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不禁好奇问道。
“怎么死的?“拿小柴火棍的小人,又气愤地使劲跺了几下柴火棍。”那李家小子和乔家姑娘成婚后,就搬去了镇上,偶尔才偷跑回来看上惠娘一眼。惠娘伤心,又怀着身孕,身子一天不如一天。那李婶子还不肯放过她,仍旧使唤她做些重活。后来惠娘病倒,躺在床上动不了了,那李婶子竟然对她不闻不问,要不是我们。。。我们每天晚上,偷偷给惠娘送些吃食。。。
哎,惠娘临产时,李婶子也当作不知道,是我让阿吱和阿嘎他们俩,化作一对夫妻,去镇上请来稳婆接生。谁知惠娘身子太虚了,她和胎儿竟。。。哎。。。老天不公啊!惠娘。。。惠娘是多么好的女子啊!“
拄柴火棍的小人,伤心了一阵,突然问道:“你们俩。。。到底是惠娘的什么人?”
姚公子和小葵半张着嘴,正想怎么回答,突然听到那床上有响动。
李昌贵站了起来,惊讶地呼出声:“惠娘?是你吗?惠娘?”
众小人和姚公子、小葵,齐刷刷挤向床沿外侧,想瞧瞧这会发生了什么。
只见壁龛的牌位上,生出一丝半透明的白色光线,绕着牌位转了几圈,又转向李昌贵的方向,在昌贵的头上盘旋。
昌贵痛哭流涕:“惠娘?是你回来看我了吗?惠娘?”
那道光绕着李昌贵盘旋,似是万般不舍,不忍离去。
昌贵再也控制不住,失声喊道:“惠娘!我对不起你!来生。。。我再补偿你!”
那道白光发出了一声细细的轻叹,游移过昌贵的眉眼、脸颊、嘴唇、头发。。。像是无声地与爱人道别,随即倏地向上,穿出洞顶,消失不见了。
昌贵泪眼婆娑,呆呆地望着白光离去,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哑然喃喃:“惠娘!“
躲在床下的小人们,全都泪流满面:“这傻惠娘!被这李家小子害成这样,还是这般留恋他。今天是她的头七,如果昌贵不来送她,恐怕会变成怨念留在这李家,不肯去重新投胎。”
“还算这李家小子有点良心!”
正说着,就听见外面传来一声暴喝:“昌贵!李昌贵!你死哪儿去了?”
昌贵的婆娘,睡到一半醒来,发现枕边的昌贵不见了踪影,心中起疑,举着一盏油灯到处寻他。
昌贵听见,忙把手中抱着的惠娘衣物放回床上,用自己的袖子狠狠擦了几把脸,将眼泪鼻涕擦去后,换上一副笑脸,将木门关好,喜盈盈地应道:“这里,我在柴房这里呢。娘子,你怎地起来了?小心摔着!”
昌贵婆娘两眼怒睁:“死哪儿去了你?”
这时李婶子也被吵醒了,披着件衣服从房里走出来:“出什么事了?”
婆娘怒怼回去:“没你的事!”
随即突然想起件事,问向婆婆:“那鸡你炖了没有?我每天早晨,可都要喝上一碗热热的鸡汤的!”
她举着油灯,打开锅盖一看:“怎地,没听见我睡前对你说的话?那鸡呢?我的鸡汤呢?”
见李婶子愣愣地没有回应,她将气撒向丈夫:“李昌贵!你有出息了是吧?!我的话!你都当耳旁风了是吧?!我明儿回去,就告诉我爹去,说你和你这废物老娘成心欺负我!呜呜呜,我好命苦啊!那么多富家才俊,我不嫁!我偏偏看上你。。。明儿就休了你,收了那茶铺。。。让你和你这废物老娘继续过穷日子。。。”
昌贵忙一手扶住自己的婆娘,另一只手上下抚摸着她的后背:“消消气,娘子,不就是鸡汤吗?明一早保管让你喝上,啊!”
一边说一边冲他老娘李婶子使眼色,意思是“快给她炖鸡汤啊!”
李婶子的脸,黑得像积了十年的锅底灰,嘴上却谄媚地应道:“哎哟,都怪我这记性,我这就炖上啊。你们俩快去休息吧,要不明早。。。”
昌贵的婆娘不等她说完,甩着胳膊,气势汹汹回房去了。
听着李婶子在院中抓鸡的声音,小人们面面相觑,哀叹不止:“惠娘啊,你为了这对母子,可真不值啊!”
为首那小人,突然又想起来了,问那姚公子和小葵:“你们俩和惠娘是什么关系?”
姚公子拉着小葵,变回了原来的模样:“实不相瞒,老人家,我是昆仑山清风洞修炼的仙师姚为仁。你们去寻的那个稳婆,见到惠娘难产时,变幻回狐狸原型,回去后,四处吵嚷”狐狸生子一尸两命“,镇上的官差才要我们来这莲石镇查看。”
小人被吓住了:“我们怕那稳婆胡说,将她送回镇上的土地庙,施法让她睡着后,又给她灌了半斤黄汤,没想到她醒来后,竟还记得惠娘之事!
那你。。。你会把我们的事,说出去?“
小人们警惕地围着姚公子和小葵,盘算着一会是一拥而上群殴他俩,还是要伺机逃跑。
姚公子仰头哈哈一笑:“你们是这莲石村的老鼠精?你是住在村长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