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位
书籍,阿芙拉很疑惑他为什么也开始关注这方面了,不过她表面上依旧不动声色。
里德尔将羽毛笔插回墨水瓶中,不紧不慢地说:“看起来你已经找好队伍了?”
“我跟阿布一组。”阿芙拉紧接着补充道,“他不想和辛西娅组队,又在跟埃德温闹矛盾,而杰西卡正好‘抛弃’了我。”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解释这么多,只是话到嘴边,就忍不住溜了出来。
里德尔坐在座位上抬头看她:“当然,你有和任何人组队的自由,也不必来征询我的意见。”
——如果不是配合他难看的脸色一起理解的话,阿芙拉都快信了。看得出来,他在极力压制内心的暴躁。
可那又怎样?她不可能永远按照他的心意行事。
上午的暖房在眼光照耀下开始升温,里德尔将衬衫袖子卷到肘边,阿芙拉注意到,他手腕上仍然留有两排显眼的疤痕。
她情不自禁地感叹道:“看来我的牙比我想象中的要厉害。”
里德尔扫了一眼牙印:“和你的‘勋章’比起来,倒也没有那么显眼。”
他转而握住阿芙拉的手腕,那只皓白纤细的腕子上蔓延着一道可怖的暗红色伤疤,几道缝合的痕迹爬布在伤疤周围,像是一只小怪物的血盆大口。
里德尔审视的目光令阿芙拉感到局促,她想将手抽回来,奈何根本无法挣脱他的束缚。
他的拇指在疤痕上轻扫时,会同时轻轻地扫过血管,脉动的频率与他的体温相印,带来莫名的战栗与不安。
“我该走了……”阿芙拉看到马尔福正站在门口张望,而上课的时间也快到了。
然而里德尔在众目睽睽之下,做了一个出其不意的举动。他缓缓低下头,将双唇印在了那道伤疤上。
“里德尔!”阿芙拉的脸瞬间红到耳根,她慌张地将手抽回来,瞠目结舌地看着他。
他一脸若无其事:“我原本是想报复回来的,不过在最后关头发现,自己没办法像你那么凶残。”
“你可真敢说!”阿芙拉手足无措地说道,“我走了!”
她抓起趴在门边看热闹的马尔福,一口气将他拖出好几米。
马尔福则兴致高昂地说道:“看来有些人开始担心了,这可真不像有些人平时的作风。”
“担心什么?”
“担心我魅力太大?担心某些人意志力不够坚定?谁知道呢?”他打着哑谜,并故意将脸凑到她跟前。
阿芙拉拳头捏得咯咯作响:“反正都要去医疗翼,你想再在脸上挂彩吗?”
“挂彩算什么?我不如担心下今后水深火热的宿舍生活,没准儿一直住在医疗翼对我更好。”马尔福在说出这句话时,倒是透露出真情实感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