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宗
肚,就看到有个醉醺醺的赌鬼趴在吧台前面,和酒保侃起天来。仔细一听,正好聊到里德尔宅。
阿芙拉紧张地往那边瞥了瞥,将人盯住。那是个中年男人,全身上下都瘦得干柴,只有肚子像是装满了酒虫,突兀地鼓出来,阿芙拉听见酒保叫他“艾利克斯”。
“……你不知道,那小子长得和老里德尔年轻的时候,十成十的像,你说会不会是什么遗腹子?”
酒保一边擦酒杯,一边不怀好意地笑:“那谁知道?他一身的花柳病,死了都算解脱。”
“啧啧啧,你都没亲眼看到他死得多惨。”
“不是说嫌犯在逃,抓不回来?偌大一个宅子空到现在,白占着一块好地皮。”
艾利克斯那对浑浊的眼睛瞪得溜圆:“你真信了那些嘴上没把门的记者说的,觉得老里德尔一家是被劫财了?”
“不是吗?”
艾利克斯打着哈哈,看上去倒没有完全喝糊涂,不肯再透露半个字。酒保每天都要见到这样的人,大多也是喝多了吹牛,因此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并没当真。
阿芙拉低着头起身,快速走出赌场,转入附近路程最短的小道。
那个艾利克斯见过里德尔,他一定知道些什么,说不定是里德尔埋在这里的眼线,否则他不会轻易在麻瓜面前露面。
阿芙拉无意独自冒险,她也没有打草惊蛇,而是打算将此事告知忒修斯,让一切按程序处理。
如今拉文克劳冠冕和复活石都在她的掌握中,蛇怪也已经除去,里德尔正处于恢复期,阿芙拉则能够牵制他的力量,而他在霍格沃茨的势力尚未成熟。若是能此刻逼他离开,一切再合适不过。
毕竟盖勒特这条线断了,现在她除了自己,别无指望。
如果能借艾利克斯这条线索将里德尔宅的案件揪出来,一切或许会很顺利……在忒修斯处理案子的时候,她可以找个借口,将萨拉查留下的首饰盒和赫奇帕奇的金杯也一并收过来。
她一路凝神,完全没留意身后的动静。等她发现不对劲的时候,才发觉那个醉醺醺的身影已经甩不掉了。
阿芙拉加快脚步,那人像牛皮糖一样黏在后面,跟着她拐入一条更加幽深的小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