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活
换句话说当他用魔杖指着你的时候,你以为自己还有权力拒绝他吗?”
“你说得里德尔好像很丧心病狂。”
“难道不是吗?”
阿芙拉觉得可能是里德尔这几年太收敛——他的韬光养晦给了太多人错觉,以致于有些人已经好了伤疤忘了疼。
遍扫全场,最能理解她感受的人居然只有辛西娅·威尔逊,这太荒唐了。
她直视他:“阿布,你有自己的底线。你不是那种会任人摆布的人,这就决定了你的立场和选择。”
“我当然不是。”马尔福皱皱眉,“但我不明白你现在是什么意思,是里德尔让你来试探我的吗?你会和他结婚,阿芙拉,你们的利益是一体的——换句话说,里德尔和马尔福的利益今后会成为一体。”
“我该说你是太天真还是把里德尔想得太好?”
“而你还没意识到自己会改姓里德尔这件事。”马尔福说完这句话,从她游移的眼神里读出一丝嘲讽。
他反应过来了,一边惊愕地抬头看了眼里德尔的方向,一边声音发抖地说:“该死,你们一个两个都在计划什么?你根本没打算和里德尔结婚对吗?”
阿芙拉没想到他会在不该深想的事上反应这么快。
她来不及说更多了,因为里德尔腾出了空,正在向这边走过来。
阿芙拉看了马尔福一眼,并提心吊胆地站在里德尔身边。那一眼含有太多内容——警告、不安、恳求,以及对里德尔那种不容置疑的威压的恐惧。
马尔福无意间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现在脸色很差,眼睛不瞎的人都能看出他有多不对劲。
里德尔一边侍者盘里拿起红酒一边询问:“我未婚妻是怎么吓到你了?让你如此惊惧。”
阿芙拉努力不让自己表现出紧张,纵然她怀疑心跳剧烈到都快被里德尔听到了。
“我从霍拉斯那里听说了阿芙拉的身体状况,没想到他说的是真的。”马尔福顿了一下,迅速找了个还算靠谱的借口。
一句话引得里德尔也心情不佳。
阿芙拉赶紧打圆场:“也没有那么夸张,我对自己的身体有数。”
马尔福和她交换了一个眼神,心照不宣地沉默下来。
里德尔看向马尔福:“如果有医术精湛的巫师,记得留意。”
他点头:“当然。”
几句话后,马尔福神态如常,甚至能盯着里德尔的装扮打趣:“你这领带是怎么回事?”
他低头看了一眼:“这你可就要问阿芙拉了。”
马尔福转而对她调侃道:“你把里德尔的工资管得这么严么?”
她礼貌回敬:“我不介意向卡米拉传授一下经验。”
话虽这样说,直到晚宴临近结束,卡米拉才姗姗来迟地和阿芙拉打了个照面,看上去一切如常地和她说了几句有的没的。
里德尔则揽着她道:“该收尾了,再陪我去走一圈吧。”
她懒懒离开桌边,刚要顺手拿起一杯香槟,就被里德尔推掉,换成旁边的葡萄汁。阿芙拉只好没脾气地将果汁拿起来。
这一遍过场走得她都麻木了,微笑几乎僵在脸上,直到最后走到拉维尔夫妇面前时,“仇人”相见反倒不用再那么惺惺作态。
阿芙拉是一点面子也不想多给,放下酒杯道:“我累了,先回车上等你。”
里德尔将搭在臂弯里的西装外套递过去:“穿上再出去,夜深风凉。”
阿芙拉想说他现在变得好唠叨,碍于旁人在场就没开口。她心不在焉地从他手中抽走外套,随意地披在肩上往外走。
辛西娅就站在埃德温身旁,但姿态显然不怎么亲密,见状便也懒得作陪,索性走到女眷那里寒暄告别。
埃德温和里德尔说了几句有的没的,忽然将话题移到枕边人身上:“辛西娅和阿芙拉虽然以前矛盾重重,倒是也有不少相像之处。说实在的,天天回家面对这么一张冷淡的脸,你不觉得属实厌烦吗?”
里德尔不由偏过脸盯着阿芙拉刚才离开的方向。
她的身影已经消失有一会了,但他依旧可以毫不费力于眼前勾勒出她因微醺而不自觉摇曳生姿的背影。
冷淡么?
他在这张脸上看过太多鲜活与生动。
哭的、笑的、静的、闹的。
看过她的眉眼映在灯影下的惺忪舒展,笼在月光里的娇妍夺目。
那双漂亮的眼睛总是在和他对峙时变得坚定而冷寂,望着窗外的白桦林时会凝结起不着情绪的静谧,又曾在许多个日夜里眼睫颤动着,沉默地控诉他的无度索求。
夕阳曾如蜂蜜般在她莹白的皮肤上流动,将她镀成柔软的颜色。浅金色长发透着光,在他手心里缠绕时如同油画上瑰丽的颜料融化流动,只是这种细腻笔触在他手中少有定格住的时候。
每当此时,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