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通行證

？”王亞瑟又問，一副今天沒確定汪大東沒事就不罷休的樣子。

“我不知道…”段虹虹又何嘗沒有擔心老朋友的焦急，“斷腸人自己講完就掛電話了…”

“亞瑟…你父親會知道刀瘋和刀鬼的醫院在哪裡嗎？”丁小雨可能今天早上已經動過大情緒了，現在倒是顯得比較冷靜…

“應該不曉得…”王亞瑟試著靜下來，好好思考丁小雨的問題，“我爸都以為刀鬼只是傳說中的人物了…這種能治怪病的特殊醫院他會知道才有鬼…”

“特殊…醫院…”在王亞瑟回答的同時，段虹虹盯著自己手上只剩一點的棒棒糖發呆。

“虹虹，怎麼了？”丁小雨發現一直不動的段虹虹突然吸了一口氣。

“我好像知道在哪了…可是…”橘色的棒棒糖讓段虹虹想到一個很久遠的記憶，“我不記得那是刀瘋管理的…”

“人小鬼大醫院…一間很特殊的研究醫院…”沒有了可以分享過去的人，這些記憶好像也會慢慢上鎖，段虹虹也是靠著棒棒糖的連結才想起的，“我就是在那裡出生的…”

“這麼多年過去武裁所變成黑龍統治，那這麼特殊的醫院被刀瘋接管也不意外了…”丁小雨拍拍女孩的肩膀。

“那我們快過去…”王亞瑟恢復了一點正常，但一有線索他也不想放過，“妳知道路嗎？”

“可那裡戒備森嚴，想要進去必須有人帶或是有通行證…”段虹虹搖搖頭，“而且如果真像小雨推測的，醫院現在是被刀瘋接管，保全系統會變也不一定…”

“刀瘋幫了自大狂是一回事，我們想要闖入又是另一回事。”這個不行，那個也不能，就算他們是KO榜的三、四名，此時此刻也只是普通高中生，“那現在怎麼辦？”

“通行證我有，在家裡。”段虹虹琢磨了一小會兒說道，“但只有兩個，誰要跟我去？”

“……”丁小雨看著王亞瑟不發一語。

“我不想跟小雨搶…”這下王亞瑟是真的完全冷靜下來了。

“那小雨，我們走吧…”段虹虹不想深入了解眼前兩位男生眼神到底交流了些什麼，又或是她根本沒注意到，“亞瑟，電話再聯絡。”

“嗯，路上小心。”那現在的王亞瑟也只能等待。

在天台目送兩人走出不遠處的學校大門，王亞瑟決定下樓好好管理猴子同學們，正好現在他有一些怨氣沒地方出…

回到家裡，段虹虹直奔的地方是二樓，那間曾經叮嚀丁小雨不能開啟的門…

“原來這是房間…我以為是倉庫…”丁小雨因為段虹虹是怕他會弄亂東西才不要進來的。

“他們以前的房間，雖然基本只有我媽會進來…”與丁小雨想像的倉庫完全不同，這是一間擺滿木製家具的臥房。

“妳爸…”不確定段虹虹更想聽到哪種稱呼，丁小雨還是用了大家常說的代號，“黑龍…平常不回家嗎？”

“我看他根本不用睡覺…”興許是‘回家’這種平凡詞彙，在段虹虹心裡跟那個人根本搭不上邊，讓她很想吐槽，“甚至我還沒看過他吃飯…”

“抱歉…”沒好氣的說話方式，丁小雨以為段虹虹是在埋怨他為什麼要開這種話題。

“小雨道什麼歉呢…”段虹虹一邊慢慢說著，一邊打開一個個箱子查看，“該道歉的是他…還有我…”

“沒事…都過去了…”這樣的對話不是沒有過，丁小雨還是像當時那樣的安慰。

而段虹虹再也沒回話，只是靜靜的翻找著箱子。

“虹虹…”過了一陣子，丁小雨開口喚了眼前的人。

“嗯？”段虹虹頭沒抬，但還是有應聲。

“我喜歡妳。”

“小雨…我其實很想問…”暫停手上的工作，段虹虹抬起頭，認真看著丁小雨問道，“每天都要講一次，這是為什麼？”

“只是…想要彌補…”理由丁小雨有，只是很複雜，好不容易才濃縮成這麼一句。

想要時間倒轉，如果當時在她說喜歡的當下就答應，又或是在更早之前由他先開口；希望有著重重困難的這個瞬間，她能不要這麼自責，他會一直在；期望未來變得好一點，這是父親留給自己的最後一樣寶物了，他得好好珍惜才是…

“但你真的沒有欠我什麼…”可惜段虹虹沒懂這麼多，她所理解的彌補，就是因為有虧欠才會存在，“而且我也不值得你喜歡…”

“通行證…找到了嗎？”丁小雨強行換了話題。

“小雨…”丁小雨把話題停在這裡，段虹虹更不會願意放過他。

“想拒絕我，跟我說討厭我就行了…”兩人對視許久，丁小雨說了他的遊戲規則。

“你知道我不可能討厭你…”段虹虹覺得簡直莫名其妙，什麼時候她非得成為他遊戲的玩家了？

段虹虹自認可以一輩子給丁小雨任何他想要和需要的，但這肯定不能包含愛情，她給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