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封情书
什么叫恶人先告状?
戈家就是。
酒吧经理和服务生给包厢里一群人喊了120,深更半夜一群人排队在精神科就诊。
戈滟重伤昏迷,四处骨折,手部打石膏。
父亲戈崇接到电话心急火燎赶到医院,瞅着被揍得鼻青脸肿的女儿,气急败坏找到戈滟两个死党了解真相。
“伯父,其实也没什么,我们就是闹着玩儿。”
洪京哪儿敢把事情一一抖清楚,生怕一不小心回家挨鞭子。
他现在只想敷衍了事,糊弄道:“戈滟这不找纪维洲在酒吧约会,后面谢微星赶来……不满意纪维洲混酒吧,就出手揍了戈滟……伯父,你不用放在心上。”
不放在心上?
都被打骨折了还不放在心上?!
纪维洲是寄养在谢家的。
谢微星根本不是他亲姐姐。
要是亲姐姐家教管得严些还好说,可不是亲姐姐她出现在戈滟跟纪维洲的约会场所,还强势把人带走,这算怎么回事?
戈崇追问:“原因呢?就因为戈滟把纪维洲带去酒吧这事?”
“是这样,他们谢家家教严。”
洪京咬死了一句话。
戈崇火冒三丈,气势汹汹出了病房。
洪京拍拍胸口,狠狠松了口气。
从精神科刚治疗了一轮出来的顾淼见戈崇恰好离开,一听他说的话轰然摊在椅子上,如五雷轰顶道:“完了,这回真什么都完了。”
这事儿,藏不住了!
那边戈崇回病房看着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戈滟,给谢舒亦播了电话,很是兴师问罪。
谢舒亦接了电话笑意挂在唇角,“戈董啊,是说明天喝茶的事儿么?”
“谢舒亦,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谢舒亦闻言皱了皱眉。
戈崇噼里啪啦责难:
“咱们口头上都把戈滟和纪维洲的婚约定了,昨晚他们两约会,你女儿谢微星冲进酒吧就把我女儿给揍了!现在她还躺在床上没醒过来!你说什么意思?”
“不可能,微星不可能随便揍人。”
“不可能?我看就是争风吃醋!”
“你什么意思?”
“要不是争风吃醋,你女儿犯得着把我女儿揍了么?!你女儿,确定不是喜欢纪维洲??”
“你不要乱说,我去问问再说。”
谢舒亦挂断电话,眉头拧的紧紧的。
她拉了拉领带脸色难看,谢微星和纪维洲的关系本身在她这里就很敏感,她跟闻齐此前就担心谢微星对纪维洲起不该有的心思……所以才想办法把纪维洲的婚约定下。
要是真是争分吃醋,那还得了!
谢家苦心经营多年,绝不能让纪维洲这个不定性因素毁掉。
不过这戈崇说话也真难听!
真以为自己几斤几两?都敢冲她这么颐指气使说话?
旋即,她思索了下给纪维洲播了电话。
起初纪维洲还支支吾吾不敢多说,后面听戈家那边反咬一口,才娓娓道来将事情说清楚。
谢舒亦头疼欲裂,安抚了纪维洲几句。
这事儿,都踹到她谢家的脸上来了!
谢舒亦重新给戈崇拨电话,并不等他反应,冷冷淡淡道:“你女儿到底怎么被揍成这样,我想还是让你女儿亲口告诉你,要兴师问罪也是我谢家,而不是你们戈家。至于我两家的婚约,我想我得重新再考虑一下。”
“谢舒亦?”
“挂了。”
戈崇听她疏冷责难的语调察觉不对劲。
戈滟悠悠转醒,起初还磕磕绊绊说她跟谢微星起了点争执,后来才把事情一五一十说清楚。
戈崇扇她两耳光,气急败坏狠狠骂了一顿。
这一来二去两个电话,把谢戈两家的关系推进冰点。
“你在外面怎么玩都行!但纪维洲是谢家人!你做什么都得掂量掂量!”
戈崇脑仁隐隐做疼,目眦欲裂冲戈滟低吼。
这一大堆烂摊子,还不知道怎么收拾!
戈滟被骂着骂着腻烦,捂着火辣辣疼的脸颊,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顶嘴:“我掂量掂量?你在外面包小情人的时候,怎么没告诉我不行?你玩儿可以,为什么我玩儿就不行?”
从小到大,她学到的。
关于alpha的一切都是来源于戈崇。
妈妈陈晓君日复一日照料家里,事无巨细做得细致周到,对他和她全唯命是从;戈崇情人一个接着一个,身上隔三差五就沾着Omega的信息素回家。
从一开始,他们的行为就被原谅了。
所以,她们为什么不好好肆意?反正他们有的是钱。
她很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