,急忙上去教了一遍。
刘均之后问起原因,路一鸣只淡淡说了句:“我很庆幸我向后转了。”
是啊,这一转就转到了他的心上人。
佛祖只安排缘,可不管是不是孽缘。
路一鸣刻意走的慢些,这一切他刘均都看在眼里。
他看着林一坐到位置上,而自己也忍不住地往那里走,幸好刘均拉住了他:“干嘛去?这边走。”
研究生的组会总是让人头疼,林一只看了相关的书,但开题报告还一字未写。
害怕键盘声打扰到别人,她只拿出一只笔来写框架。
侧脸显出她微突的嘴唇,散落在耳边的碎发衬得她格外温柔和知性。
这一切都落在路一鸣的眼里。
他不是一个相信一见钟情的人,可他确实对林一一见钟情了。
而后面更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屋外冰雪覆盖了一切,屋内热气腾腾让人脸红。
中午刘均喊看着林一的路一鸣去吃饭,他摇摇头小声说:“你先去。”
刘均当然也知道他的意思,在他耳边轻声道:“你看上她了?”
路一鸣毫不避讳地点了点头,刘均见状忙在他耳边低语:“我帮你要到微信,请我吃一周的饭。”
“真的?”
“你不信我?”
“信。”
“那你把你的学生卡给我。”
他不解,问:“用这个干什么?”
“山人自有妙计。”
接着说:“你先去门口等我。”
路一鸣虽疑惑,但还是照做了。他不会离开,他要等到事情落定才行。
寒风轻抚过路一鸣发红的脸颊,为他送来内心的安抚剂。
“放心吧,从现在开始你就看着失物招领就行了。”
路一鸣明白过来,缓缓道:“原来是这样。”
两人这才高兴地离开图书馆。
林一看着手里的学生卡,总觉得这人在哪里见过,很快抹去学号和照片,拍照挂到了失物招领的校园网页上。
正吃着拌饭的路一鸣见最新更新的失物招领是他的学生卡,不禁嘴角咧开,放下手里的勺子,默念了几遍林一的联系方式。
两人加上□□后是很正常的打招呼,随后约定了时间和地点。
如果林一那时知道路一鸣的心意可以坚持三年,她一定不会捡那张学生卡。
可惜她不知道。
她不想耽误他三年,可自从路一鸣动心开始,这三年从始至终都是他心甘情愿的。
也正如他说的“你要是有喜欢的人了,告诉我。但如果没有,也别骗我。”
不可否认的是,路一鸣陪了林一三年,像是好朋友。这三年是林一第一次感觉温暖,从前她都是一个人。
孤儿院的小朋友很多,所以孤独的人也很多。
她就是其中一个。
——
深夜,陶肇被惊醒。
他利索地起身前去查看,才发现一封信被塞在门缝里。
黑色金边的密信,这是陶帝专用的。
正要打开时,他察觉身后梓琳也醒来。于是手里停下,把信藏进衣内。
鸟儿轻啼,唤醒了装睡的人。
陶肇打了打瞌睡,很自然的起床,他不知道怎样才能不牵扯她。他们结婚两年,又加上青梅竹马,对彼此的了解早就已十分清楚。
昨晚之事,梓琳必定知道了。
走进书房,陶肇才拿出那封信,信的内容很简单:抑陶覃。
他没有生气,而是很淡定的烧了信,然后叫来堪云说:“翊德的礼物准备好了吗?”
堪云行礼道:“殿下放心。”
陶肇冷静地抬起头,脸色毫无变化的说:“把暗卫撤回来,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