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欢乐切柔情蜜意,鸳鸯瓦冷侵骨肌寒
副好皮囊,那女郎当下便认定,这便是她要找的人,于是也便照了相,同时在照片后头留了字,交代那照相老板要交给那男人。后开一日,书生来取相片,见了那张相片,也是心驰神往,便如她所说,给她写信。这摩登女郎便每日呀给他寄她的照片,这书生呢,也每日给她写情书。可好事还是被女人的父亲知道了,当下便全都撕毁了那书信,同时下令她不许再照相。可是女儿不听,她托人带信,约定私底下同书生见面。见了面,两人互诉衷肠,一个是困在牢笼里头,不得自由的金丝雀,一个是被阶级所困,前途暗无天日的折翼鸟,两人惺惺相惜,情浓之时,共承男欢女爱。可两人仍然私下传授的事情还是被父亲知道,父亲动用自己的关系,以照相危害男女身心健康为由,下令关闭全市的照相馆。那女儿没了寄托,也不会写字,整日便愈来愈疯癫,直至郁郁而终。男人听说了女人死了的消息,整日缩在屋子里头对着那照片画画。不知不觉中,他的画便达到出神入化的地步,人们争相来购买,那女人的父亲自打女儿走以后也是后悔万分,直到看到书生的画,悔意油然而生。他向书生购买所有的画作,可是一天夜晚,书生点燃自己的房子,与她的画像同归于尽了,只留下女人曾经寄来的照片,给了她父亲……”
听罢,雪衣道:“真是可怜得很。”
庭芳道:“自打有了相片,这世间出逃私奔的人便多了,也多了许多为情死的人,这般,你瞧着这相片可还开心?”
“没想到,这样好的东西,倒成了一件伤心物事了。”
“倒也不算,如此,那些媒婆也就骗不得人了。”
两人到了闭春那里闭春同妻儿早早地便做好了饭菜等着他们了。几人坐下吃饭,婴儿在一旁总是啼哭,闭春道:“含英,你快哄哄他,别让他哭了。”
含英道:“没用啊,奶也吃过了,好端端就要哭。”
闭春在一旁笑道:“她也是第一次当妈妈,你们别介意啊。”
“怎么会呢,做母亲的,总是不容易的。”庭芳笑道。
雪衣道:“我瞧瞧。”说着雪衣便小心翼翼地抱起了那小孩子来哄,那孩子一见着了雪衣,果然啊,哭声渐渐低下去,竟然转哭为笑了。雪衣瞧着婴儿的眼神,真是爱怜得很。
含英笑道:“你们看,小豆豆竟然这么喜欢雪衣呢。今后呀,雪衣来做我们小豆豆的干妈好不好?”
“真的?”雪衣惊喜道。
“真的。你呀,随时都可以来找小豆豆玩呢。不过呀,却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那就是呀,得给我们小豆豆,添一个好弟弟妹妹。”
雪衣瞧了眼庭芳,当下便羞红了脸,道:“含英姐姐,您笑话我。”雪衣将小豆豆还给了她。
含英笑道:“我可没有笑话你,你说去是不是庭芳?”
庭芳只笑一笑,没有说话,心情却郁闷了不少,他最不喜欢别人同他谈论起结婚生子的事情。
晚上,庭芳躺在床上看书,雪衣进了来,庭芳道:“他不哭了?”
“嗯。”
“竟有这么神奇的事儿?你一抱着他,他便不哭了?”
“你知道什么,小孩子都是很神奇的,别看他们不会说话,就那样小小的一团,可是呀,他们什么都知道。”
“你这么清楚,该不会,那孩子……是你的?”
“你说什么,满庭芳?几日不同你生气,你的嘴巴又胡说八道了?”
“好好好,我错了。”
“你怎么会有错,你从来不会错。”
“对不起,你别同我计较。”
雪衣走过来,笑道:“你知道吗,庭芳,他可真可爱,白白胖胖的,抱在手里头,软软的,就像面包一样,他身上还有一股奶香味呢……”
“看把你高兴的,一副没见过的样子。”
“你怎么这样无聊啊,真没意思。别看了。”雪衣抢过庭芳的书。
“你做什么,雪衣?”
“整天就知道写,就知道看,你什么都不知道。”雪衣将书扔给他。
庭芳接了书,笑道:“你要我知道什么,我们不是过得好好的?我看书还不好,我时刻保持成长,不至于同你在一起以后就变成了粗鄙之人,这样,还不够?”
“你……”雪衣气急,便躺着睡觉了,庭芳还是看书没有管她,睡觉熄灯的时候才从身后抱着她,道:“生气了?”
“没有。”雪衣没好气地说。
庭芳轻声一笑,低声道:“还没有呢,明明是生气了。你总是动怒,可对身体不好。”
“我们可是约定了要一起死呢,难不成你要先我而去?”雪衣胳膊肘狠狠地戳了他一下,庭芳使她扭过身来,看着漆黑中她两只明亮的眼睛,质问她:“做什么又打我?”
雪衣咒骂道:“你这个坏蛋,总是说这样的话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