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村
··她···您不去看看吗?”管家吞吞吐吐地问。
“现在还不是时候。”
这个时候去接近她,只会引火烧身。
赤司征十郎的嗓音清冷,平静,但是不知为何,管家有股从脚底蔓延而上的冰凉,让他的血液都凝结了。
“真的···真的不重要了吗?”
您当初那么喜欢她,喜欢的甚至愿意放弃夫人的仇。
“谁说不重要的?”赤司征十郎修长地手指摩挲着棋面中央的王将,“比起藤田冲,她可是最名正言顺的小泉家家主。换个说法,只要掌控住她,所谓的第一世家就是我们的了。”
“我不是这个有意思。您不是···”
赤司征十郎略显不悦地抬眸,看了他一眼,也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喜欢她吗?”
管家难以置信地咽了一口唾沫,目光郑重。
承认了···
少爷果然对她还是有感情的。
赤司征十郎把玩着棋子,“喜欢一个人的方式很多,可以将她捧在手心宠,也可以默默无私的在背后奉献···但你觉得我是哪种人?”
管家沉默。
哪种都不是。
空气安静的窒息,压抑。
赤司征十郎薄薄的唇轻轻勾起,“我是个很自私的人,不仅如此,还睚眦必报,小气的很。既做不到在大方的放手,转身默默祝福;也做不到无视两家的过往,一笑泯恩仇。所以啊···如果不是我的,我宁愿彻底毁了她,也不允许别人染指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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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室刚进去,就被正中央倚着椅子的男生吸引了视线,干净的白衬衫,一尘不染,松跨的黑色长裤,一黑一白的极致色差,衬在阴暗的房间中,竟然突出一种诡异的和谐。
阴冷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阵阵熏人的复仇,伴着血腥味。
脸上蹭了不少青紫,衬衫满是褶皱,一身狼狈的高山庭月负手而立,恭敬地站在他的身后。
一个头发花白,年近半百的和服老人被两个黑衣保镖死死地摁在椅子上,满是皱纹的脸上,一双沧桑的眼眸里夹杂了冷意。
小泉家这些年真的是越来越目中无人了!
幸村精市和真田弦一郎等人被人扣押着跪在地上,双手被手铐扣住,额头上横着冰冷的木仓口,只要他们稍加反抗,子弹就会毫不留情的射进去。
小泉荣作脸色铁青,顾及着最后一丝体面,骂道,“我好歹是浅浅的三伯!你的长辈!!你无法无天也要纷纷对象!幸村老先生都亲自来解释事情了,说明肯定有误会!”
“放开她——”
“别再折磨她!你要是生气,用我换她!”
幸村精市温柔的嗓音低沉,沙哑,狼狈的脸上同样青一块紫一块,温和全然消失,只剩下心爱之人被残忍杀害后的暴怒,和毫无底线,毫无尊严的卑微请求。
他绝对不会放过这群人!
“藤田君,既然你来了,就听我们一句解释!小兮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她根本不是认识小泉桑,更加没有可能去伤害她!她没有理由。”真田弦一郎黑着脸,夹杂着最后一丝理智,隐忍的解释。
藤田冲靠在椅子上,看不清样子,只能看到他嘴角一侧勾起的讥诮弧度,玩味道,“我为什么要浪费时间听你们解释?说句难听的话,就算她是无辜,我想要玩死一个人,还需要理由吗?”
浑身是伤、双手被两根粗铁链所扣的锦织兮,双脚悬空,她的脚踝处分别挂着重达10kg的称砣,房间内偶尔会从她的嘴中传出低弱近似于蚊蝇的闷哼。
苍蓝色的长发黏上了凝固的血痂,破旧的没有一丝生气,她低垂着头,像是一个被吊在空中木偶,吱呀地晃动着坏死的躯体,昏死过去。
“继续加。”藤田冲挥了一下手,示意身后保镖。
“别再加了,是我指使的,事情是我做的!和她没有关系!!”幸村精市面目痛苦狰狞,疯狂地挣脱着后面的手铐和保镖,整个人像个濒临绝望的狮子。
“是我做的!!害小泉桑割腕自杀的人是我!!!”
尔弋不敢有违,走向锦织兮,从地上拿起了两块5kg重的称砣往她脚下的秤砣上放。
“够了够了!!我都说是我做的了!!!”幸村精市慌张地大喊,再顾不上往日的一丝风度。
“别碰她——”
“砰!”他身后的黑衣保镖冲着他的腿弯开了一木仓,警告道,“老实点,不然下一木仓打的就是你的脑袋!”
“嗯~”闷哼。
藤田冲右手侧支着头,别有深意地打量了眼狼狈的幸村精市,幽幽道,“三年前阿浅被绑架的时候我就在想了。她平日能接触到的人极少,跟别人结怨什么的就是更不可能了。那究竟发生了什么?才能让她刚从神奈川回来就出事。是因为她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人?比如被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