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林江野
温知夏重新站起来,单手撑着墙,一寸一寸的寻找着希望。
她想起了楼上的防弹玻璃,摸黑又上了楼。
地上的刀被她捡起,却一不小心划伤了手掌。她低骂一声,将刀死死握在手中,奋力向玻璃砸去。
重复着动作,却发现根本没有用,努力过,甚至不停歇的努力,却没有一点效果,这种无助感渐渐击破人心。
温知夏已经看不到了,看不到任何。手上的刀脱落,刀身与地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随之而来的是她的坠落,无尽的黑暗包裹住她。
暗夜绵长,似是永夜将至。
古堡外。
谢季听带着人赶来,他的手去扒着门上厚重的铁链,极度恐惧的推开大门。
手电筒的亮光在屋内扫视,时令尧正靠着墙,谢季听去探他的鼻息,还活着。
于是他招呼身后的人把他带出去。
一楼没有。
谢季听的汗水滴落,在空旷的古堡里显得格外明显。
他踩着炸弹残渣上到二楼,凭借着第六感,鬼使神差的来到防弹玻璃面前。
低头,温知夏毫无声息的趴在地上。
谢季听一把背起她,跑出古堡。
“哥,他怎么办?”
谢季听正发动着引擎,简单扫了一眼正昏迷的时令尧:“送医院,通知时家,不,先谁都不要通知。”
车子在无人的街道飞驰,稳稳停在医学研究所。
曲沅早就在研究所外等着了,看到熟悉的车停在眼前,急忙让人把手术车推过去。
谢季听把人抱上手术车,几人急匆匆的脚步暴露了手术车上这人的重要性。
随着医护人员的消失,研究所里涌出大量的特警,每个人手中持枪,把研究所团团围住。
医学研究所关闭。
南怀瑾从高级病房走出来,单手解开衬衫纽扣,整个人透露着疲惫。
他父亲的心脏出现了问题,动用人脉找来了这方面的专家,虽然说现阶段不是很严重,但不保证后期的病变。
医院电梯打开,南怀瑾走进去,靠着一旁,捏了捏眉心。
电梯停在一楼,门外是吵闹的声音。
手术车推进电梯内,南怀瑾侧身让出位置,也好让自己能出去。他往手术车上瞥了一眼,就一眼,他顿住了。
那是时令尧!
身后的电梯门缓缓合上。南怀瑾左右看着,却并没发现时家人,或者助理之类的人。
时令尧看起来伤的挺重,却连随行的人都没有。
南怀瑾站在原地想了想,还是上了楼。
出了电梯,他给肖唐清打了个电话过去,让他帮忙联系一下院长。
挂断电话,南怀瑾坐在医院椅子上,手机捏在手中,鬼使神差的给温知夏打了电话过去。
机械女声传来: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Sorry!The subscriber you dialed can not be connected for the moment,please redial later.
南怀瑾皱眉,想再打一个过去,这时候院长来找他了。
“南公子,怎么了?是南先生身体又不舒服了吗?”院长疾步走来。
南怀瑾低头看了眼手机,起身:“没有,但刚刚进手术室的是时家长子,所以,希望院长多照看一下。”
院长往手术室那边看了一眼,京城时家,绝不能在这出事。
“那是自然,放心吧。”
从医院出来,南怀瑾直奔璟初园,动作急促的敲门,却迟迟不见里面传来什么动静。
他掏出手机打电话,手上却一直不停。
直到再一次的无人接听,他想起了密码,0209.
推门进去,屋内没开灯,也丝毫没人人气,说明她从落地的那一刻就没回过家。南怀瑾找遍了屋子的各个角落。
他重新回到车上,点了根烟,想起了唐棠,于是开车去迟航。
前台认识他,刚看到南怀瑾的时候还是礼貌的对着他笑。但等他进了电梯,前台打了电话给唐棠。
唐棠这时候声音不大不小的发出来:“所有人到工位上坐好,把咱们公司的形象都立起来,闲话等下班了再说。”
恰巧,电梯门打开,南怀瑾大步迈进来。
唐棠一身麻利的西装精致干练,她笑着冲他点头,单手向身后摆去:“南总,里面请。”
南怀瑾狐疑的看了她一眼,又扫视了整个办公区,员工都安安分分的做自己的工作,连闲话都没有。
办公室的门打开,南怀瑾做到沙发上。
唐棠问他:“南总想喝点什么?”
南怀瑾那双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