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些。
“老大。”秦復伸着脖子,低声问,“你为何不学他们堂堂正正来这里求学?”
张玉弛抬头瞥他一眼,问:“知道一年多少束脩吗?”
秦復摇头。
“比我给你做夫子的酬金还多。”
给张玉弛的酬金已经是市面上两倍,依张玉弛的收入,还真负担不起,除非家里有个好爹。
他有看向周围的学子,大多数身着绫罗绸缎,甚至有个别身上的配饰价格不菲。偶尔能够看到夹杂其中粗布麻衣的学子,寥寥几人。
这不就是“贵族书院”吗?
用完早饭,张玉弛带着他熟门熟路地来到慎思堂。
此间学堂能容百余学子。
此时已经有不少学子过来,看着年纪都不大,甚至不少比他还年少的。
认识的坐在一起,有的在闲聊,又的在讨论问题。
秦復与张玉弛坐在后面的位置。
张玉弛告诉他,夫子们的学堂大部分是固定的,学子们的课并非排满的,留了很多空余,可以根据自己的喜好或者薄弱点,选择去听什么样的课。学堂后面两排的位置就是留给这些学子的。
慎思堂坐堂的云夫子是一位四旬年纪的男子,身着深蓝色长袍,气质温雅,讲的是《大学》。
夫子讲解深入浅出,易记易懂,并且讲解时引经据典,妙趣横生,引人入胜,启发思考,很适合他这种对书内容熟悉,理解不透的学生。
只听了半堂课,秦復就发现了夫子之间内在学问和教学水平的参差不齐。
之前的十位夫子加起来都没有云夫子讲得透彻易懂。
一堂课听下来,秦復连小差都没开。怕开几秒小差,错过了重要而有趣的东西。
下课时,云夫子的身边就围了不少学子,都是向他讨教问题,云夫子耐心讲解。
秦復也有几个问题,他倒是没有上前,主要是人太多轮不到他。他直接问身边的张玉弛。
走出学堂,秦復问张玉弛,陪着他学这些浅显的东西,会不会浪费时间。
毕竟他也是要准备春闱的。
张玉弛双手插怀,乐呵地道:“温故而知新,况且每个夫子讲解不同,每次都有不一样的理解,岂会浪费时间。”
他抬头看看天,拉着秦復催促:“走,带你去听另一位夫子的。”
白水书院着实比较大,路还比较多,又全是蜿蜒曲折,后面山体上还有夫子讲课的学堂。
他们要去的学堂正在后面山上,要爬百来阶石阶。一口气爬上去累得气喘吁吁,还是晚了,夫子已经讲课。
他们悄悄摸进去,在最后一排角落里坐下。
这位宋夫子,年逾半百,不苟言笑,冷静沉稳,讲课风格和云夫子也不同,所讲的《尚书》深度剖析,讲解透彻,举一反三,加强学生理解。
秦復正听得投入,忽然觉得脚背上有什么爬过,他低头去瞧,扫到一条细长淡粉色的东西,他迅速抬脚踩住。
低头去看,见到一直小白鼠,正在用力要挣出自己的尾巴,秦復另一只脚轻轻踩住小白鼠的身体,小白鼠发出吱吱的叫声。
这时前面隔着一排对角靠墙的一名学子朝他示意。
秦復视而不见,继续听宋夫子讲课。
那名学子声音微微提高些。
秦復依旧不搭理。
那学子示意几次,见秦復不回应,以为他没有听到,用纸团砸他。秦復抬手直接打回去,正中学子脑门,气得学子咬牙切齿,指着他发狠。
秦復示意给对方一个脚家中力道的手势,学子瞪着铜铃般的眼珠子,低低地发出一声:“你敢?”话音刚落,对方听到了小白鼠的叫声,用手指指着他,表情威胁。
切!
秦復给了对方一个白眼,目光便专注在宋夫子身上,不再和他较劲。
下课后,宋夫子刚走出学堂,那名学子就指着他叫道:“你别走!”爬上桌子翻过来。
秦復哪里听他,已经冲出了学堂。
“浑蛋,给我站住!”
秦復一跳几个台阶,奔到山下。
当对方追到山下,早就没了秦復的影子。
“浑蛋!”学子骂完,向旁边人询问秦復去向。
秦復已经坐在饭堂内大口朵颐,扒拉几口饭菜后,端起大碗大口喝着大骨汤。
两节课两个时辰,肚子早就饿了。
自己还在长个子,可不能委屈了自己。
自己的老爹是个大高个,但是自己的长相可一点都不随爹,估计身高也不随他,是随老娘的。
原主以前问过老爹,知道老娘是个大美人,但是没有问身高。
万一是个娇小的美人呢?
那他岂不是也“娇小”了?
目前他的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