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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尧并没有睡多久，做了个噩梦之后惊醒，才九点多。

杨璟还在睡觉，外面天亮了，他再睡不着，便轻着动作先起来。

客厅窗帘也紧拉着，杨璟在家里总不喜欢见阳光。

陈尧走到阳台，开了窗，晨风吹过来，混着早上微弱的日光。

秋天的凉意渐渐钻进皮肤里，把他吹醒了。

冰箱里剩下一点食材，他看了一圈，觉得能能做一顿早饭，就没有下楼买。

洗锅烧水煮面，一顿操作下来，电器煤炉声音大了。

杨璟睡眠浅，迷迷糊糊摸着床边没人，又听到门外动静，了然。

她没先起床，醒了就抓起手机看。

百无聊赖地看着一会，一直等到闻着饭味再摸索着起床。

陈尧的动作比她快得多。

她刚准备穿衣服，他已经推门进来。

他手里端了一碗青菜面，味道飘过来，带着初秋那点融融的暖意。

她没穿什么，被子裹了一半。陈尧进来时，正拿着内衣准备扣后边扣子。

撞见这一幕，陈尧有些意外。

“你醒了啊。”

“帮我扣一下。”

杨璟侧头，清清淡淡瞟了他一眼，示意背后的内衣扣子。

“哦。”陈尧将手里早餐放到一边，单腿跪在床上，距离刚刚好停在她背后。

“这样行不行。”他扣了三个扣，拉了一下，“紧么。”

“就这样。”

杨璟将长发甩回后背，露出漂亮的脖颈。

陈尧看的呆了下，直到发丝擦过他手背，感觉到痒了，他才收回手。

“我把面端进来了。”他指了指床头柜上的碗，示意，“吃了再起。”

陈尧在这留了不少换洗衣服，都堆在床边纸箱里。杨璟弯腰捡起一个白t套上，眼神示意她把桌子推过来。

床边桌带着滚轮，放在房间一角，上面堆着一些化妆品。

杨璟不常用这桌子，陈尧走过去把桌面收拾干净，推到她面前。

“你吃了么。”杨璟吃之前问。

陈尧点头，“吃了。”

杨璟便没再管他，埋头吃起面来。

陈尧坐在一旁，静静看了一会，忽然想到什么，跑出去，端了一杯水回来。

他在床边的抽屉里翻了好一会，最后翻出几盒药，按照量配好放到盖子里，连着水杯递到她手边。

“药，饭后吃的。”

杨璟点点头，没说话。

她吃饭吃的不算快，陈尧坐在一边，看着药盒想了想，“你前几天没按时吃？数量不对。”

她撒谎撒的很自然：“徐嘉远又取了一些回来。”

“这个疗程还没过去呢。”陈尧看着病历单，嘟囔道，“不过……症状好多了。”

“有好转，喝不喝药都一样。”

杨璟吃完了，从一旁抽出纸巾擦嘴，再一口气将药吞下肚，“这一个周都没发作，我看，不用吃了。”

“那可不行。”陈尧叹了口气，“不过吃的药种类也太多了，下次少开点。”

“那医生不听人话。”

杨璟摆摆手，将桌子推到一边，下了床。

陈尧的衣服盖住了部分大腿，她没再穿裤子，踩着拖鞋去洗漱。

“我等会去学校了。”

陈尧端着碗，经过卫生间时冲着里面喊。

杨璟挤了牙膏，一边刷牙，走出来看他收拾。

“周末，不放假么。”

陈尧埋头在厨房刷碗，此时撒谎也不打草稿，甚至没有看她。

“队里要训练。”

“又是那国家队的事。”杨璟走近了，试探问，“你要去了，还留在这么。”

陈尧洗碗的手一顿，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应该要走吧。”

杨璟：“去哪。”

“首都？”陈尧猜测道，“也说不准。”

“挺好的。”她没多说什么，转身又回了卫生间。

水龙头哗哗出水，声音打断了陈尧的思维。

他将洗干净的碗擦干放回去，又洗了一遍手，看着事情干完了，他走到卫生间门口靠着。

杨璟在拿水乳擦脸，即使没化妆，镜子里的她依然漂亮的惊人。

她很有成熟的味道，这种成熟由内而外。

陈尧知道，即使他真的离开这里，杨璟也不会反对。

但他还是问：“你想让我走么。”

杨璟手上动作没停，她在镜子里看他一眼。

“这是什么问题。”

她就没给自己挽留的选项。

陈尧垂下眼，“如果我留下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