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50
是这一次没哭多久,好像就困了倒头就睡,纪棠鸢,找了一条轻薄的毛毯盖在了白依影身上。
三个人在露台的,秋千椅上并肩而坐,巴黎入夜的风越来越有几分清冷,凃辰惜用右手扯过一旁的毛毯,横着盖了过来。
“等下……我他妈怎么觉得怪怪的。”
白笙湳把毛毯扒开,凃辰惜一脸诧异地回视过来,包括纪棠鸢都有几分诧异。
“你不觉得你和我老婆,我们三个挤在一个秋千椅上,盖一个毛毯特别多余吗?”
“这习惯小时候就开始养成了吧,咱们三个这样都多少年了,有什么不合适。”
凃辰惜想到好像这两个人结婚之后就显少有这样的时候了,嘴上虽这么说着却还是站起身来,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你要是想继续也可以,你叫我一声爸爸咱们一家三口。”
白笙湳说着还顺势揽住纪棠鸢的肩膀,把她整个人搂入怀里。
“你乐意,我还不乐意。”
纪棠鸢脸瞬间就红了,白笙湳这个死变态分明就是在暗示。
“你俩别真不把我当外人了。”
凃辰惜轻轻咳嗽了两声,用手扣了扣露台的茶几。
“那个男孩究竟有多好?可以让她这么多年都忘不掉。”
“也没有多好,长的确实蛮不错的,不对,你小子不会看上我妹妹了吧?”
“说实话你这个关心程度我也很想怀疑你。”
纪棠鸢从白笙湳怀里挣脱开,一脸吃瓜的表情,往前凑了凑。
白笙湳本来就狐疑这大半夜的,这家伙怎么坐着一直不走,然后瞬间想到什么顿悟。
“怎么你们妹妹就不能是我妹妹?我这不是关心一下……”
“嗯……不过你要是能帮她走出来也挺好的,这个事情确实有点说来话长。”
那天白笙湳和纪棠鸢讲了好多好多关于白依影过去的事情,他才渐渐的发现,她那样的疏离感,可能就是出于本能的自我保护,已经完全闭锁了整个人。
并不是因为凃辰惜觉得难以走进她心里,才来询问和猜疑想要了解的,他的第二专业是心理学。
他发现白依影对待任何一个除了家人之外的人好像都是这样的。
很有礼貌也很生动,也会开一些玩笑,可是真的总是让人觉得她有一种莫名其妙的距离感。
而且稳稳的把持着与所有人之间的距离,且把控的很好,就好像没有几人能走进她的心里一般。
她真的真的好像一个只要别人触及就会缩起来坚硬假像的小刺猬,明明是一个内心敏感又柔软的人。
到底是经历了多么难过的事情,才得以用这种闭锁的方式。
不过他真的希望她永远不与自己和解,如果有机会,可以陪在她的身边。
他真的很想很想慢慢把她变成一个开心的时候就不顾任何人的眼光放声大笑,难过说哭就哭的人。
可是自始自终都比不上第一个钻进她刺猬壳让她一直一直都难以忘掉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