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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尧从头到尾就没好好看过吴露一眼,那乌黑的眸子倒是没移开过吧台上的调酒师。
这用意高弘明白。
随即站起身扯着陈尧的胳膊,“露露啊,你一个女孩子离开酒桌不安全,我扶着陈尧去就行。”
吴露皱了皱眉,只能妥协地坐回去:“好吧……”
高弘扯着陈尧拐到厕所,陈尧进了隔间关上门,一阵干呕声传出来。
高弘在门外啧了声,“兄弟,队里训练那么能游,以为你全能呢。没想到你真喝不了酒啊。”
陈尧消停了会儿:“游泳跟喝酒怎么比。”
“吴露对你有意思,你不会看不出来吧,怎么刚才拆她台?”高弘又说,“她长得挺可爱啊,我感觉跟你挺配。”
“不喜欢。”哗啦一声冲水,陈尧推开门走到镜子前洗手,“你不是追了她挺久么。”
“我那不叫追。”高弘惆怅道,“你眼光高的,露露你都看不上。”
抬起头,水雾弥漫的镜子前,陈尧抬手拨了拨刘海。
听到眼光高,他脑子又浮现出杨璟的背影。
怪得很。
他是见过她一面,怎么就忘不掉了。
陈尧:“不喜欢,跟眼光有什么关系。”
“那你盯着那调酒师看,就是喜欢了。”高弘一脸正经地分析,“露露纯,调酒师欲,无非就是对不上你胃口,玩得不尽兴。别说什么喜不喜欢。”
“我哪玩过。”陈尧有些不满,“我要是喜欢,那就是认真的谈,玩什么玩。”
“我不跟你掰扯。”高弘哐一声开了厕所门,往外走,“你要是不喜欢露露,那我可就真的去追……你跑哪去陈尧!”
“要水喝。”陈尧没听他继续说下去,径直往吧台走。
身后高弘跺了跺脚:“你还说你不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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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嘉远今天迟到,进吧台的时候看到杨璟在单子上画横线。
“不好意思,来迟了。”
“老规矩。”杨璟没抬眼看他,把手里的单子往他那边推了推,“剩下的你负责。”
“行吧,你昨天不是发消息说今天去筝寒吗。”徐嘉远看着酒单上的酒,拿起冰块开始凿,“这几天那边人多些吧。”
“shane清净。”杨璟将手里签字笔放下,“我今天早点走。”
徐嘉远皱了皱眉:“多早,你打算放我一个人忙下半场?”
杨璟:“你是老板,你负责。”
徐嘉远:“行行行,我是老板,你是菩萨,不供着你我没生意,我自认倒霉。”
杨璟饶有兴趣地望了他一眼。
徐嘉远嫌弃地摆了摆手:“我要是喜欢女的,你早就被我潜规则一百次了。”
“……”
闲下来,杨璟探手要碰柜台上的烟,拿起来,想了想,又放下。
转身又给自己倒了杯蜂蜜水。
克林杯放在吧台一侧,她抿了一口,垂头拿手机看。
手边烟盒忽然被人指了指。
一道清朗的男声递过来,“这是你的烟?”
杨璟抬头,“是。”
“给一根吗。”陈尧探出手。
那双手骨节分明,手指很长,指尖光秃,很干净。
杨璟打量他,忽然轻笑了一声,拿起了旁边的盒子。
“小孩抽什么烟。”
错落的灯光从头顶打下来,在他眼底晕出一片阴影。
他不说话,脸被酒精熏得微红,喉结微凸,脖子的经络扯着锁骨,紧实性感。
想起那杯金汤力,她伸出手把那杯蜂蜜水推到他面前。
清透漂亮的科林杯边缘,沾了她的口红印。
他抬头,抿着那抹红,将微甜的水一饮而尽。
液体顺着微扬起的脖颈滑进口腔,牵动喉结上下地滚。
“在这附近上学?”
她随口问,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点燃。
万宝路黑冰双爆,烟雾在嘴里像薄荷,吸一口就清醒。
但现在似乎有些失灵。
“嗯。”
她吸两口烟,忽然往前凑了凑。
他不知何时绷着脖子,连着锁骨,透出的的曲线清晰分明。
玩闹似地,将嘴里的烟往他脸上吐了一口。
看他泛红的耳根和脸,她又笑,“脸红成这样,你喝不了酒。”
“我以为度数不高。”他干巴巴地解释,烟雾很快散开。
杨璟有一张冷淡又性感的脸,直勾勾地看着自己时,陈尧读不懂她的眼神。
“这么纯呐。”杨璟又笑,“晚上回寝室么?”
“回不去。”陈尧说,晃了晃神,又补充,“太晚了。”
“嗯,去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