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邝姓夫婿
嘉与说中只是巧合,因此大喊道:“这算什么,再来再来。”
楼嘉与也不争论,嘴角微翘,第二局开局。
这次,由楼嘉与先下注,他从怀中拿出几枚铜板交给派彩,对方嗤笑道:
“没钱来什么赌坊。”
楼嘉与并不介意,大大方方地站在那里。
对方许是为了显示财力雄厚,又财大气粗地拿出了一荷包银子甩到派彩手中。
庄家不介入这些事,眯缝着眼等着听双方的下注。
楼嘉与先来:“二五六。”
对方双手握在一起,想了想,说道:“一二三。”
骰盅开局,点数与楼嘉与说的,分毫不差。
对方垂头丧气,但仍不服气,还要再来一局。
可是第三局,还是楼嘉与赢。后面两局,他也没能实现翻盘,反而越输越多。
这局结束,楼嘉与看向新柔,新柔摇了摇头,示意他该走了。
楼嘉与点点头,从派彩手中接过赢来的银子,准备离开这里。
对面那人身子瘫软下去,险些滑下赌桌,嘴里却喊道:“我不服,接着来。”
看楼嘉与拿了桌上的赌注要走,更大声嚷道:“楼嘉与,赢了钱就想走?哪有这样道理,再跟我赌一盘。”
楼嘉与见惯了这种泼皮无赖,不屑地瞧他一眼之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庄家看这输家身上也不像有银子的样子,随手示意伙计们扯着这人双臂丢出了赌坊外面。这人在地上躺了半天,方嘟嘟囔囔地爬起来,边走嘴里还边骂道:“楼嘉与算个什么东西,我就不信他还总能赢。”
等在赌坊门口的乐怡吓了一跳,紧接着看到新柔走出来,忙迎上前去,询问道:
“小姐,你们没事吧?”
新柔摇摇头,饶有兴味地对楼嘉与说:“没想到你的赌术这么厉害。怎么学来的?”
楼嘉与漫不经心地抛掷着赢来的几个荷包,此刻像极了纨绔子弟,放浪不羁,
“没有办法,不能输只能赢,逼着自己就学会了。”
只能赢?韦新柔咀嚼着这几个字,正想问问楼嘉与以前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为难事。
这时,却见一个粉衣女子冲上前来,抓住楼嘉与的袖子不放,说道:
“嘉与哥,我终于找到你了!”
楼嘉与躲闪开,眸中的不耐烦呼之欲出,
“你...”她看向楼嘉与身侧的韦新柔,睁大了双眼,
“兄长说的原来是真的,你身边果然有女子。”她又转向楼嘉与,“嘉与哥,你真的如兄长所说,放弃求取功名吗,哪怕为了我...”
“邝雯!”身后有人喝止了她接下来的话。
韦新柔随着声音看过去,只见一个读书人模样的少年公子走过来,举止风度翩翩、有礼有节,端的一派清风霁月,
邝雯委屈地看向来人,“兄长...”
来人并未理会她,先向楼嘉与和韦新柔三人抱拳行了礼,
“舍妹有所唐突,让你们受惊了,我待她向各位说声不是。阿雯,你连礼数都忘了吗,下次再这样,我必不带你出来了。”
那个叫阿雯的女子似乎很敬畏兄长,虽然满腹委屈,可还是行了个礼,乖乖地退至兄长身后。
阿雯的兄长对楼嘉与道:
“阿瑀,既然你有朋友要招待,我们也不便叨扰,日后有事,随时来邝府找我。”说罢,冲韦新柔主仆二人点点头,拉着妹妹离去了。
楼嘉与揉揉额角,看了看新柔,“走吧?”
新柔看了这一场登场也快散场也迅速的戏,其他倒还好,只是觉得刚才那个女子的兄长在离开前,用一种痛心的眼神看向自己和乐怡,莫名其妙得很,
“刚才那二人是谁呀?”新柔小心翼翼问,感觉楼嘉与情绪不是很高的样子。
“往昔同窗。”回答得很是草率。
“就这样?”
楼嘉与停住脚步,过了半晌,开口道:
“当地同知家公子和小姐,像你一样,怕我坠入歧途,同情心泛滥,总想着拉我一把。”
新柔本应该不依不饶追问怎么就“像你一样”了,可她被楼嘉与前面的“当地同知”这一官职惊到了,
“莫非...他们姓邝?”乐怡替她问出了口,
楼嘉与不置可否,“兄长唤作邝旻,妹妹唤作邝雯。”
新柔和乐怡面面相觑,谁能想到,和未来夫婿的第一面,就是在赌坊门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