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出。
封笛想起此事,脸色难看了起来,封叔玉愣了半天,见状刚要开口求情,被河易一个眼神制止,他虚弱道:“臣并无此意,还请陛下仁慈,看在将死之人的份上恩准臣借一步说话。”
封笛漠然看着他,随手把封叔玉扔了出去:“说。”
河易咳嗽两声,清瘦的手伸入衣内胸口出,随后一阵恐怖的皮肉撕裂声传来,他逐渐满头大汗,待一张色彩斑斓的鳞片被鲜血淋漓地拿出,河易的脸色开始迅速灰白起来。
他十分艰难地开口:“…这是鲛人族的心鳞,有去除外气入体,抵御术法之奇效”,他意有所指道。
封笛看了看鳞片,有看了看他:“为什么不早说?”河易诚恳道:“先前还想看三殿下长大,望陛下宽恕。”
封笛露出了一个不太友好的笑容:“这是什么话,我还能阻止你们父子情深?”河易有口难言,气若游丝。
“先别死,等我说完。”封笛随手捏了个阵术吊着他的生命,河易面色痛苦,他想去世。
“你身上还有其它有用的材料吗?”
“不知道了,或许您可以将我煮了试试味道怎么样。”河易尽量忽视她跃跃欲试的眼神,问道:“陛下还有什么疑问吗?”
“其它鲛人的心鳞有这个效果吗?”封笛问道,河易眼前一黑,心惊胆颤地开口:“…有,但是,第一抓不到,第二不太好。”
封笛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颇为满意,摸了颗丹药弹进河易口中:“先饶你不死。”毕竟鲛人也是稀罕物,她伸手一抓,封叔玉便出现在了室内:“你们父子便好好叙叙旧吧”,然后离开。
封叔玉刚反应过来:“陛下她…看起来平息了怒火…父亲…没事了?”河易轻叹口气,嗯了一声,对封叔玉招手道:“过来我看看。”
封叔玉顺从地走到他身边,一时也有些热泪盈眶,河易无奈道:“下次不要那么冲动,还有…”
“还有什么?”封叔玉追问道。河易严肃道:“一定要对陛下忠诚且恭敬,决不可失礼,还有就是…尽量避免跟陛下接触,这是生存之道。”
封叔玉了然点头,他忽然问河易:“父亲,陛下于您而言算是什么呢?”
河易怔忡片刻,说道:“算是君主,算是救命恩人,算是亏欠之人,还有…”
他蓦地回忆起当年受人凌虐,痛不欲生之时,一位黑袍女子如神明降临,她信手一挥便打出一道符咒,他身上厚重的玄铁链便融化殆尽。
她要带走他,没有人能拦住她的脚步,阻拦者顷刻间便头身分离,血水迸溅,这样残暴的手段令在场所有人闻风而逃。
她用冰冷的目光注视着他,漆黑淡漠的瞳孔如同野兽一般令人动弹不能。可他确信,他迷上了这位高贵优雅又残忍的神明。
他迫不得已欺骗了她,随后揣揣不安地准备付出代价,然而侥幸活了下来,他还拥有了一个属于可爱的孩子,虽然这个孩子并不被母亲所喜爱。
河易回过神,对封叔玉道:“总之,要谨言慎行,万不可卷进其他四位殿下的争斗中,懂吗?”封叔玉点点头。
封笛难得情绪稳定,她看着案桌上堆积如山的折子,沉默良久,她挑出一部分事件轻缓的折子,分成两份,一部分差人送给国师,一部分差人送给封伯舟。
不久就有人带着折子来报:“启禀陛下,大殿下离殿许久了,他们宫里人正忙着修屋顶呢”
封笛:?
宫人犹豫道:“大殿下正殿里的屋顶被四殿下炸了”
封笛:……她觉得血管又在突突跳了
封笛呼了一口气,复又让人将折子送到封仲獚宫里,没想到过了一会儿,封伯舟就抱着那叠折子来求见了。
封伯舟对关于封仲獚的消息总是闻着味就过来了。
比起上不了台面的私生女封蓝雪和亡国奴之子封季流,封伯舟更将同父所出的封仲獚视为他的对手,虽不想承认,他对于封仲獚的能力十分嫉妒。
封伯舟被召进殿内,十分恭敬地行完礼,对封笛说道:“听闻陛下需要儿臣的效力,于是儿臣冒昧前来请见。”
封笛闭了闭眼,又将一小叠折子让给他:“坐。”封伯舟大喜过望,整个人都要飞起来了,他趁火打劫,向封笛陈述了封蓝雪的无礼行为,再表述了一箩筐对封蓝雪和封仲獚的人身攻击。
“哦,知道了。”封笛面无表情。
很好!继续保持!这样假以时日,女皇必定会对那两个贱人产生厌恶。
封笛看着封伯舟自我陶醉的傻样,沉默了,除了封蓝雪那个孽障,她最不能理解的就是这个儿子了。
明明好几次来请见都恰好撞见狂躁的封笛,要么被揍得奄奄一息,要么差点被拍死,消停不了两个月又再次贴过来。
封笛古怪地看着这个新鲜品种。
封伯舟只觉得母亲看他的眼神愈发和蔼,羞涩道:“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