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半條路

“我想都是同樣的道理，她能知道我想吃披薩，也能知道我在煩惱石中劍的事。”王亞瑟推辭道。

“等等…不是…”段虹虹的重點不是擺在why，而是how，可以的話她也想學，“我都沒辦法了隨心所欲掌控我身上的魔性了，五熊居然有辦法控制劍魔啊？”

“天曉得…”王亞瑟真不知道，雖然其中也有當下不想好好聽人說話的原因，“她也只是提了條件…”而條件還是那個，王亞瑟要成為蔡五熊的男人。

“對了，斷腸人！”汪大東視線掃到眼前的老闆，用力一拍桌，“你不是很了解這些東西嗎？也發表點意見啊？”

“……”碰一聲挺大的，但斷腸人沒反應，看起來像在思考，也像在發呆。

“斷腸人！”汪大東又伸手在對方眼前用力揮。

“啊？”終於，斷腸人回神了。

“發什麼呆耍什麼孤僻啊…”王亞瑟覺得自己講的事那麼大條，這人還能分心實在是很過分。

“斷腸人…你有事沒說吧？”而段虹虹認識斷腸人多年，瞇著眼勸道，“你最好說出來，不要到時候來不及止血…”

“沒有！那個啊…其實今天我要提早打烊，都聽過的，早睡早起身體好啊…”像是被段虹虹戳中，斷腸人連忙否定，然後開始收拾桌上的東西，包括四碗八仙過海，“各位小朋友，我們明天見好嗎？”

“幹嘛啊…他每次轉移話題都沒什麼好事，為什麼不說…”段虹虹捧著臉嘆道，她也是關心嘛，“到時候有出事怎麼辦？”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今天倒是換汪大東特別豁達，“又是武裁所又是刀瘋的…我都能習慣了，你們還不行嗎？”

“斷腸人可能有自己的考量。”群體間話少的丁小雨，願意盡男友職責，把聲帶花在安慰段虹虹上，“虹虹，別太在意了…”

“欸對了…自戀狂…金剛妹妹的事，你該不會這樣就受誘惑了吧？”好像吃到狗糧的感覺，汪大東轉頭找王亞瑟聊起天，“先說沒別的意思哦！別誤會，就問問。”

“老實說，是誘惑…要我完全駕馭這石中劍，想必是我這一生最大的挑戰。”一邊汪大東的豁達，王亞瑟今天也難得的誠實，“但要我亞瑟王接受一個完全沒有感覺的女生，這不可能。”

“嘿！果然是自戀狂！”汪大東笑著說道，“夠兄弟啊～”

“算了，別虧我…”王亞瑟當然聽得出汪大東的內涵，是兄弟就一起單，他才不買單，“搞了這麼久，宵夜也沒吃到，你們要不要回去了？”

“啊！快十點，該回去睡覺了。”王亞瑟不買單也不要緊，汪大東其實不在意，就算今天腦子稍微好使點也不妨礙他神經大條的性格，“虹虹、小雨，順路，一起嗎？”

“好啊…”三人離開了夜晚的風雨斷腸攤。

留下王亞瑟一人，看著召喚出來的石中劍，若有所思。

而攤子的主人此時也是一個人，躲在這城市的某一處，感慨著世界，感慨著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