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为妾,大吵一架
的美。顿时心生爱怜,后悔自己方才失了风度,竟跟一重伤弱女子吵了那么久。
想到既然已敞开心意说了要纳她为妾的事,此刻也就不避讳男女大防了,遂直接翻帘入内,抱住她,给她温暖,唯恐她再冻病了。
余心如吓了一跳,扭头看他,虚弱地挣扎着,吼道:“别碰我!!”
顾霆则以为她方才那般吵闹是因羞恼说的气话,以为她还没消气,也不跟她顶,只柔声哄着:“你重伤在身,我不会和你吵,只是你如今冷到发抖,衣物也得好几个时辰才能干,既已说好纳你为妾,自然不会反悔,现下便丢开男女大防吧,由我抱着你取暖,你也好受些。”
余心如看见他就烦:这种迂腐的古人,冒犯了别人,没有任何道歉就算了,还把受害者贬的一文不值,甚至把‘让人做妾’当成一种恩赐,气的余心如话都不想说。现在居然还有脸打着赤膊抱她,还美其名曰给她取暖。余心如感觉有被冒犯到,许镜明三年来对她宠爱有加,跟她这么好都不曾打赤膊抱她,顾霆凭什么抱。
余心如宁愿冻死也不肯让他抱,拼着最后一丝力气也要挣扎着推开他,奈何实在虚弱,一口气没提上来竟又晕过去。
顾霆见她像个挠人的小猫儿般,娇娇弱弱的,蚍蜉撼树一样推搡着稳如泰山的他,嘴里还口齿不清骂着“滚开,别碰我”,脸上尽是散落的泪珠,洁白如玉的身子缩成一团,在他臂弯里瑟瑟打颤,没骂两句便晕了过去。此刻,顾霆终于体会到“欲迎还拒”这四个字的魅力,着实让人动情。
月上柳梢,顾霆搂着她度过了一整夜,中途衣裳已经烘干,他也没帮余心如穿上,只是把衣裳取下当被子用,盖住了两人。
翌日清晨,子鉴以及顾府众奴仆看见的场景就是:两个火堆中间,大公子打着赤膊,表小姐枕在大公子怀里,两人身上盖着薄薄的衣物,顾霆另一只手臂还光溜溜的伸出来搭在表小姐腰上,帮忙压着表小姐身上薄如蝉翼的‘被子’。压出了玲珑的曲线,一猜里面也是不着寸缕,实在很难让人不联想昨晚发生了什么。
顾霆听到响动被吵醒,睁眼,看见来人是子鉴他们,沉声道:“背过身去!”
众人忙惊慌失措背过身答:“是!”
随后顾霆开始不紧不慢帮余心如穿衣服。
还一边吩咐:“表小姐腿摔断了,胸口又受了刀伤,山路颠簸,不宜坐车,以免刀口裂开渗血。去找柔软舒适的担架来,铺上两床棉被,拿上一床盖的,再弄个帷幔把担架罩住,找八个妥帖人,把如儿抬下山,抬回顾府去。她骨头才接好,路上轻点,别颠坏了。另外还得叫两个大夫,早早在顾府侯着,给我也牵匹马来。”
众人答:“是!”随后走了八人去准备担架,走了两人去备马,其余人二十几人则一直背对着顾霆,等担架回来。
顾霆一手撑头,一手抚摸余心如的脸,静静倚在草地上,回想起昨晚以天为盖地为庐,在山间潺潺流水声和皎皎月色下,他观赏着肤若凝脂的美人,搂着冰肌玉骨的腰肢时的艳景。意识到今后她便永远属于自己了,心下缱绻,餍足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