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人潮勇断藏垢心,立群英伤识词中意
海中的月,漂浮起万顷破碎的光粼粼,
听闻海上,有人鱼鸣唱,
听闻海底,有鲛人泣泪,
听闻海的对岸,有雪女望涯。
彼岸的秘密,将我召唤,
不惧怕海的浪,倾身只为寻觅。
海之边,立着雪国,
崖畔的雪国之女,眺望海的彼岸。
她是谁,又在等着谁?
月光照临金色的长发,
波光泛滥的鳞,一跃入海底,
去寻找,
遥远的距离,跨越千万水波……
初春的海岸上,一条美人鱼濒死,
海上的泡沫,在阳光下泛出美丽的彩虹。
十万八千里的距离,
冰雪之中丧失掉心跳
肉身奄奄一息,
遥对着一眼望不到涯
却原来曾经共乘一片水波,
却原来
是错过
……
穿过阿尔卑斯山的风
穿过阿尔卑斯山的风,
带着风信子的味道,
越过绿茵的草地,起伏的山峦,
还有绿宝石的松林,
那么清澈,那么纯粹。
越过两个人的风,
把我的消息送到你的身旁。
我们遥远得,便能诉说情话。
你穿着冬的衣裙
你的黑发长及腰身,你的脚赤足着奔跑,
你听见风的呢喃,
风里有我的讯息。
你追逐风,倾听裹挟着爱的缱绻。
我多想抓住阿尔卑斯山的风,
仅仅地将我们两个人吹佛,
从此,那些风,只留下温柔的致意。
我们一起躺在高高的山峦,
将头顶的群星仰望,
那深沉的夜幕,埋藏着我们的□□。
你如冬的阿尔卑斯山,是我永远想埋藏的秘密,
不愿流泻,只想深埋在遥远的遥远,
从此,在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天地里,
我们日日等日落,看星河……
雪衣看罢,选的是第二首。
庭芳虽说并不在乎结果,可心里却莫名地高兴。
清杨微笑着道:“恭喜庭芳先生,你赢了。”
清杨虽说是微笑着,说出的话却没有一点起伏,旁人听来,总觉得这不是真正的祝福。
一旁坐着的雪衣似乎并不惊讶,只是平静地看着手里的诗。
清杨拿起了庭芳的诗看了看,然后道:“不过,我私以为庭芳先生的赢,有些名不副实呢。”
庭芳笑道:“哦?不知风清杨先生,是质疑我的诗,还是……质疑雪衣?”
清杨笑道:“自然都不是。只是诗的要求是要同‘雪’有关,可庭芳先生的诗,似乎是在说风,同雪,没有半点关系。”
庭芳低头一笑,道:“恕我不赞同清杨先生的观点了。‘雪’何必非要在诗里,我心里有雪,这不可以吗?我自认为自己写的是雪,至于有无雪,只看读诗的人作何理解了。”
清杨笑道:“只是不知庭芳先生诗里的雪,是什么雪?”
雪衣握着纸的手紧了紧,抬眼瞧见清杨身上的纽扣。
清杨似乎并没有打算让他回答,笑道:“恭喜庭芳先生,你赢了。”
庭芳笑道:“谢谢。”
庭芳目送清杨上了楼,而后看向雪衣,雪衣也看向他,微微一笑便走开了。
围着看热闹的人早已寥寥无几,原先许多人只因等不及便早早走了。
可是庭芳不这么以为,他赢了,他恍惚觉得他已经得到了比赛开始前风清杨对他的承诺。
雪衣并不回去,而是在一旁的柜台前坐下,兀自取下两个酒杯同一瓶酒。庭芳见她端着一个托盘走过来,她在他面前立定,而后自己端了一杯酒,笑道:“恭喜庭芳先生赢了赌,这一回儿可是货真价实的酒。”说罢,雪衣一饮而尽,酒喝尽,放下了杯子,笑道:“该您了。”
庭芳自始至终看着她的一切动作和神情,包括她喝酒时微微蹙起的眉,喝罢酒掩着口努力不咳出来的样子,以及忍了咳眼睛里现出一些的红,立刻扯出极好的笑看着他时的神情。若是往日,他也会回她以笑,可现下,他却一点都笑不出来。
庭芳道:“你……会喝酒?”
雪衣笑道:“原先不会,学着学着便会了。”
庭芳道:“即使有借酒浇愁的说法,可到底对身体不好,还是不要学的好。”
雪衣看着他没有说话。
庭芳看了她一会子,便盯着托盘上的两个酒杯,拿起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