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勾引我
“夜深了,我们休息吧。”
厉元白说完,拉着陶婠婠的手就朝着床上走去。
“啊这......我......”
之前一直露宿野外,自然没有同床共枕的问题,可是现在不是野外啊!
和厉元白同床共枕!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陶婠婠怕自己半夜控制不住,色性大发!啊不——动手掐死他!
而后厉元白脱下外衫坐在床边,又抬手摘下束发的玉冠,满头青丝卸下。
他随意的将冠放在床头的柜子,然后整个人以极其舒适的姿势躺在床上,随后抬眼看向陶婠婠,用手拍了拍身边的位置,一副邀请的模样。
陶婠婠愣愣的看着这样的厉元白,居然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
但是她很快就定了心神,心里暗骂厉元白表里不一。
人前是谦谦君子,温和有礼。
人后居然如此放荡,想靠外貌勾引她这个心性坚定,花容月貌,冰清玉洁的良家妇女。
可恨!简直可恨啊!
“夜深了,夭夭还不过来歇息,在等什么呢?”
这声音落入陶婠婠耳中,好像自动变成了:我都准备好了,你还在犹豫什么?还不快快采撷么?
不知是陶婠婠错觉还是怎样,她居然觉得厉元白的声音又温柔了几分,带着蛊惑人心的磁性。
要——命——了!
“那个......”
陶婠婠深呼吸一口气,刚想拒绝,但是眼神却控制不住,直勾勾的看着厉元白有些松散的衣衫,那若隐若现的胸膛。而厉元白本人却像根本没察觉他自己的这些行为。
简直是妖孽啊妖孽,祸水啊祸水!
不自觉地再次咽了咽口水,陶婠婠双拳紧握,终于下定决心闭眼转身,咬牙坚定说道:“我还是去榻上将就一下吧。”
刚准备抬步离开,却不想下一刻,腰带再次被厉元白从身后抓住。而后整个人失去重心,下一刻就已经躺在床上,被厉元白紧紧抱着,手脚并用将其困在床上。
这直接让陶婠婠梦回九幽楼后山交战,厉元白坠崖之际,把自己拖下水的场景。
“啊——”
陶婠婠惊声尖叫,而后实在没忍住,直接对着厉元白破口大骂。
“混蛋!厉元白你丧心病狂!想占我便宜,还不快放开。信不信我把你——”
阉了二字还没说出口,门外传来阵阵不满声,大意是骂陶婠婠大半夜发什么疯?自己不睡也吵得其他人都不得安宁。
很快有店小二前去安抚,这阵谩骂才停了下来。
想不到隔音如此差,陶婠婠下意识的抬手捂住嘴,但抬眼之际,正好就对上厉元白的眼睛。
屋内光线太暗,加上现在厉元白躺在外面,背对烛光,所以第一眼看的并不分明。
可是陶婠婠练功数年,虽然内力尽失,但眼睛在暗中视物的能力可没失。她还是看见厉元白那微微戏谑的眼神。
看着厉元白如此,陶婠婠更加紧紧捂住嘴。
她刚才——没说什么暴露身份的话吧?
陶婠婠细细回忆一番,还没开口,厉元白先说话了。
“为夫以为,夭夭是个温柔似水的姑娘,但现在才知道,还是个泼辣的小辣椒啊。”
陶婠婠讪讪地放下手,尴尬的笑笑:“叫夫君看笑话了,可这还不是怪你,都是你吓到我了。”
厉元白恍然大悟,立刻认错。
“哦......原来是为夫吓到你了,那真是不该。不过夭夭,你刚才口中所喊的厉元白是何人?”
陶婠婠内心警铃大作。
要命!她刚才提起厉元白三个字了吗?
脑子还没转过来,厉元白又缓缓补了一句。
“这般惊慌之下,下意识的喊出这个名字,想必这个人对夭夭而言,是很重要的人吧?”
陶婠婠再次咽了咽口水,紧张的看着眼前面露疑惑的人。
高居上位者,要做到喜怒不形于色,别让人轻易通过你的表情看穿你。
这是陶婠婠她爹告诉她的。
可是常年戴面具,有面具遮挡,又何必再自己控制表情。
而九幽楼没人想尝试挑战楼主权威,作死的去盯着楼主的眼睛看。
这使得现在的陶婠婠一时之间没办法管理好自己的表情。
作为丈夫,面对自己的女人下意识喊出来别的男人的名字,他没有勃然大怒,反倒饶有兴致的看着陶婠婠。
厉元白单手撑着脑袋,但是有力的双腿死死地锁住陶婠婠,使得她不能动弹。
修长又略带寒意的手指轻轻划过陶婠婠的脸颊,惹得她不自觉的微微颤抖。
下意识的双手微微握拳放在胸口,似乎在等机会推开厉元白。
但实际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