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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一路上，车厢很安静。

杨璟好像很累，跟简寒聊完之后就靠在车窗边睡着了。中途手机响了两次，她也只是动了动，并没醒来。

她一直睡到目的地，到了刺园楼下，她悠悠转醒，推开车门就要离开。

徐嘉远有些忧虑，喊住她：“你没事？”

杨璟刚睡醒，听到徐嘉远问，怔了怔。

“我能有什么事。”

“要我送你上去么。”徐嘉远说。

杨璟摇头：“我回去睡觉，晚上去shane。”

今天是周末，陈尧放假。

徐嘉远有些纳闷，“陈尧晚上不找你？”

“没说。”杨璟无所谓地开口，“他来去酒吧也行。”

“你真是心大啊。”徐嘉远嗤了一声。

杨璟摆摆手：“先哄好你那位再说我。”

说完，她离开。

被杨璟提到，坐在副驾驶的简寒身子一僵。

他缓缓转头，看着杨璟转身离开，叹了口气。

身边徐嘉远发动车辆，一边打方向盘一边不经意问：“她跟你说什么了。”

简寒隐忍了一路的情绪，终于在此刻爆发出来。

他声音有些颤抖：“杨姐……她这么多年都是这样过的？”

徐嘉远微愣，意识到杨璟跟他说了什么。

半晌，他缓缓开口：“你别听她瞎说。她辍学这些年，我可是把她当祖宗供着，拽的跟二五八万似得。”

“你别因为她之前的经历就可怜她，不值当。”

听出来徐嘉远语气里安慰的意思，简寒没反驳。

过了好一会，他才犹豫着问：“她没找过自己的亲生父母吗。”

“找啊，怎么不找。”

徐嘉远目光悠远，像是回忆起什么事，眉头紧跟着皱起来。

“不知道她是从哪被贩来的，打她有记忆起，就是跟着人/贩子东奔西跑。后来到了杨荣中那孙子家里，那孙子有钱有势，逃都逃不出来。”

“现在倒是好，逃出来了，但过去了几十年，杨璟都快三十了，找到了能有什么用。”

简寒：“……”

徐嘉远说完，重重叹了口气。

“一直瞒着你这么久，也不是我本意。杨璟要脸面，这你知道，她主动告诉你就是信任你，她可不希望自己信任的人反过来怜悯她。你以后跟着我，她就是你亲姐，别的都不说，别他妈再吃她的醋了。”

“你有病啊。”

简寒心情本来沉重，被徐嘉远最后一句说的哭笑不得。

他侧头看向徐嘉远，“你说的那些我知道了。那陈尧呢？他要是想跟杨姐在一起，之后不可避免要知道这些吧。”

徐嘉远：“你之前说让我别管他俩闲事，现在又在干啥？”

简寒一脸理直气壮：“现在情况不同。”

徐嘉远啧了一声，思考起来：“陈尧这小子……我说不准。”

“说不准什么。”

“他太年轻。”徐嘉远直击重点，“喜欢杨璟，也就是看她神秘，看她漂亮。别说知道那些他会不会好好对杨璟，就是接不接受得了，吓不吓得到都难说。”

简寒：“我看他挺坚持的，之前不是还帮杨姐还钱吗。”

车拐弯，上了高架，没过一会堵车了。

徐嘉远停下车，烦躁地往椅背一靠：“他这还钱我是真没想到。”

“说这小子冷静，解决龙哥那问题倒是雷厉风行。说莽撞吧，对杨璟为什么欠钱一无所知，就敢跟那群催债的人硬刚，他就不怕杨璟真是个老赖？”

“难不成他知道点什么？”简寒猜测道，“他对杨璟的信任，的确是挺难解释的。”

徐嘉远表示赞同：“我看，他估计就是在龙哥那套了点话。知道杨荣中这号人，肯定也知道杨荣中是个混蛋。”

简寒皱了皱眉：“催债的知道杨璟被杨荣中……？”

“应该不知道吧。”徐嘉远解释道，“那帮人连我的存在都不知道，龙哥那伙就负责催债，头上真正借钱给杨荣中的另有其人。杨荣中被抓之前也是个人设立的挺好的慈善商人，杨璟的来历他说了不是自掘坟墓么。”

简寒点点头，表示了解，但疑惑随即而至：“竟然龙哥那帮人不知道杨荣中人品，那陈尧又怎么会知道？陈尧对杨璟一无所知，怎么就知道那帮人造谣杨姐的那话是假的？”

“草，乱死我了。”

徐嘉远听着一堆问题烦躁无比，开始胡乱猜测起来：“难不成陈尧跟我一样见过她被杨荣中打？或者他家里跟杨荣中有仇？害杨荣中入狱的那个生意伙伴，该不会就是陈尧家里的人吧，难不成陈尧一早就暗恋杨璟？”

徐嘉远思维越来越跳脱，简寒有些无语：“我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