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复
“柳生前辈~~”切原赤也被吓的脸都是惨白惨白的,抱着他的大腿死死不肯松手。
“嘟嘟嘟···”的连接声每一下都重重地打在切原赤也的心上,让他冷汗直冒,几近心如死灰的等死。
完了。
“莫西莫西,我是真田。”电话接通的一瞬间,“叮咚”的门铃声响起。
柳生比吕士蹙了蹙眉头。
“抱歉,真田。我有客人来了,一会儿我给你打过去。有点事要跟你说。”
“嗯,好。”
“嘟嘟嘟···”电话挂断。
切原赤也松了一口气,整个人都软在地上,耗尽了所有的力气。
“你先在这里等着。”柳生比吕士放下电话,给了切原赤也一个老实呆着,要敢再做出什么就打断他狗腿的警告,才出了房间。
‘吱呀’一声,门被关上,卧室陷入了一片死寂。
切原赤也胡乱地抹了把自己额上的冷汗。
大难不死大难不死。
老天饶他一条小命。
柳生比吕士打开玄关的门。
出现在门口的是一个高大的,脸上带着伤疤的中年男人。他的身后还站着一位穿着桔黄色大衣,戴着帽子的微胖男人。
“不好意思,我是柳生比吕士,请问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我们是警察。”松本长清掏出自己的警察手册。
柳生比吕士眉头皱的能拧死苍蝇。
赤也和那个来路不明的女孩儿真的把警察招来了?
“是这样的,我们正在追捕一起故意伤害公务人员案子的犯罪嫌疑人,有摄像头拍到她受伤后,被一位年轻男性带走,中午的时候在这附近消失不见了。”松本长清招手,让暮目十三把照片递给他看。
“这是照片,你见过这两个人吗?”
柳生比吕士面无表情地看了两眼照片,摇了摇头,“没见过。”
松本清长不着痕迹地打量着他的表情,看他没有什么吃惊或者心虚的可疑表情动作时,皱了皱眉。
暮目十三失望,“警部,下一家吧。”
留给他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如果有什么消息,请及时联系我们。”松本清长严肃道。
“好。”柳生比吕士平静地答应。
两人来的快,离开的也快。
看到他们的车驶远后,柳生比吕士才关上门,回到屋内。
上半身靠在墙边,唇角抿成一条直线,后背已然升起一抹冷汗。
那张照片上,赤也满身是血,一脸慌乱地抱着房中昏迷的女孩儿上了出租车。
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会被通缉?
冷静了几分钟,柳生比吕士前往卧室,打算找当事人问明白。
‘砰’的一声,门被打开。
空荡荡的房间,除了窗户大开,被外面风雨打湿的白纱窗和弥漫在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再无其他。
人不见了!!
柳生比吕士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他这次真的太胡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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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泉家的地下室。
幸村精市奄奄一息地坐在一把椅子上,双脚和手都被铁扣牢牢地禁锢地把手上,鸢紫色的碎发被冷汗打湿,贴在他惨白的脸色。
他的右手指甲已经全都血肉分离,被人用钳子,活生生地拔掉。
昔日里,用来打网球的手如今伤痕累累,发出破旧地吱呀声响。
漆黑的昏暗,和生了锈的血腥味形成鲜明的对比,惨烈。
锦织兮被黑衣保镖粗暴地按在地上,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曾经拼了命想要护他安康的人被残忍地折磨,眼底布满了痛苦自责的红血丝,密密麻麻。
“我都说了!!”
“实话!全都是实话!!!你别再折磨他了!!”
“是我为了逃避婚约帮风间结衣算计了赤司征十郎。我设计他喝了□□物的酒,然后把他带到宴会会场,就是这样!”
“我真的不知道小泉浅为什么会出现在我房间!除了三年前那次,我没见过她——”
“够了够了——”
“算我求你,别伤害他,别再伤害他了~”
“高山君~”幸村精市垂着头,如同被吊着的木偶人,虚弱地喘着粗气,“小兮儿说的···是真的,她没必要在这种事··事情上骗你~”
高山庭月手里还拿着带血的钳子,百无聊赖地翘着腿,玩味地坐在幸村精市的另一只手旁边。
锦织兮恐惧地望着他手中的钳子,嘶哑着嗓子,泣不成声地苦苦哀求,“我说的真的都是真的,真的~”
“求你,求你···”
“有什么冲我来,别再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