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步近心,远山静水
,理应有用武之地。
徐夫人仿佛看穿他的心思,淡然地放下手中的茶杯,“如今秦恒对她已淡生情愫,我需要你去给他加把火。”
徐赜听此大惊,她对这位才华卓然的侄子多了些耐心,解释道:“他的性情我很清楚,五公主和其他女子完全不同,他生情愫是早晚的事。若是能用五公主扰了恒儿和林玉瑱之间的感情,她也倒是有点用处。”
听至此处,徐赜也大致明了,又听徐夫人说:“她不是喜欢书吗?那你便以此去设局吧,莫要让我失望了。”
他的头磕在桃木地板上,很清亮的一记声音。
徐赜回到院子里时被告知秦恒和林一在正厅说话,他趁无人注意绕到正厅的后门处,附耳细听。
秦恒的话突然变得多起来,这让林一十分忐忑,仿佛每一个字都在询问着什么,“公主,你我已是夫妻,再以君臣相称只怕于礼不合。”
林一感觉这话就像是千斤重的担子压在了自己身上,她略睁大了双眸,“不知我该如何称呼将军?”
“我字临衡,你可以叫我临衡。”
她怎会不知这字是亲密之人才会相称的,她看向秦恒的双眼,实在不知他在想什么。
“好。”
“我唤公主懿德可好?”
林一不在乎这称呼,只想早早送走了秦恒,便点头表示答应。
秦恒心中两个声音在打架,理智告诉他他不应该这样做,可他已经做完了。
他站起身来,极力压制着自己内心中不同的两个声音,看向林一说:“我还有公事,先走了。”
林一起身送他,但秦恒走的很快。不过她也只客气地走了几步,然后回到还有温度的座椅上。
门后的徐赜听着两人的话语,心中不知为何生出一种悲凉之意。
秦恒出了院子朝书房走去,经过莲花池时,怔怔看着池中清洁高雅的几株莲花,一动不动。
他在想,更在和自己的另一个声音抗衡,他一遍又一遍对自己说:我爱玉瑱......
最后他自己也失去了说这话的底气,出现在他脑海中的是林玉瑱和林一两人。
所以他转头去了家中祠堂,他渴望在那里得到答案。可惜他错了,感情之事与他心中的理想毫无关系,当他企图用灭陶国的大业去掐灭这段感情的时候,他就已经败了。
他跪在牌位之前,檀香萦绕着他,带他进入更深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