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病
记者的消息呢?”
赤司征十郎面无表情地摘掉小泉浅手上的戒指,“听他的,顺道把Mr.D叫来。”
“是。”管家应道。
“啧啧,姜还是老的辣。这小丫头要是明天醒来,看见自己竹篮打水一场空不知道会不会气的再昏过去~”
“你要很闲,就去找人。”
赤司征十郎抬眸,扫了一眼他看热闹不花钱的幸灾乐祸表情。
“哎,你这可就是情场失意,职场撒气了~”纳罗双手抱着后脑勺,百无聊赖道,“不过我今天真是深切地了解了:兔子急了原来真的是会咬人的···”
气压一瞬间低到了极点。
“聪明反被聪明误,没想到你也有今天?”
管家恨不得自己隐形,彻底消失在车里,就不用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冷气了。
赤司征十郎把玩着她手中的戒指,低沉的笑出了声,“聪明反被聪明误?倒是了,没想到我也有被她设局的一天。”
纳罗的表情仿佛被雷劈了,不可置信地看着后视镜里面的他,“怎么?你该不会受刺激傻了吧?”
“纳罗,你知道吗?如果没有她后面中毒的一出,我今天差点就功败垂成了,小泉家那几个老古董会把视线集中到赤司家身上,筱田廸说不定也会趁火打劫,借着幸村家的东风翻脸不认人。但是可惜了···”
“可惜什么?”
“可惜她作茧自缚,想要用这种愚蠢的法子逼我交出藤田的解药。”赤司征十郎垂眸,骨节分明的手指很小心地没有碰戒指上花瓣的地方。
“她逼你交出解药?”纳罗有点儿看不懂了,“小白兔只是叫了一帮记者,将火引到你们和她自己身上,借机给马蒂奥拖延时间吧?”
“呵。”赤司征十郎意味深长的笑了,“藤田还没离开日本,你不是想要他的命吗?”
纳罗注意到他手中的戒指,灵光一闪的瞬间,终于反应过来,“她吃了和马蒂奥一样的药?”
只要征十郎迫不住舆论的压力,就必须治好她。
到时候她只要眛下药方,马蒂奥那边就一切迎刃而解了。
纳罗越深思,就越觉得细思极恐,背后寒意直冒。
“在今天之前,我是真的没想到她能做到这个地步。”
如果不是征十郎提醒他,说不定他就顺理成章地中招了。
赤司征十郎将人儿揽到怀中,用手帕轻轻地擦拭着她唇角的血迹,“你可别忘了,她身上同样流着小泉纯一郎的血。”
就算从小被当成猫儿养大,终有一天也会露出她该有的獠牙。
纳罗收起了玩笑,复杂了看了眼女孩儿,“之后你打算怎么做?”
赤司征十郎温柔体贴地照顾着,“我刚才不是说了吗?藤田还在日本。”
“我真同情小白兔。她说不定到现在还傻傻的以为你对她有几分感情。”
赤司征十郎的手一顿,蔷薇红色的眸子终于有了几分波动,却也只是沉入大海的小石子,再也惊不起任何惊涛骇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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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敲门声。
“进。”
黑子哲也抱着花,推门而入。
宽大的病床上,小泉浅双腿抱膝,赤着脚缩成一团,她披散着长发,昔日漆黑的大眼里没有光彩,平静的如同一潭死水。
外面阳光正好,温暖透过窗洒在她的头顶,乖巧无害。
黑子哲也走近她,打招呼,“好久不见,浅泉桑?”
“好久不见,哲也。”
“我该叫你这个名字吗?”
小泉浅微笑,“叫我小泉吧,你来不是为了证实新闻里的消息吗?”
黑子哲也心底一颤,唇齿张阖了几下,最终还是无言。
她···承认了···
“五月和其他人呢?”
“外面有不少记者和保镖,他们进不来。”
“是这样啊~”小泉浅遗憾,轻轻开口,“我想你们也会过来。”
“小···浅泉桑···完全变了一个人呢~”黑子哲也想要叫小泉两个字,可不知道怎么的,喉咙被卡住,发不出那两个音。
可能心里下意识地认为,如果喊了,就真的有什么回不去了。
小泉浅刚洗了胃,身上的余毒还没清理,小脸苍白的很,宽大的蓝白病号服套在她身上,就像是小孩子偷穿了大人的衣服,不合适极了。
她的手背上还插着管子,连着吊在一旁的医药罐子,瓶子中的液体药物流动,顺着针孔一点点的进入的她的身体。
从来怕疼的人儿,现在却一声不吭,毫无抱怨。
“可能是因为他变了,所以我才变了吧。”
黑子哲也轻抿唇,沉默半响,没有说话。
这样的答案,他从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