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甘
得,这寺院大半的香火都是皇室供的,皇家养着你,可不是让你来反的。”
方丈指指点点,一顶帽子扣下来再不好开口,只好示意身旁的一个大和尚,那大和尚像得了什么倚仗似的,大步向前,扯吼起来:“这是寺院,公主再尊贵,也得守规矩!”
李初紧了紧眼上的丝带,轻呵了一声,“怎么觉得你们如此愚蠢呢,说话便说话,本宫只是顶他几句嘴,什么时候不守佛家的规矩了。”
那大和尚还欲再说,李初已有些不耐,“行了,该撤的撤,我是来听净禅讲佛的,不是来这与你们斗嘴的。”
净禅睁眼,道:“既如此,撤了惩罚,开始上课了。”
几个黄袍僧人赶忙过来撤下经书,摞在一起,分了几个人,吃力地抱走了。
春迎看那方丈被簇拥着离开后,在初公主耳边小声道:“这么点儿寺院,也就屁大点儿地方,就学会划分阵营了,这明显方丈一派,净禅法师一派,不知道平时搞些什么幺蛾子。”
李初皱着眉,几句话听得心累,“春啊,好好说话,我都有些不习惯了。”
春迎赶紧捂住嘴,呜囔着:“忘了,忘了,一出宫怎么还把喷脏的话说给你听了!”
李初微转过头,说道:“觉尘是不是还在藏经室,我去看看,你帮我躲着净禅。”说着便绕着大殿从侧门出去了,险些撞着柱子,留下春迎一个人看着她灵活的背影凌乱。
春迎无法想象,她的公主究竟背着她走了多少路才把承恩寺的每一个摆设都记住,记性那么好。
她挠挠头,将初公主的蒲团丢远了点,净禅睁开眼,又把眼闭上了,胡子还动了动,不知作何感想。
姜年一朝清醒,再也睡不熟了,嘴角微抽,不耐烦地睁眼,梦里还能被喂那么一大口狗粮,她很不舒服。这梦做的,都成连续剧了,还能不能行,有本事一夜放完,不要老折磨她。
她一激灵从床上爬起来了,一看手机十点多了,立马穿衣服起床狂奔到食堂,路上嚼了张饼,悠哉悠哉漫步到实验室,搞了一下午,又被那一连串的数字和符号迷得晕头转向,踏出实验室那一刻她觉得自己的灵魂都升华了。
她承认了,她果然不是做科研的料,安心回她的小县城算了。
下午五点多,因为夏季漫长,白天仍是那么明亮,姜年从实验室出来就接到了张瑶的电话。
“我和贺师兄来找你了。”