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Black
1941.12.25
尽管麻瓜界仍是战火纷飞,但身为纯血巫师家族的布莱克家却没有受到半分的影响,今年的圣诞节热闹依旧,甚至更盛,因为布莱克家的长女,四年级满15岁的沃尔布加,即将订婚,而订婚对象是同姓的堂弟,阿克图勒斯,现任家主的长子,奥赖恩。
一场明目张胆,目的明确,互惠互利的政治联姻。
天赋异禀,强势骄傲的大小姐想要掌握最尊贵的姓氏,而子嗣不丰的家主需要一个助手帮助自己温和“软弱”的独子站住跟脚。
两人一拍即合。
至于十一岁的奥赖恩?
谁会去管一个不出挑的小儿子的想法?
大人总是“为你好”的。
西格纳斯面无表情地盯着镜子里穿戴整齐,一丝不苟的自己,全然无视穿衣镜不要钱似的赞美,毫不掩饰地表示着对这一身繁琐而古旧的礼服的嫌弃。
真是追逐权利,追逐血统,甚至不惜近亲结婚的疯子。
虽说纯血小姐多数14,15岁就订婚,磨合几年等毕业后再成婚,但梅林的胡子!奥赖恩才11岁!
明年九月份才会和他一起去霍格沃茨!
他一点也不想下楼去参加充斥着利益的铜臭味的所谓的宴会,带着僵硬的假笑扮演布莱克家彬彬有礼,出色懂事的小少爷。
虽然他总会做得很好。
真希望宴会早早结束,他能拥抱他独一无二的、绮丽的、新奇的梦境——自从他记事起,每天晚上他便会旁观另一个与他同岁的麻瓜小孩“西格纳斯”的同步人生。
他不得不承认,现在还在近亲结婚,古板守旧的纯血巫师简直像脑子有那个大病。
西格纳斯满意地看着镜子中俊俏的小少爷,起身准备下楼赴宴。
昨天晚上“西格”的妈妈说今天有惊喜,他已经迫不及待了。
下到楼梯拐角处,西格纳斯下意识地向上面的阁楼看看,脚步一顿。
阁楼上
奥赖恩依靠在栏杆上,下颌微微扬起,仰望着刚刚入夜的星空。细碎的刘海在他脸上落下斑驳的阴影,带着一贯温和的气质,许是入夜的第一抹月光斜着照进,只堪堪停留在脚尖,隐在阴影下的脸庞带着阴郁。
深蓝色的礼服和他的眸子同色,映衬着星空,流光溢彩。
“西格,是你吗?”
“奥托。”
西格纳斯走上阁楼,来到露台的栏杆前。
“你怎么在这里。”
奥赖恩笑笑,眉眼弯起,一贯温顺的样子,“晚宴还有一些时候,今天晚上猎户座有流星雨,我来看看能不能赶上。”
“只是……”奥赖恩笑容带了一分无奈的意味,“到现在还没出现,应该是看不到了。”
西格纳斯沉默地看着这个比自己大两个月的堂哥,握在栏杆上的手紧了又松。
忽然一种突如其来的冲动控制住了他,让他突然开口,“西尔维娅·克拉布。”
“近两年走得很近,也一起玩过很多次,你和她都喜欢星象,不是吗?”
“为什么不……”
为什么不试试?为什么要一直言听计从?
然后西格纳斯对上了奥赖恩无奈中带着淡淡忧伤的笑眼。
他突然止住了。
“西格,”奥赖恩像是轻轻叹了一口气,“克拉布家的小姐,已经有一位了,你妈妈。而且这两代克拉布没有太过出众的子嗣。”
最后一句话奥赖恩没有说,但西格纳斯知道,是没有联姻的价值,对家族无益。
永远纯洁,
家族至上。
这八个字束缚了多少人?
“不,”
西格纳斯后退一步,离开了露台的那一小片月光。
我不会。
他站在黑暗里,望向被月光束缚在高台上的奥赖恩。
“晚安,今夜顺利。”
“晚安,西格。”
沃尔布加穿着酒红色的礼服,高挑的天鹅颈裸露着,再往上是结合了父亲与母亲的完美五官,下颌上扬,带着与生俱来的傲气。
在她后面一步的是柳克丽霞,四年级,奥赖恩的胞姐,比沃尔布加小九个月。
沉默寡言,安分守己的“跟班”。
难怪阿克图勒斯叔叔这么着急,一子一女都是这样温和的性子,守成有余,开拓不足。
二年级的阿尔法德,他的哥哥还没有下来,多半是还在鼓弄他的那些麻瓜的小玩意。
不知道怎么掩饰又好奇心爆棚,西格纳斯觉得他哥迟早得被除名。
就看父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忍他到什么时候。
奥赖恩也下来了,正跟着他的母亲,梅拉尼娅婶婶。
梅拉尼娅当然不会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