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同谋无心共御语,发善意有心抚伤痕
她的身子时,便知道了她是什么样的肌肤。他不在乎那些,他的不在乎,她却那样放在心上。她真傻,他不过是一个不重要的,同她睡了一觉的男人,事后总会各奔东西的。
男人伸出一双骨节好看的手,这是属于男人的特有的大手,带着男人的体香,不过却比一般男人要白,要秀气许多,不过不是女人那样的秀气,是仍然有着男性特征的秀气。他握住了女人的纤手,捏了捏,柔声道:“是的。”
男人跟女人离得这样近,可以听到衣服轻微摩擦的声音,是女人转过来了,女人盯着男人,仿若一个受了伤的孩子,企图得到温暖,不过唯一不同的,是孩子的眼睛仍然那样明亮,女人的眼睛,仿佛失了明,没有焦点。女人向前靠去,额头抵在了男人的胸膛。女人闭上双眼,感受男人衣服上每一根毛丝的暖香同微不可察的律动,原来是这样的感觉。她已经很多年,没有这样近过一个男人了,这样温柔听话地近过一个男人。
男人俯视身上的女人,她雪白的脖颈是那样诱人,还有一些碎发落在上面,他单手抱住了她的胳膊。
他感觉到一个身子在他的身上移动,宛如趴在他身上一条扭动的蛇。女人垂着的头一点点向上移动,却仍然闭着眼睛,仿若梦游一般,只是□□的动,就像一个捕捉到猎物的猎者,精神已经高亢,却陌生似地一点点嗅着,寻找可食用的部分。因此,他纠结要不要惊醒她。她的手在他的腰畔,仿佛涂抹膏药一样,一片一片地抹在他的身上,向后推进,而后再向上。颈子上一片温热,耳朵里越来越近的呼吸,他看着地上的雪,头脑是清醒的。他知道这个女人缺的是什么,知道这个女人想要什么,他在想,若是拒绝了她,便是对她的伤害。他继续不动声色,却也不似往常那样对一个贴上来的女人主动,他的主动是有原则的,而不是这样的欺骗。
侧颈的神经突然跳动,即使隔着菲薄的肌肉,也觉得羞涩了。唇的纹理寻找着肌肤的纹理,企图像瓶子的盖一样,严丝合缝般扣上,不过却不能够,因为不是原先的那个瓶身。
终于,猎者熟悉了猎物,开始凶狠地享用,以解几日几夜没有进食的饥饿。
两片“樱桃”在他的□□上轻颤,声音是由肌肤传给骨头,进而进入他神经里的,只有两个字不断重复:朔云
风灌进了开着的领口里,让人迷糊,冷中却还热着,这样不均匀的温度,他迟早要犯了病。
远处传来声音,是雪被踩碎的声音。男人还兀自沉吟,身子一抖动,女人却像发了疯似地猛地推开了他。只是一个瞬间,女人便由一只温顺的绵羊变成了一头凶狠的狼,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吃饱喝足”了。男人看着女人,脸上是平静的,没有生气,仿佛倒是他自己犯了什么错,被她这样拉来又推走心甘情愿,算是对她的补偿。他心里却有一丝疑惑,疑惑明明他没有醉,都没有听见什么,而她醉得那样深,却听到了声音,女人总是觉得这样的事情羞耻所以耳朵才更尖些?而她这样的女人,一个常日里伪装得这样好的女人,似要更尖些?
女人的眼睛怀着那样深的敌意,甚至是可怖的,盯着男人的脖颈跟领口,他的领口比之刚刚又多敞开了一粒纽扣,雪白的颈子上,是那样明显的红,红得醒目,红得艳而浓烈,红得恰如随意开遍的花。上面还残留着蛛丝一样的纹理,那是口红上的唇纹。
女人瞥一眼远处,远处迷迷蒙蒙,只有一个模模糊糊的黑影,看不出来是在接近,还是远离。
女人迅速地冲向男人,狠命揪着男人的领口摩擦着他的□□,像是犯了什么罪,害怕得被人发现,努力销毁证据。
男人看着她发泄疯,就像彻底失去了知觉,没有一丝疼,甚至那白而薄的肌肤都变成了连片的红,也没有觉出来。
女人上了瘾,男人终于抓住了她的手腕,看着他突然凶狠的眼睛,她胆怯了,缩着肩膀颤栗,他仿佛能将她拎起来,他突然就有些心软了,可还是一字一句严肃道:“够了没?看清楚了,我不是朔云。”
女人眼睛里闪出泪花,豆大的泪珠掉下,他不再看她,他不忍心看她这样,他松开她,似是对于刚刚那样子对待她觉得惭愧,低声地缓缓道:“你别这样,我不是那个人。”
女人突然笑了,他看她笑,不疑也不怒,笑够了,女人又恢复了一如既往的样子,风情的,搔首弄姿的,道:“你当然不是他,你怎么可能是他?他死了,他已经死了。”女人朝他吼着,一滴泪掉落,她不用手拍子,用手背抹掉,不在乎自己脸上的妆。
他看着她走掉,一切她都占了上风,可他知道,她没有赢,至少作为一个女人,她没有赢。他皱了皱眉轻轻叹了口气。
头顶上有什么东西作响,他仰头看去,原来是窗户被打开了。一只玉手支着木窗,高举在头顶,弯曲的胳膊,仿佛一个高挑的妖娆的花枝,那只手,则是花枝开出的花。女人的身子探了出来,裹着浴巾,露出完整的一对肩膀。头发像缎子一样,在空中垂下来,垂在另一侧,很长。男人便能看清楚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