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学
灰崎祥吾无语了一下,毫无歉意地道歉,“对不起,我忘了你很弱——”
“我没有很弱。”
“你确实不弱,毕竟是敢当着全校学生面扇赤司巴掌的人。”灰崎祥吾凉凉道。
小泉浅蹙着眉头,不解问道,“赤司是温以吗?”
丝毫没有听出对方话里的讽刺。
灰崎祥吾身影穿梭在几个大大小小的箱子中间,从他的角度看去,还有一个半掩的门,勉强可以看得出那是间厨房。”
麻雀虽小,五脏齐全。
“是吧,不过你为什么要叫赤司温以啊?”
从房间的构造很容易就推测出这是最近开始时兴的单身公寓,大小姐一个人住也够了,就是打扫起来太麻烦了。
小泉浅也不知道该干些什么,看到角落里被人堆得乱七八糟的书,弯下腰将地上的书一本本拣起来拍干净,然后整齐地叠放在一边的角落,“他告诉我的,他说他叫温以。这里没有书架吗?”
“你可以买一个,今天先把这里打扫干净,明明让赤司陪你去买你要用的东西。”
小泉浅眼睛一直,小脸僵住。
几秒后,顿顿道,“我可以不用他帮忙吗?”
“不可以,他才是你的顶头boss。要不是今天他要处理你的入学手续,现在陪着你的人应该是他——”
小泉浅仰头问他,“他是个好人对吧?”
意识到她说话风格的灰崎祥吾抽了抽嘴角,“所以···你想说什么?”
“他应该不会趁我们两人单独相处就要把我毒打一顿,然后吊在河边暴晒,杀人,毁尸灭迹之类的吧?”
“······”
灰崎祥吾嘴角不受控制地狂抽。
他竟然有些同情赤司。
“我说你啊,平常都在看些什么啊~以为是电视剧吗?”
“可这都是电视剧里演的啊~”小泉浅抱着一个字典大小的木盒,耳前粘着几缕凌乱的发丝,白皙的小脸上到处都沾着了灰,狼狈地执着着。
————
小泉浅正梦着自己得到了一个画笔,用这支笔,只要自己画出一个东西,这个东西马上就会落到自己怀里。
于是向来最爱画花草和风景的她毫无顾忌地动笔,草莓奶油蛋糕,松饼,马卡龙,泡芙····
正好阿冲去了英国,祖父也不再身边,再也没有人管她了。
她肆无忌惮地一口一个,啃得正香,突然觉得泡芙的味道不太对劲,怎么一点儿都不甜,还硬硬的~
“咬够了吗?”
小泉浅背脊没来由地冒上一股寒气,迷糊的大脑瞬间清醒。
极美的少年,端正的面庞,刀削似的五官,深刻却又有着一种高贵优雅的感觉,浓密蔷薇红色的发丝,些微的刘海,垂落在他光滑饱满的额头上,凭添着一份清冷的美,挺直而优美的鼻梁下,是薄薄的嘴唇。
少年颀长的身上,穿着白色的校服,校服的左胸口位置,刺眼的两个‘帝光’大字在阳光下耀眼夺目。
怎么这么眼熟?
好像在哪里见过?!
小泉浅凌乱着黑色长发,嘴角上还流着没擦干净的口水,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愣愣地望着头上方那张放大数倍的黑沉沉的脸。
赤司征十郎的轻飘飘地开口,“你倒是睡的很香嘛?浅泉桑~”
自从昨天从灰崎那里听到她委婉的表达后,他可是从来没有这么着急的想见一个人。
就是因为想着怎么教训这个忘恩负义的小魂淡——
小泉浅眨了眨眼睛,环视了一眼混乱的四周,房间里的灰尘和蜘蛛丝已经被清理干净了,数量可观的空纸箱也被扔了下去。
这里····是她的新家吧?
“为什么你在这里?”
赤司征十郎睫毛微微一动,眸子缓缓抬起,视线牢牢得盯着对方,“你说呢~”
有些人,本身就会给别人一种强烈的存在感。而当这样的人,用着一脸冷漠的表情望着你的时候,就会给你一种无法言喻的压迫感。
小泉浅瞥到他手腕处的口水和牙印,心虚地小眼神飘个不停,忙不低地松开了自己的爪子。
哦,她想起来了~
昨天灰崎君说他要帮她买需要的东西。
“现在几点了?”
她是要睡到自然醒的~
伸了伸拦腰,“榻榻米好硬,我想要床~”
她从来没觉得,原来床是睡觉用的。
呵,还想要床?
“好啊,一会儿我们就出发去买。”赤司征十郎幽幽道。
小泉浅爬起身,坐在凌乱地被褥中,眨巴眨巴了眼,张开胳膊,“帮我换衣服——”
赤司征十郎被她气笑了。
这是把他当成伺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