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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之后,杨璟没再去过shane。
徐嘉远让她在简寒回来之前把出租房收拾完,然后再帮忙把她的东西搬过去。
shane新招的梁雨需要培训,徐嘉远放心不下,每天都在那边忙。
相应的,在搬家之前的时间,她晚上都在筝寒调酒。
筝寒是个独栋小楼,跟shane不一样,在城中心,离大学城远,客人多。
徐嘉远买这房子的时候图方便,一层自己住一层做生意,周围商超购物娱乐样样俱全,除了旺季的时候吵一点倒也没什么太大的缺点。
徐嘉远晚上不回来,她就一个人睡二楼的沙发,从天蒙蒙亮睡到傍晚将黑未黑,一天根本见不到光。
偶尔她要去新租的房子,装点一下要用的东西,实际上她也没有什么东西,那晚走的很匆忙,装进行李箱的只有几件衣服,化妆品,电脑和烟,甚至连洗漱用品都没带,住到筝寒以来都是用的一次性。
到底是这样居无定所的日子容易让人心生同情,徐嘉远嘴上说着让她快收拾房子,但还是买了不少新家具一件件往她屋里送。
日子就这样两天并作一天的过,暑期很快就来了。
“简寒的飞机下午就落地,你现在立刻马上给我起床!”
窗帘被利落地拉开,多日未见的阳光一股脑从窗外透进屋内,刺得杨璟用力闭眼,却是无济于事,只能拿起毯子罩在头顶。
徐嘉远激动的声音未曾停歇:“你倒是听到我说话没有,没看见太阳都当空照了,简寒可是昨天在电话里就告诉我了,这次你也要去接机,他给你带了礼物,那你不该给他买点什么,就这么天天——”
杨璟从沙发一坐而起,皱着眉瞪人:“你吵死了。”
徐嘉远这才闭上嘴,准备走到她跟前。
杨璟喊住他:“把窗帘拉上。”
徐嘉远脚步停顿,拽着窗帘朝里拉,一边拉一边抱怨:“你吸血鬼啊,一点光见不得。”
看着窗外肆意阳光和繁华街景渐渐被灰色布料遮盖,杨璟才从沙发上站起身。
屋里算不上整洁,起码她身边不算。
行李箱从搬过来那天开始,就一直呈现平放铺开的样子丢在地上,箱子里衣服分成两半,一半脏衣服,一半干净的。
徐嘉远看着她一步步走到干净衣服的一边,从里面找出一条黑色吊带裙,说着就要把身上的睡衣脱下来换上。
他大惊失色:“我他妈人还在这站着呢!”
杨璟侧头,不耐烦瞥他一眼:“知道还不走。”
”真服你。“
徐嘉远叹了口气,先转过身。
身上的睡衣就是一件加长版的短袖,脱下来不费力气,杨璟睡衣随手扔到脏衣服一边,又把手够到背后准备解开内衣扣子。
知道徐嘉远还没下楼,她的声音和动作一样自然:“脏衣服我装个袋子,等会帮忙送到洗衣店。”
徐嘉远在楼梯口靠着,声音隔得远了,有些发闷:“你给我扔车上吧,顺便把你东西也收拾一下,箱子一起扔车上。”
吧嗒一声,内衣被解开。杨璟从箱子里找一条抹胸,一边穿一边说:“我那房子还没住,你跟简寒先去我那也行。”
徐嘉远:“怎么,你睡沙发还睡上瘾了,离不开啊。”
套上吊带裙,杨璟在镜子面前照了照,说:“那边上班远。”
徐嘉远思考了片刻,“刺园离筝寒是远了些,不过到shane开车就五分钟,正好这几天梁雨我也培训的差不多,过几天你替我盯一盯效果。“
杨璟:“梁雨是谁。”
“你脑子一天天记的都是什么东西,你上次去shane,见那大学生那晚,店里那小姑娘就是梁雨啊。”
打烊的酒吧,下不完的雨,发烫的少年额头,扫地的女孩。
杨璟在原地顿了一秒,没吭声。
徐嘉远知道,这是想起来了。
他没再多继续这个话题,反倒是想起了另一件事,饶有兴致地谈起来。
“你还别说,那大学生儿,倒是真挺会玩的。”
电视机旁的柜子有把桃木梳,杨璟走过去拿到手里,又走回镜子面前梳头,对徐嘉远的话不予理睬。
“一个没玩到,就玩另一个能玩到的。我还以为现在大学生都纯情着呢,结果一个比一个会玩。”
梳头的时候手一顿。
“什么意思。”
“你这半个月都没去shane不知道,他几乎天天晚上都来找梁雨。这小子不知道怎么跟那小姑娘混熟的,还加了我的微信,说空闲的时候愿意来酒吧帮忙。”
本来对“梁雨”这两个字没什么概念的杨璟,在听完这一番描述之后忽然想起了那女孩的长相。
但她什么都没说,只继续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