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闹
“······”
高山庭月刚刚还很复杂的心情现在更加一言难尽了。
藤田冲捏了捏某人的脸颊,“再说一遍。”
“啊啊,疼疼疼~”小泉浅桃花般娇艳的小脸儿龇牙咧嘴地求饶道,“阿冲你轻点,轻点儿~”
“我看你还是不疼,疼的话怎么会不长教训。”藤田冲黑着脸地耳提面命,“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了。”
“我记得了,我记得了~”小泉浅发丝垂到肩膀上,可怜巴巴地望着她,“我记得了还不成了嘛~”
猫儿一般的撒娇,玩笑打闹的熟稔,那是容不得任何一个外人插足的感情。
小泉浅把包子塞进藤田冲嘴里,“快吃吧,你不是饿了吗?”
藤田冲被堵的猝不及防,差点儿没噎着。
“·······”
小泉浅咽了口唾沫,讪讪地望着他,忙不迭地双手背到身后。
藤田冲脸色黑的不成样子,一口咬了一大口包子。
小泉浅感觉他不是在吃包子,而是想把自己碎了,做错事之后心虚地舀了一勺粥,乖巧地递到了他嘴边,讨好的姿态做的十足。
藤田冲很是傲娇不屑地看了眼粥,“吹了。”
小泉浅像伺候坐月子的夫人似的,很是殷勤,麻溜低头吹了吹粥,重新喂到他嘴边,“好了好了,这次不烫了,少爷。”
“咳咳咳~”高山庭月惊悚地差点儿被噎到。
藤田冲倒是对某只的套路很是熟悉,应付的手到擒来,“这次拿的什么剧本?”
“霸道少爷的小女仆。”
“咳咳咳~”
高山庭月又被呛到了。
“哦,是吗?”藤田冲宠辱不惊,做到了一副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镇定自若,“那你可得好好伺候少爷我,昨天要不是因为你爬了少爷的床,被不识趣的下人告到母亲那里,少爷也不会受这份罪。”
“咳咳咳~”
高山庭月不想再喝粥了,他怕自己会被噎死。
“呸呸呸,我才没有勾引你,你不要乱给自己加戏。”小泉浅立马跳戏了,炸毛道。
“哟,这就演不下去了?”藤田冲挑眉,又咬了口包子,“粥。”
小泉浅很是憋屈地吹了吹粥,喂他吃,谴责道,“还不是你太下流?”
“我下流?”藤田冲不紧不慢地凉凉开口。
“是我是思想龌龊了,少爷,咱们还是喝粥吧!”小泉浅小脸一僵,果断地中止了这个话题,吹了一勺粥,很是亲切,笑容甜腻地喂到某人嘴边。
藤田冲很是享受某人的伺候,舒服地眯了眯眼,“小心伺候着,伺候好了少爷带你去看画展。”
“好的,少爷,小心烫。”小泉浅摇晃着尾巴,狗腿服务更到位了,细心温柔的不像话。
高山庭月嘴角狂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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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足饭饱的小泉浅百无聊赖地趴在床边,手里拿着小镜子,紧张兮兮地盯着自己的头发,“你小心一点儿。”
“怎么?我还能给你剪歪了不成?”藤田冲盘腿坐在病床上,完全忘了自己刚刚脱离生命危险的人设。
两个人缩在急救车里,占着医疗资源,又不能出去,连网都没有的两只各自折腾了半天,藤田冲提议女孩儿的头发帘长的有点儿挡眼睛了,于是就有了这幅场面。
“你又不是没干过。”小泉浅很是理直气壮地指责。
“没良心的小白眼狼,八百年前事情记恨到今天。”藤田冲点了点她的小脑袋瓜,手里拿着剪子,“闭眼。”
“你好好剪~”小泉浅鼻孔出气,可爱地垂着小脸,闷哼哼道。
“闭不闭?”
小泉浅果断地闭眼了。
“你身上一股子消毒水的味。”虽然眼前一片漆黑,但并不能影响某只的喋喋不休。
藤田冲一剪子下去,手接过落下的发丝,扔到旁边的垃圾桶。
“不是消毒水的味难道还是什么别的味?”
“之前明明是丁香的。”
“你还好意思说?自己喜欢那个系列的沐浴露,背着佣人偷跑到我房间,把我的也换了。”
“咔嚓咔嚓~”藤田冲一边指责一边剪,粗粝的指腹摩挲着女孩儿发丝,动作很是干净利索。
小泉浅黑发被发箍扎成了马尾,发梢自然翘起,乖顺地服帖地背后,整个人如同了蔫了的花骨朵,把小脸扎进双手环着的圈里,只剩下额头的头发。
“你明明喜欢的不得了,还用了好多年。呵,口是心非的臭男人。”
“骂谁臭男人?我看是你尾巴要翘到天上去了~”
“我的尾巴本来就在天上。”小泉浅硬气地抬头,绷着个小脸,怼他。
然后只听到“咔嚓”一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