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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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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穆白启程回边关视察及研究、准备兵务,他让萧褚在家多待一阵子,准许他年后晚一些再回去。于是时间飞快过去,在度过一段闲散、愉快的日子后转眼来到了除夕日。这天夜里,集市格外的热闹,不仅有较往常更为活跃的商贩、张灯结彩的街市,还有蜂拥而至凑热闹的人群。因为这天夜里子时,都城中将燃放起难得一见的最为灿烂的烟花。萧太尉特地包了街市中绝佳观赏场所聚福楼的一个贵宾间,携全家去观赏子时的烟花。而穆菱渊看着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迫不及待地拉来了附近的唐爵,并对萧太尉说:“萧叔父,我听闻街市那头的拱桥上才是最佳观赏位置!楼下这些人群便是在赶往拱桥。我和萧褚、萧雨以及唐爵早就约好了要一起去拱桥观赏,现在我们四人可否一同前去呢?!”萧太尉看了眼萧夫人,萧夫人笑着微微点了点头,于是萧太尉回道:“你们去吧!但你们四人定要多加小心,不要被人群冲散。”“好的!不会的,放心吧!叔父、叔母,我们先去啦!”穆菱渊行了个告别礼,然后立马拽着萧褚,并示意唐爵和萧雨一同,四个人走出了聚福楼。走进人群中,穆菱渊转身对唐爵说:“我们挨着走啊,这样就不会分开!”所谓“挨着”和“不分开”,在穆菱渊心中,其实指的是唐爵和萧雨挨着走、她自己和萧褚不分开。她刚想回过头拽着萧褚,却发现他俩已经被人群冲散。街市上的人群已经格外地多了起来,人们都熙熙攘攘地推搡着前面的人,每个人几乎都只能前进不能后退。前一秒她与萧褚被冲散至隔了两三个人的距离,后一秒再寻找就甚是艰难。而她回过头,见到唐爵旁边的萧雨也已不见踪影。找了一会萧褚,渐渐地穆菱渊不得不放弃了,任凭后面的人群继续推搡着,被迫跟着人流一点一点往前走,因为即使她在人群中瞧见了萧褚,凭借此时人流的密集度,她肯定也无法走过去到他身边。

萧褚走着走着一回头发现其他三人全无踪影,于是他只好跟着人群继续走下去,想着等走到拱桥时再寻找彼此,虽然他怀疑他们是否能踏上拱桥。果不其然,等快走到拱桥时人群开始慢慢地趋向停滞了。最先到达拱桥占好位置的人便留在原位了,而后登上拱桥并站在较中间过道位置的人渐渐地被后来涌上的人群挤得不得不从另一边下了桥,占满了桥另一侧的较好的观赏位置,而等到整个桥全都陆续被行人占满,整片区域已经饱和,人群便无法再继续移动了。依然刚开始跟着人群一点一点走着,后来人群突然停了下来,她前方的几名壮汉实在有些高,令她踮起脚尖也无法得知前面的情况。好在她目前站的位置靠近人群中的最右侧,而右侧河边到石路之间有个不是很宽的浅滩,人群由于要上桥便都规整地走在石路之上,萧雨便从她右边那两个人前面挤了出去,以便脱离人群、站在浅滩上望向人群寻找其他几人。她刚要踮起脚尖眺望人群,突然有人从右边将她拉走,而抓住她胳膊的那一瞬间萧雨的汗毛刷的一下立了起来,她下意识的以为是遇到了坏人。而等萧雨转头看清了那人的模样,她才发现那人竟是萧褚.......

此时她已被萧褚拉至了几步之外的拱桥之下,那下面有个挺窄的延伸出来的一小截空间。“萧褚?你也走到人群之外来了?穆菱渊和唐爵呢?”“嗯,我未看到他们二人。桥上根本上不去,人群中太过拥挤,不如在桥下观赏烟花吧,清静些。”萧褚说。“好,这里倒是个不错的地方。”萧雨简单地观察了一下周围:湖面幽静,两侧倒映着路旁的灯火,他们所站之处虽然狭窄但也够他们两个人待着了。“还有多久开始呢!”萧雨问。“快了。”萧褚回答她。“萧雨。”萧褚突然的呼唤让萧雨愣了一下,因为有很久萧褚都未全呼其名过,以至于让她都感到有些不习惯了。“嗯?”萧雨疑惑地看向他。“你和唐爵相处得挺好?”萧褚说。“嗯,是啊。他人很好,性格也好,我俩还挺合拍的。”萧雨边想边回答他。“那你喜欢唐爵吗?”萧褚突然问。“啊?”萧雨好像吃了一惊,突然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这一退,她的半个脚跟已经在边缘踩空。萧褚眼尖及时发现,怕她站不稳掉下去,便瞬间反应倾身向前去用双手捞她。他双手分别抓住萧雨的两条胳膊,一个使劲便将萧雨抱进了自己的怀中,而萧雨根本没反应过来,控制不住地倒向了萧褚的胸膛。

萧雨的脑袋贴在萧褚胸膛上,有几秒钟没有缓过神来,而在这几秒钟之间,萧雨第一次意识到,萧褚的胸膛既可靠又舒服。“你没什么事吧?”萧褚低头问道。“啊,没。”即使有些许留恋这种舒适感,萧雨也不得不起身了。她站好对萧褚说:“我没什么事,刚才就是一愣神,没留意后面。你倒是!刚才若不是叫你的问题惊到了,我也不会忘记后边都是水。”萧雨借题发挥,埋怨起萧褚来了。“对不起。”萧褚稍有抱歉地说道,接着又问:“不过,我的问题惊吓到你了?难道你真的......”“什么?”萧雨接道,并不解地直视萧褚的眼睛,他们两个就这样直直地对视着,萧褚的眼神坚定又令人捉摸不透。几秒后萧雨接着说:“喜欢唐爵吗?”萧褚没有回答,仍是盯着她。“我们两个是好朋友,但没有其他更进一步的关系。”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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