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山
李初逸像是没听见一样,走到主屋另一边的耳室看了看,摸着下巴说道:“就这间房,这间房不错不错。”
慕星若此时真是鸦雀舌一连串朝着李初逸开嘴炮。
李初逸也只是笑呵呵地放下自己的东西又走回歇山亭坐在了苏晴和关牧云旁边。
不对!李初逸一靠近,关牧云心中就大叫不好,神色微变,这李初逸身上有一股子浓重的血腥味儿,是因为什么急匆匆赶了回来?
关牧云又瞄了身旁的苏晴一眼,心中叹叹气,他们这样能抵抗多久?又能瞒多久呢?是时机未到不能告诉她吗?
但只怕她也察觉到了...
“哥...?”苏晴果然察觉到李初逸身上的血腥:“哥你受伤了?”
李初逸被着一问,倒是有些许吃惊,这丫头也能发觉,早知道伤口裂开应该再敷一点药才来。
“这就是让你师父揍的,你看看她,成天没个妇人样!”李初逸爱开玩笑,果断将这件事与慕星若攀扯上关系。
而慕星若此时白眼一翻,理都不带理一下李初逸的。
苏晴和关牧云忙活半天,配了外敷内用的药,苏晴去煎草药,关牧云则脱了李初逸的上衣给他上外用的药。
李初逸将头发撩到前面,这一脱,给上药的关牧云看呆住了一些,全是触目惊心的伤疤,新老旧伤都有,裂开的是背上那一道长疤,亏他自己缠了几层纱带,不然这血得渗透到外衣。
李初逸好玩似的看着关牧云:“怎么?牧云怕血啊?”
“哎~李兄莫要挑逗我。”关牧云右手拿着涂抹棒,左手拿着膏药罐子,坐在了李初逸身后,小心翼翼地上着药:“男子汉大丈夫哪能怕这点儿血的,李兄小瞧人咯。”
“我这可不是一点儿啊,我这伤的时候真可谓是血溅三尺地啊~”李初逸望着窗外啧啧作身,似乎是在说一件什么了不得的事。
关牧云突如其来地下重手,引的李初逸一阵嘶哇的应激叫声。
“李兄,我这药,真可谓是让你呲哇乱叫三里地啊!”关牧云一本正经地配合李初逸胡说八道,说完还没心没肺地哈哈大笑起来。
“你个小鬼头,怎么讲起话来没爹没娘的?”李初逸这伤其实不用上药也能在短时间内好,只是他爱逢场作戏,只为好玩的。
关牧云凑近小声地说道:“李兄,我可不兴苏晴那套乖觉听话啊。”
李初逸低下头日有所思地说:“一切得看落尊的意思,你我又能帮上什么忙?”
关牧云见李初逸开门见山了便继续追问:“那落尊的意思是...?”
李初逸叹了口气说:“我都这样了,她那只会更坏,还能好到哪儿去?”
关牧云这下就沉默了,虽然李初逸只是个金丹的散仙,但他是压修,实力更是比肩许周迟神军的,连他都这样,更不用陶千落那边是什么情况了,听闻陶千落曾经连天帝都战得,只怕现在的陶千落比谁都着急恢复神力。
李初逸见关牧云沉默了,便说:“你们这群毛孩子,知道那么多想什么呢?前头还有我们,放心玩儿吧让我呲哇乱叫三里地去。”
关牧云此刻是整个被无语住了,不允许有人比他还能贩剑。
上好药,又重新缠了纱布,穿好衣服后这李初逸根本就是没事人一样该乐呵就乐呵。
“李兄啊,受苦了。”关牧云顺势一掌拍在了李初逸的背上,引的李初逸再次嚎叫,死是死不了的,但痛是回真的痛啊!
李初逸一回来这可热闹了,俩大剑贩子可谓是日日整活,俩人只要是凑一块定能生出什么坏点子,不是在饭菜里混淆了泻药就是给弟子“试毒”。
李初逸更是大胆上手拔了师祖的白胡子,这给关牧云整的彻底佩服的五体投地。
后山的仙草被薅,连菜地里的大白菜也都被二人薅走,简直是所到之处寸草不生,山猪也不生,兔子也不生。
这会不光是掌门,连慕星若看见了都头疼,苏晴也是被这俩个哥哥带的,学歪不少。
眼瞅着又是一年腊月,江安卿和许周迟出关,再次回来的时候看见这三个人都觉得自己走错门了。
江安卿倒是还好,很清楚青城派教出的人最终都会变成花凝雪那样的女汉子,又或是慕星若这样的大咧做派——选人的时候就选的对口嘛,哪怕是冷青松,骨子里也是反的不行。
“姑姑还有七日便出关,小晴瓶颈已压了有一年。”许周迟抱着胳膊靠在歇山亭说道:“按照她心性,闭关怕是要跟冷青松当时的困境一般无二。”
李初逸与江安卿对弈棋局,正下一步好棋:“我瞧那冷青松闭关十年还不一定能成事儿。”
江安卿下了一步拦棋:“晴儿并非修的无情道,要突破,只能出山去。”
“安卿说的好啊,她短短三年,已然结内丹成散仙,要结金丹怎么说都得修个金身。”李初逸一看自己的棋都被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